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算珠里的战场与藏不住的认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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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周绕去母婴店时,店员推荐“温和配方”。

    她当时翻了个白眼骂“骗钱的玩意儿”,却还是捏着鼻子买了。

    比原主用的强碱消毒水温和十倍?

    她才不在乎,不过是怕这小子擦琴时又弄破手,到时候还得她收拾烂摊子。

    薄栖川攥着碟片的手在发抖,指腹反复摩挲着边缘的齿状纹路。

    琴盖边缘的铜扣泛着冷光,每道凹痕都是原主用戒尺敲出来的,最深的那道是他四岁时弹错《小星星》被打的。

    此刻他指尖条件反射地缩了回去,腕骨处的旧伤突然隐隐作痛。

    “怎么?”

    柳依一抱臂斜倚在沙发上,棒针在毛线团上戳出个洞。

    “连擦琴都不敢?难怪鹿闻笙说你是废物,人家三级证书都拿到了,你连琴盖都不敢碰,真是天生的贱骨头。”

    “我擦。”

    薄栖川突然抬头,睫毛上还沾着点早餐的面包屑,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擦完……能看新的一集吗?昨天讲到除法了,动画里的小刺猬用苹果分……”

    “看什么看?”柳依一厉声打断,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擦不完这琴盖,今晚就去琴房抱着钢琴睡,正好让你好好学学,什么叫废物该待的地方。”

    她嘴上骂着,却在他转身时,悄悄把窗帘往旁边拽了拽。

    阳光刚好落在琴盖上,能让他看清铜扣的毛刺。

    倒不是心疼他,只是嫌他笨手笨脚弄破了手,还得她浪费创可贴。

    薄栖川的小手沾了清洁剂,在琴盖上慢慢打圈。

    泡沫里浮起细小的灰尘,他突然对着光数起铜扣上的凹痕:“1、2、3……”

    数到第七个时,门铃响了。

    鹿闻笙背着新换的水晶钢琴包站在门口。

    包上的水钻折射出刺眼的光,胸前的纯金徽章比薄栖川的旧毛衣还亮。

    他高举着烫金证书,声音甜得发腻:“柳阿姨,我钢琴三级过啦!老师说我是全市最小的过级选手呢!”

    视线扫过薄栖川沾着泡沫的手,他突然嗤笑出声,水晶包往地上一跺:“栖川还在擦琴啊?也是,你连《小星星》都弹不全,也就配干这些粗活……”

    薄栖川的肩膀猛地绷紧,头埋得更低了,手指在琴盖上抠出细小的泡沫印。

    柳依一正要开口,却听见他突然憋出一句,细弱得像风中的蛛丝:“你知道……7乘 9等于几吗?”

    鹿闻笙的笑僵在脸上,证书差点从手里滑下去:“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谁要做算术题!”

    “等于 63。”

    薄栖川的声音还是很小,却没再低头,只是指尖把琴盖抠得更紧了。

    “就像这 7排凹痕,每排 9个,加起来就是 63个,这是动画里的小刺猬说,乘法就是连加……”

    “算题快有什么用?”

    鹿闻笙的耳朵尖红得要滴血,水晶包上的水钻晃得人眼晕。

    “弹琴比算题厉害多了!我能上台表演,你能吗?”

    薄栖川的脸瞬间白了,刚要缩回手,却被柳依一的话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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