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山坡上的狗尾草摇的我眼泪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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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获》杂志社坐落在上海巨鹿路作协大院里的一栋老洋房里。

    米黄色的墙面爬满了爬山虎,砖缝里还嵌着去年的枯叶。

    三层尖顶小楼带着民国时期的折中主义风格,拱形门廊上方刻着模糊的缠枝纹,二楼凸窗的铸铁栏杆被雨水浸出青绿色的锈迹,倒与窗台那盆半死不活的文竹相映成趣。

    仅从外观看,配的上《收获》的大名。

    纯以文学高度衡量,在文学刊物里,《收获》与《人民文学》一档,余者无数。

    即便除去《人民文学》,

    《收获》也与《十月》《当代》《花城》《钟山》并称为“五大金刚“,且稳居首位。

    这里,余华会点赞。

    许成军望着这栋小楼,心里的滋味有些奇特。

    这感觉,像极了前世 2008年他第一次去BJ看故宫,却又不全是。

    说朝圣?不像。

    说征服?更不是。

    硬要说,倒有点像小时候攥着新买的且渴望已久的“奥迪双钻“四驱车,

    既雀跃又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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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部在二楼朝南的大房间,二十余平方米的办公室挤着五张办公桌。

    房间里没有空调,许成军上来时众人正摇着蒲扇审稿。

    引他上来的是编辑孔柔,说话轻声细语,听完他的来意也不多言,只引着他到编辑部北侧的小沙发坐下,便回身继续伏案工作。

    孔柔是 1922年生人,早年下放云南,平反后回上海任《收获》编辑。

    历史上,谌容的《人到中年》便是由他经手编辑,还曾获全国优秀文学编辑称号。

    在这一行里是顶级!

    穿灰蓝色中山装、戴黑框眼镜的是萧岱,办公桌上堆着一尺高的来稿,他从 1950年代起就长期负责《收获》的编辑工作,是杂志复刊时的核心人物。

    靠窗坐着的邬锡康眼角皱纹明显,正一边听收音机一边做翻译。

    孔糅则用搪瓷缸泡着浓茶,逐字逐句校对文稿。

    另外两张办公桌空着,想来是外出的李晓琳和编委王西彦。

    坐在一边的许成军也不无聊,观察了半个小时这个年代编辑的最高荣誉者们的工作。

    也过足了游客瘾。

    就低头琢磨起了最近要写的诗。

    答应给刘祖慈的三篇诗歌,现在还挂零。

    诗不像其他严肃文学作品。

    诗作是时代情绪的“出口”,有时候偶然间一个灵感,就拿在灿烂星河中摘下一个短句,然后这短句就在文学长河里熠熠生辉。

    就像,

    你可能知道“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但是不知道陈陶,

    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但是不知道苏麟,

    知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但是不知道林升,

    ...

    情绪、灵感是诗歌的灵魂。

    尤其是许成军经历过两个世界的碰撞与撕扯,心里攒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与思虑,

    并且脑子里有无数未来四十年被他拆成各种短句的诗和歌词。

    可以说,他不敢说是这个年代最好的诗人。

    但他是这个年代最富灵感的记录者之一。

    在火车上时,他已经想好了人生第二首诗要写什么,现在差的,

    只是把他写出来。

    ...

    那是一首叫《山坡上的狗尾巴草》的小诗。

    来自记忆里谭薇薇在某个综艺上的翻唱,

    “山坡上的狗尾草摇摇的我眼泪掉/在那边你过得好不好

    偶尔想起你的时候/反复喊你的名字/可惜你再听不到”

    其他歌词他早已经记不清了,唯有听歌时那股浓烈的情绪,至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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