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耳环的温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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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零三分,江城市图书馆地下修复室。昏黄的灯光如薄雾般笼罩着操作台,空气中漂浮着纸张氧化后的微尘气味,夹杂着老式相机金属部件散发出的淡淡铁锈味。
苏晚坐在灯下,指尖轻点相机屏幕,将保险柜中那枚耳环的照片逐帧放大。
每一次缩放,都像在剥开一层尘封的时光。
她的眼睫微微颤动,目光凝滞在纹路交错的银丝上——那是一对“缠枝银蝶”,蝶翼盘绕成螺旋,仿佛正从金属中振翅欲飞。
这种纹样,全市仅存三对。
一对是她母亲的遗物,锁在檀木匣中,每逢梅雨季,她都会取出擦拭,指尖触到那冰凉的银丝时,总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沉香;另一对,曾戴在她十六岁那年被神秘人跟踪那晚的耳朵上。
那天雨夜,她听见身后脚步声如钉入青石板的铁钉,每一步都敲击着神经,耳垂上的银蝶却突然发烫,像是被谁的呼吸灼烧过。
苏晚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耳垂,那里早已空无一物,可此刻竟传来一阵刺痛般的幻觉。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被灯光吞没:“他们不是随机选的……是在复刻伤害。”
宋昭站在一旁,影子被拉长投在斑驳的墙面上,像一道未愈的伤痕。
他沉默良久,喉结滚动了一下,终是缓缓伸手,将耳环放入证物袋。
塑料封口的“咔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鼻腔里灌满了陈年档案的霉味与苏晚发梢飘来的皂角清香。
接着,他的指尖轻触金属表面,“真相之眼”骤然启动。
上午九点四十一分,安全屋内。
冷气从地板缝隙渗出,脚底传来刺骨的寒意。
宋昭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膝盖重重砸向水泥地,指节因用力抠住地面而泛白。
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在下巴汇聚成滴,砸在纸上,晕开墨迹。
眼前的世界骤然崩塌——黑暗中,铁笼的栏杆泛着幽蓝的冷光,少女被粗暴地按住头颅,针尖刺入耳垂的瞬间,剧痛如电流贯穿宋昭的颅骨。
他听见皮肉撕裂的细微“嗤”声,听见自己(不,是她)压抑的呜咽。
耳边响起低沉而残忍的声音:“你说不出去,说了也没人信。”那声音像是从井底传来,带着湿漉漉的回音。
更可怕的是,一股深不见底的绝望如冰水灌入胸腔,冻得心脏几乎停跳。
那不是记忆,是情绪本身,是少女当时所承受的痛苦和恐惧,透过时间的裂缝,直接注入他的神经。
宋昭喘息着,颤抖的手抓起铅笔,在纸上写下“林阿诚在场”。
墨迹歪斜,最后一个字几乎划破纸背。
苏晚冲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掌心触到他后背湿透的衬衫,黏腻的冷汗让她心头一紧。
她抬手探向他指尖——那原本温热的皮肤竟泛着诡异的黑灰色,像是被锈蚀的铜币灼伤,触之微麻,还残留着一丝金属冷却后的腥气。
中午十二点二十九分,城东旧货市场。
阳光斜照在堆积如山的旧货上,尘埃在光柱中翻舞,空气中弥漫着铁锈、樟脑与潮湿木头混合的陈旧气息。
老马拄着拐,在一堆泛黄的码头图纸中翻找,指节粗大,翻动纸张时发出沙沙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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