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片场风波,旧影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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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木兵》开机后,兰草坡的清晨总被机器轰鸣声唤醒。夏听听盯着监视器,看罗森演的邮差在青石板路上来回踱步,邮包上的铜铃随步伐轻响,恍惚间,真像有封跨越时空的信要送达。

    拍摄“老兵认草”的戏份时,饰演老兵的老戏骨突然卡壳。他望着满坡兰草,皱纹里攒着泪,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这草叶的弧度,像咱连里小广东的军帽”。夏听听让场记暂停,给老戏骨递了杯兰草茶,秦老在一旁轻声讲起陆明远当年的故事:“拍《淝水之战》时,有个群演总记不住台词,陆导带他在兰草坡坐了整夜,第二天他演溃兵,眼神里全是活过来的劲儿。”

    老戏骨捧着茶杯,指尖摩挲杯沿,突然一拍膝盖:“我懂了!该让草自己‘说话’!”他蹲下身,颤抖着指尖抚过草尖,喉结滚动数次,哽咽着开口:“小广东…这草…就是你舍不得扔的军帽檐啊…”监视器里,草叶在风中轻颤,与老戏骨的泪光重叠,阿Ken抓拍的特写镜头,让在场众人无声落泪。

    可麻烦接踵而至。开机第七天,道具组发现那批非遗老匠人做的木枪开裂,枪托处的“战友名录”雕刻痕迹模糊。张姐急得跳脚,罗森却笑说“天意”,他带着团队去青峰山深处的木工坊,找到位隐居的老木匠。老人看着开裂的木枪,浑浊的眼突然亮了:“这纹路…像我爷爷当年给抗战士兵修的枪!”他连夜赶工,新木枪的枪托里嵌了片兰草叶,刀柄刻着“草木兵魂,代代相传”。

    沈砚在整理陆明远笔记时,发现“3- 2- 5”密码对应的分镜里,有个“沙漠孤烟”的空镜始终没拍。他瞒着众人,带着阿Ken和半箱兰草籽奔赴南疆。在尼雅遗址的沙丘上,沈砚支起摄像机,镜头对准落日余晖中的佛塔,风沙卷着兰草籽掠过画面,他突然明白陆明远当年的执着——有些景,必须亲自抵达,才能捕捉到时光的呼吸。

    夏听听这边,《草木兵》的拍摄进度因沈砚的离开稍缓,却意外收获惊喜。希望小学的孩子们抱着作业本,挤在片场角落当“小场记”,用歪扭的字记录下“老兵哭了三次”“邮差的铜铃响了十七下”。有个孩子在本子里画了幅画:陆明远和沈曼青站在云端,给片场的兰草坡撒种子,旁边写着“他们在天上看我们拍戏呢”,夏听听把画贴在监视器旁,成了剧组最特殊的“祈福符”。

    沈砚从南疆归来时,剧组正拍“邮差送阵亡通知书”的重场戏。他抱着装满沙漠沙的陶罐冲进片场,陶罐里的兰草籽簌簌作响。罗森饰演的邮差打开通知书的瞬间,沈砚把陶罐轻轻一倾,沙粒混着草籽落在青石板上,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逝去战友的魂灵归队。老戏骨望着这幕,双膝跪地,对着沙粒深深叩首,监视器里,光影与情感交融,夏听听知道,这场戏成了。

    当晚,剧组围着篝火复盘。秦老用树枝在沙地上画陆明远的分镜图,罗森数着木枪上的兰草叶,张姐把孩子们的画编成册。夏听听摩挲着陆明远笔记里“去南疆,带曼青看沙漠的风”那句话,突然收到沈砚发来的照片:尼雅遗址的佛塔下,新播的兰草籽冒出嫩芽,在风沙中倔强摇晃,像无数个等待被讲述的故事,正挣脱时光的土壤。

    而远在巴黎的皮埃尔,收到夏听听寄去的《草木兵》拍摄花絮,连夜给电影节组委会写邮件。他在信里说:“这不是普通的战争片,是草木写的史诗,是中国人把‘传承’二字,种进了每帧画面里。”窗外,塞纳河畔的柳树抽了新芽,皮埃尔望着电脑屏幕上的兰草坡,恍惚看见东方的风,正携着故事的种子,跨越山海而来。

    《草木兵》的拍摄仍在继续,兰草坡的风里,既有陆明远与沈曼青未说完的故事,也有夏听听团队续写的崭新篇章。那些散落在时光里的碎片,正被一双双年轻的手拾起,拼凑成更辽阔的图景——就像兰草籽,无论飘向沙漠还是山林,只要落地,就会生长出属于自己的故事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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