第39章 上书直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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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墨琛：“难道还要纵着你，像今天一样此般凶险吗？”

    “可我这不是没事儿么。”

    “下次，下下次？昭昭，我不敢赌，我真的不敢赌。”

    许昭试探问说：“二哥哥，你……”

    许墨琛凝睇瞧她。触及他的目光，许昭歇下心思，摇摇头，“没事了。”

    ……侯光禄一回到大理寺，就知道自己今天算是不得歇息了。

    他拾起一块梅花糕扔进嘴里，翻着眼皮问许忱言：“说说吧，平遥县境况如何？”

    “恶劣至极。地方青州刺史光明正大地受贿行贿，县丞官官相护，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许忱言拿出李评正的办案日志，说：“李寺正在其中所述句句属实，况且有些还来不及记述，就被人暗害。”

    他坚信幕后之人，绝不只是青州刺史。

    侯光禄疑道：“依你所言，中间利害关系重大，百姓苦不堪言，何故至今才显露马脚？”

    “底层人民诉讼困难，无钱无权，只死盯生死大事。得先活下去，再是其他。官府这个地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平遥县远离京畿之地，光是路程费用就足以压垮一个家庭，更何况还有歹人从中作梗。”

    曹秀能活着来到京都，已然是个奇迹。

    侯光禄试探问道：“此现状非一朝一夕所能成，其后盘根错节，难以想象。你当真不能视若无睹？”

    许忱言：“我读圣贤书，不管窗外事。心生怜悯是我，袖手旁观亦是我，岂不可笑？”

    他这次离京，见过太多人因此流离失所，骨肉分离，何以绝望二字可以形容。

    愈是偏远之地，律法难以企及，人口拐卖盛行，随之而来的是各种黑色产业链。

    贪污严重，钱款不知去向，数量庞大，若是用于**，恐会动摇国家社稷。

    侯光禄：“那你想如何？”

    许忱言眼睛平定：“上书直言，修改法令。”

    推翻，重来，不留余地。

    许忱言说到做到，即刻拟奏本，上达天听。

    皇帝萧承德收到奏本时，倒来了兴趣，仔细端摩后笑出声。

    随侍大监眼见皇帝今儿高兴，软声问道：“这是谁的奏本儿，竟能使陛下展颜。”

    萧承德敛下声色，立马吓得大监跪地：“是老奴多嘴了！”

    说着大监就要自个掌嘴，萧承德挥手，“无妨，只不过这许忱言真真是个妙人……”

    他正愁找不到缘由削弱各族势力，达到集权的目的。

    侯光禄向来是个滑头，哪方都不得罪，指着他可干不成大事。

    许忱言这本奏折，简直就是瞌睡了就有人给送枕头。“着令，赐予许少卿便宜行事之权，彻查此事。若有反抗者，革去官职，施以流刑。”

    “不过……只有许忱言一人恐难以服众，还即需一名皇子出面，代表天家颜面。”

    萧承德皮笑肉不笑，心下已有答案，询问：“这得罪人的差事，你觉得朕派哪位皇子去督察最为合适啊？”

    东宫之位空悬已久，立长立嫡，大皇子和二皇子相争激烈，在朝中党权勾结，无论派谁都有包庇与自己交好的朝臣，而刻意打压对方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