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可是位姑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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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幸而丹药效力褪去前，众人皆至少成功翱翔一回。

    此多半仰赖林昭然从旁相助——他以心术直接向众人展示游隼应有的姿态，有时甚至短暂操控其动作以正谬误。

    若凭他们自行摸索，恐需三四回演练方能掌握，其间更难免受伤。

    末了众人皆觉化隼翱翔之妙不可言，相约改日再试。

    琪琪更兴冲冲提议下回化作巨龙。

    见林昭然未立时否决，赵兰与墨玄怕是惊得不轻。

    「你在作甚？」

    林昭然停笔搁下果盘素描，诧异地望林琪琪。

    「这还不明？」林昭然道，「自然是描摹物事。」

    实则他自家亦不甚明了缘何如此。

    虽非以画师自居，然因旧日读闲书之好渐觉乏味，遂生试新趣之念。

    世间佳本有限，迄今他已将感兴趣之作皆阅过两遍有余。

    纵知绘事之兴终将淡去，然此道方习三轮回，眼下尚觉怡情养性。

    「你几时学起画来了？」琪琪凑过脑袋细观其作，满目好奇，「莫非与你提过的那位神秘画师有关？」

    林昭然怔忡片刻方忆起：此乃轮回初启时，为解释那些赠她的旧画所作的托辞。

    历经数度轮回，林昭然持续搜集琪琪的画作，每番重启便予其更新之集。

    因琪琪不喜重复绘制已有之作，遂被迫每回皆择新题下笔。

    与林昭然习画之由相类，此举纯因觉其结果有趣得紧。

    虽耗心神记忆，然已非昔日可比。

    自开启织网者统领的记忆印记后，此类闲趣尽可容纳。

    加之近来他研得更精妙的笔记存储之法，远胜早年将就之术。

    不再全本誊录，仅默记文字图谱。看似简朴之念，竟耗费他数月琢磨方得圆满。

    「算是吧。」林昭然道。

    若非因琪琪，他确不会兴起作画之念。

    「可是位姑娘？」琪琪窃窃探问。

    林昭然唇角微扬。

    「自然。」他伴作轻咳掩窘态，「确是位姑娘。」

    琪琪得意粲笑，似为勘破秘辛而喜。

    「我早知矣！」她雀跃道，「她叫甚么？我可认得？几时得见？还有那……」

    费了半个时辰方将她打发走，其间竟能始终绷住脸不笑，有时连他自家都觉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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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然掌心托着一枚铁球，凝神细观。

    此物肉眼全然不可见，若有外人窥见，必觉他行止怪异乃至疯癫。

    幸而室内唯余赠球之人，故他可全心钻研，毋虑闲杂耳语。

    此球构造繁复异常，层层相套，外裹重重叠叠的守护阵法。

    拼图般的金属板间布设机关符簇，倘启法有误，立毁深藏核心之脆弱晶石。

    既需完整取物，自不可鲁莽行事。

    他须先破重重阵局，再慎拆球体取核……然因隐形力场与核心相连，未得核前皆不可见，竟似盲人解锁。

    也罢，终须动手。

    隐形虽恼，未困林昭然。

    自赵虚明授他探灵术以来，此技日进，近来更有突飞。

    半赖灰魇尸身所炼增强感知灵药，半因他与张明远不惜重金延请各方名家授艺。

    他凝神感知铁球，十息静观后方转主动。

    以诸多占卜术细析其构，有泛泛之术，亦有精微之法。

    渐次绕过或化解外层禁制，始拆球体实物……

    历时两个多时辰艰险，终告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