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店面扩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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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铭快速浏览一遍,出乎他的意料,两界门并未对外部改造的形制做出任何规定,唯一的要求是工期不少于十日。

    说白了就是障眼法,毕竟,一夜之间改头换面过于惊世骇俗,请些工匠来既为翻新外部,也可掩人耳目,以完成内部的升级。

    扩建这事,吴铭打从一开始相中的便是乔家。

    因为张家紧邻的是吴记卧房一侧,而乔家紧邻的是灶房一侧,几乎是墙挨墙,只须将两家的室内空间连通,上菜的动线便出来了,工程量要小得多。

    痛失张家这块地还没有那么紧要,可乔家这块地绝不能再拱手让人,否则,吴记川饭就会落入既无法扩张,也挪不了窝的尴尬境地,还谈什么做大做强?

    伸手轻戳两下,退回至主界面。

    吴铭嘱咐徒弟一句:“我去隔壁走一趟,你继续雕你的萝卜,或者回屋里歇息也行。”

    谢清欢点头应好,目送师父离去。

    乔家本是五口之家:乔父乔母,长子大宝、次子二宝、幼女莲儿。

    无奈乔二宝自出生便带病根,沉疴缠身十数载。为延医问药,乔父乔母耗尽微薄家底,连备给大宝娶亲的聘礼钱也填入这无底洞窟,贫寒之家几至断炊。

    今春二月,冰雪初融,二宝趁家人不察,拖着枯柴似的身子偷偷溜出家门。

    乔母最先发现,立如五雷轰顶,跌跌撞撞冲出家门找寻,逢人便比划:“可见着我儿?大约这般高……”

    “前不久,似乎见着往蔡河那头去了……”

    乔母急急奔至蔡河堤岸,果见一具枯瘦的身影立于河畔,不是二宝又是谁?!

    她大喊:“儿啊!你要作甚!!”

    二宝闻声回头,苍白的脸上满是决绝之色:“孩儿活得好苦,娘也活得好苦,孩儿不想再受苦了,也不想再教娘受苦。”

    说罢便纵身跃进了蔡河里。

    下葬那日,乔家四人死死扒着棺木,撕心裂肺地嚎啕。对至亲的思念和哀悼,以及这十数年来的疲惫和辛酸,尽皆付诸哭声,随二宝长眠于地下。

    斯人已去,生活仍要继续。

    乔家世代为镊工,乔父平时在家门口支摊儿,替周遭的街坊理发修面,乔大宝则挑着工具走街串巷,替人上门服务,除此之外,也顺带卖些杂货,诸如乔母编织的头髲(假发)、草鞋等。

    乔莲儿在富人家里当女使,包吃包住,无甚花销,挣得的钱大半都贴补家里。

    一家四口齐心协力,省吃俭用,不到半年便还清了欠债。

    许是时来运转,前两日,突然有牙人找上门来,说是状元楼的刘掌柜愿以五百贯的高价买下乔家的老房子。

    五百贯!都够在城郊建一座小院了!

    乔母立时动了心,乔父却心存疑虑:“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怕不是有诈……何况,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房子,哪能说卖就卖?”

    乔大宝也不同意卖房:“这周遭的街坊邻居是我和爹爹的熟客,一旦搬走,生意怕是不好做。”

    京中的镊工各有各的经营地盘,互不抢客,这是行内不成文的规矩。

    “只要有手艺在,生意怎会不好做?”乔母不以为然,“到时同行老说一声,重新划分地盘便是!”

    略一停顿,紧跟着驳斥乔父:“祖上把这房子传下来,是因为买不起更好的房子,不然早换了!我已向张贵家打问过,那位刘掌柜付钱端的利落,绝非使诈!”

    见父子俩有所动摇,乔母继续晓之以理:

    “大宝也该娶亲了,媳妇我早已相中,就李炭翁那孙女,年方十八,手脚勤快,模样也端正。咱把这老房子一卖,不仅能换个新居,聘礼也有了,有甚可犹豫的?”

    “嗯……”

    提到娶亲,乔父再无异议。

    大宝二十有五,早该娶亲了,可眼下这条件,家里既小且破,又拿不出聘礼,哪家愿把闺女嫁过来?

    倘若这房子真能卖出五百贯,确是个一举两得的法子,说不定还能替莲儿攒下些嫁妆。

    乔大宝却豁然起身,激烈反对:“不好!我乔家世代居住于此,怎能为给我娶亲而卖掉?我宁愿终生不娶,也绝不当这不肖子孙!”

    “这叫什么话……”

    乔父乔母看着突然“炸毛”的儿子,均是一脸错愕。

    不过是卖个房子,怎就成不肖子孙了?

    乔大宝不愿这件事上纠缠,只抛下一句:“我看那刘掌柜不像好人,他以大价钱买咱房子多半没安好心,钱咱可以慢慢挣,坏事绝不能做!”

    说罢便挑起担子,径往门外走去,风风火火的,险些和登门拜访的吴铭撞个满怀。

    “吴掌柜?”

    他赶紧刹住脚,略显诧异地看向隔壁川饭店的吴大郎。

    吴、乔两家虽是邻居,此前却鲜有往来。

    准确地说,是同吴大郎鲜有往来,吴父在世时,两家的关系还是比较密切的。

    吴大郎早年间长期在外做工,直到数月前吴父逝世,这才回来开起了川饭店。

    说实话,乔大宝起初并不看好,但到底是多年的邻居,开店那天他仍然捧了个场,买了碗粥吃。

    一尝之下,立时改观。

    谁能想到,从未拜过师的吴大郎竟有这等好手艺!

    怎奈吴记的吃食并不便宜,太贵的乔大宝舍不得买,只在晨间买两个炊饼,偶尔打包些卤味,一来二去的,便也同吴大郎渐渐熟识起来。

    “大宝,这是要出门做生意?”吴铭笑着寒暄,“乔叔乔婶可在家里?”

    “在的。”

    吴铭微微颔首,踏进乔家,问候道:“乔叔!乔婶!”

    乔大宝疑惑地回头张望两眼,没再耽搁,挑着担子走了。

    乔父乔母同样大感意外,这吴大郎虽是他二人看着长大的,可毕竟长期不曾往来,又隔了一辈,吴父一走,两家的关系便日益疏远了。

    尤其在吴记川饭的生意火红之后,平日里难得聊上两句,登门拜访更是破天荒头一回。

    闲聊一阵,吴铭切入正题:“听闻状元楼的刘掌柜有意买下这座房子,不知乔叔乔婶作何打算?”

    乔父乔母相顾恍然,原是为此而来。

    吴铭并不遮掩自己的意图,坦诚道:“不瞒二位,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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