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典籍室暗查与墨长老的破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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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北坡山洞一事后,沈砚没再贸然探查。他按李长老的嘱咐,依旧每日在丹房分拣丹料、照看丹炉,只是符牌的感知范围悄悄扩大了——内门的亭台楼阁、竹林小径,甚至连墨长老居住的“墨香院”外围,都成了他暗中留意的地方。那缕邪祟气却像藏进了石缝,再没轻易露头。只有每次路过掌管典籍的“藏经阁”时,符牌会微微发沉——不是浓烈的黑丝,而是极淡的阴翳,像蒙在书页上的灰,若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墨长老常待在藏经阁,说不定线索就在那儿。”沈砚心里琢磨着,找了个借口跟周管事说想借些基础丹经看看。周管事没多想,给了他块临时进入藏经阁的木牌:“别乱闯,三楼以上是长老们的地方,不能去。”
藏经阁比沈砚想象的大,一层摆着密密麻麻的书架,堆满了宗门弟子能看的功法、丹经。他假装找书,指尖划过书架,符牌悄悄感知着——大多典籍都带着陈旧的书卷气,灵气平和,只有靠近东侧角落时,符牌的沉滞感明显了些。
那角落摆着一排蒙着布的书架,布上落着薄灰,像是很久没人动过。沈砚借着翻书的动作靠近,符牌“看”到布下的典籍里,藏着极淡的黑丝,和北坡山洞、废弃药园的气息一模一样。
他正想再细看,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沈砚赶紧转身,见墨长老背着手走过来,花白的胡子垂在胸前,眼神浑浊,却带着股说不出的锐利:“你是李师弟丹房的弟子?来这儿找什么书?”
“回墨长老,弟子想找些《低阶丹料辨识录》。”沈砚垂眸行礼,尽量让语气平静。符牌在眉心紧紧收着,他怕被墨长老察觉异常。
墨长老瞥了眼他手里的木牌:“李师弟倒是肯教徒弟。藏经阁规矩多,看好书就赶紧走,别乱逛。”他说着,目光扫过东侧那排蒙布的书架,虽没停留,沈砚却借着符牌感知到,他指尖的灵气轻轻颤了下——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是弟子明白。”沈砚应着,没敢多待,随便找了本丹经就往外走。路过门口时,他回头看了眼,见墨长老正站在那排书架前,背对着他不知在做什么,布帘被风吹起一角,隐约露出里面典籍的封皮,是暗褐色的,没写书名。
出了藏经阁,沈砚才松了口气。那排书架肯定有问题,墨长老的反应也印证了他的猜测。他没回丹房,直接去了李长老的静室。
老修士听完他的话,手指敲着石桌:“那排书架是三十年前瘟疫后封存的,说是装了些染了瘟疫的典籍,一直锁着,只有墨老头有钥匙。看来那里面藏的不是瘟疫典籍,是他炼腐骨石的东西。”
“那我们要不要……”沈砚想说去偷出来,又觉得不妥。
“不行。”李长老摇头,“藏经阁有墨老头设的禁制,你我贸然进去,只会打草惊蛇。他现在还没察觉我们怀疑他,得等个机会。”
机会没等多久。三日后是宗门“月祭”,按规矩,所有长老都要去主峰的祭台祭拜先祖,至少要留两个时辰。
“月祭那天,墨老头肯定会离开藏经阁。”李长老对沈砚道,“你去藏经阁,想法子看看那排书架里到底藏了什么。我会在藏经阁外盯着,帮你打掩护。”
沈砚点头应下。月祭当天,他换了身不起眼的灰袍,借着给藏经阁送灵油灯的由头混了进去。阁里果然没人,只有两个看守的弟子守在门口。
沈砚直奔东侧角落。那排书架的布帘没换,依旧蒙着灰。他试着用符牌探了探,书架上果然有禁制,灵气像层薄网,一碰就会惊动外面。
他没硬闯,想起李长老教的“引气破禁”之法——用极淡的灵气顺着禁制的轨迹走,找到轨迹的“节点”轻轻一挑。沈砚借着符牌,清晰“看”到禁制的灵气轨迹,像圈绕着书架的绳子,节点就在书架最底层的角落。
他指尖凝出一丝灵气,顺着符牌指引的轨迹,轻轻点向节点。禁制的光闪了闪,竟真的暗了下去。沈砚赶紧掀开布帘,见里面摆着十几本暗褐色的典籍,封皮上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符纹,不是宗门功法,倒像某种邪门的炼药术。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刚翻开,符牌突然剧烈发烫——书页上画着炼腐骨石的图谱,旁边还写着一行字:“以百具修士枯骨为引,掺‘蚀魂花’粉末,埋于阴湿处三年,可得腐骨石,蚀灵散之源也。”
蚀魂花!沈砚心里一惊。这花他在《毒草录》上见过,是极阴毒的草,接触到的修士会灵气紊乱,心智失常,三十年前那场瘟疫,传闻就是有人用了蚀魂花!
他正想再翻,外面突然传来看守弟子的声音:“墨长老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等祭完祖才回来吗?”
沈砚手一抖,赶紧把书塞回书架,按原样盖好布帘,又用灵气激活了禁制。刚做完这一切,墨长老的脚步声就到了门口。
沈砚端起灵油灯,假装刚添完油,转身要走。墨长老却拦在他面前,眼神沉沉地看着他:“你在这儿做什么?”
“回长老,弟子来添油灯。”沈砚低着头,手心全是汗。符牌紧紧贴着眉心,他怕自己一紧张,灵气泄了漏。
墨长老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笑,浑浊的眼睛里没半点暖意:“李师弟的弟子,倒是勤勉。只是藏经阁阴气重,少来为好。”他说着,侧身让开了路。
沈砚没敢多话,快步走了出去。到了藏经阁外,见李长老正站在竹林边,沈砚赶紧走过去,把看到的、听到的全说了。
“果然是他。”李长老脸色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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