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七夜影与兰草密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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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初七的月光,像被揉碎的银箔,洒在老槐树上。

    夏听听特意把谢安“闻捷报”的戏安排在今夜拍摄。秦老坐在书案前,手里捏着那枚青铜镜,镜面反射的月光在宣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沈曼青笔记里写的“谢安书房的月光,总带着点晃眼的慌”。

    “开始!”夏听听对着对讲机轻喝。

    镜头里,秦老展开捷报的手指微微发颤,宣纸上的“秦军大败”四个字在月光下格外清晰。他放下捷报,拿起棋子往棋盘上落,指尖在“天元”位悬了半秒,才“笃”地一声落下。起身时,他的袍角扫过棋盘,三枚棋子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是秦老自己加的细节,他说:“再稳的人,心里的浪也会打翻棋盘。”

    “卡!”夏听听喊停时,发现秦老的眼角沁着层水光。她刚想开口问,就见老槐树的影子突然在墙上晃了晃,像有人在树后轻轻推了一把。

    “娜姐,你看树洞里!”阿Ken举着摄像机跑过去。树洞的藤蔓不知何时被拨开了,里面透出微弱的光,像是有人在里面放了支蜡烛。

    夏听听走过去,一股淡淡的兰草香扑面而来。树洞里放着个陶瓷小罐,罐口用红布封着,上面贴着张纸条,是陆明远的字迹:“曼青说,兰草的根,能记住种它的人的指纹。”

    秦老突然叹了口气:“这是曼青亲手做的兰草茶。五年前七月初七,她就是捧着这个罐子,站在这棵树下等明远。”他接过小罐,指尖抚过粗糙的陶壁,“明远说,谢安在东山种了满山兰草,不是为了风雅,是因为兰草‘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像极了那些没被记住的兵卒。”

    沈砚突然蹲下身,指着树洞底部——那里刻着朵小小的兰花,花瓣上有三个浅浅的刻痕。“这是我姑姑的标记!”他声音发颤,“她日记里画过,说这是‘三瓣兰’,代表‘等、寻、归’三个字。”

    夏听听的心猛地一跳,想起储藏室暗格里的戏服领口,也绣着朵三瓣兰。她突然明白,陆明远和沈曼青留下的所有线索,都藏在这些细微的符号里——槐叶藏字、铜镜映影、兰草标记,像一串散落的珍珠,终于在今夜被月光串了起来。

    拍摄间隙,秦老把夏听听拉到一边,从竹篓里掏出个布包:“这是明远托我保管的东西,说等拍到谢安‘归乡’的戏,就交给懂他的人。”布包里是本泛黄的日记,封面画着青峰山的轮廓,第一页写着:“曼青说,谢安的‘归乡’不是回东山,是回到没被史书修饰过的自己。”

    日记里夹着张照片:陆明远和沈曼青站在青峰山的兰草坡上,两人手里都捧着陶瓷罐,背景里的石壁上隐约能看到刻字。沈曼青的笔记本上也有张相同的照片,只是在石壁位置画了个箭头,旁边写着“泪痕在此”。

    “谢安的眼泪,其实是石壁上的水痕。”秦老指着照片,“青峰山的谢安洞,每到七月初七寅时,月光会刚好照在石壁的‘归’字上,水顺着笔画流下来,像极了眼泪。曼青说,那是谢安在哭那些没回家的兵。”

    夏听听突然想起原世界的历史记载——淝水之战后,谢安因功高震主被皇帝猜忌,晚年郁郁而终,死前一直望着东山的方向。那些史书里没写的委屈与遗憾,或许真的被陆明远和沈曼青读懂了。

    凌晨三点,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像个弯腰的人。夏听听正在监视器前回看白天的素材,突然发现秦老饰演的谢安,在转身时袖口下的手指,和沈砚练剑时一样,轻轻点了三下——正是沈家“记心”的动作。

    “秦老,您认识沈曼青?”她忍不住问。

    秦老沉默了很久,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和沈砚的书签拼在一起,正好是朵完整的兰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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