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扳手间的担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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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时;手指关节变形,别碰冷水”。

    我摸向工装口袋里的零钱,昨天剩的 800 元,给母亲买膏药花了 100 元,还剩 700 元 —— 今天扛水泥能赚 500 元,加上日薪 300 元,一共 1500 元,离母亲的理疗费还差 1500 元,只能再跟工友借点,群租房房租也得拖到发工资再交。

    早上 5 点半,我准时到工地。刚检查完工具,就发现钢筋扳手坏了,赶紧找老张借了一把,心里却在着急 —— 买新扳手要 50 元,能省就省。6 点,开始绑扎钢筋,弯腰时腰疼得钻心,只能时不时直起身揉一揉,工头路过,皱着眉说 “刘强,今天必须绑完 3 层,别耽误工期,不然扣绩效”,我赶紧点头 “好,我加快速度”,手里的扳手越握越紧,指尖的老茧被磨得发疼,却不敢停下 —— 多绑一根钢筋,就能多赚 10 元,母亲的理疗费就多一分希望。

    中午 12 点,其他工友都去食堂吃饭,我却扛着水泥袋往 10 楼跑,没电梯只能爬楼梯,每爬一层都要歇会儿,腰上的膏药被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又痒又疼,却还是坚持扛完 10 袋 ——500 元到手,能给母亲买 10 片膏药,心里松了口气。老张递来一瓶矿泉水:“强子,歇会儿再干,别累坏了”,我接过水,猛灌了几口,又继续往工地走 —— 下午还要绑钢筋,不能耽误。

    下午 2 点,继续绑扎钢筋,手指关节疼得握不住扳手,只能用热水泡了泡手,又继续干活。傍晚 6 点,终于绑完 3 层钢筋,却被工头告知 “有 5 根钢筋绑得不够牢,得返工,今晚必须改完”,我只能点头 “好”,心里却满是无奈 —— 返工没有额外工资,却要多熬 3 小时,母亲的理疗费还没凑够,儿子的课本也没买。

    晚上 9 点,终于改完返工的钢筋,拖着疲惫的身体往群租房走,工地上的灯已经灭了大半,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回到群租房,发现老张给我留了碗热面条,上面卧着个荷包蛋,我狼吞虎咽地吃完,又开始算账单:“今天赚了 300(日薪)+500(搬运)=800 元,离 5000 元还差 4200 元”,这时妻子发来视频,母亲坐在旁边,脸色苍白,却笑着说 “强子,我今天做了理疗,好多了,你别太累”,我看着母亲的笑脸,眼泪差点掉下来 —— 我知道,妻子是怕我担心,故意说 “好多了”,其实母亲还在疼。

    晚上 10 点,我在群租房洗衣服,听见邻居议论:“农民工就是脏,群租房楼道全是水泥灰,到处都是一股汗味”“他们工资高,却不舍得花钱,连个新 T 恤都不买,肯定是小气”。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我攥着洗衣皂,指节发白 —— 我今天忙了 16 小时,扛水泥、绑钢筋,赚的钱都要寄回家里,自己却舍不得买件 30 元的新 T 恤,身上的灰色旧 T 恤还是 3 年前买的,却被说 “脏”“小气”。

    这时老张递来一瓶啤酒:“强子,别听他们胡说,咱们靠力气赚钱,不丢人,等发了工资,我陪你去给儿子买课本,再买件新 T 恤”,我接过啤酒,心里暖烘烘的 —— 至少工友懂我的难处,再累也值得。

    凌晨 1 点,我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 想着母亲的理疗费,想着儿子的补课费,想着明天还要继续干活。手机弹出儿子的消息:“爸,我这次月考进步了 20 名,老师说我有希望考上上海的大学,等我考上了,就陪你去外滩看夜景”,我看着消息,笑着哭了 —— 儿子的进步,就是我坚持的动力。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把儿子的高考倒计时日历放在枕头边,旁边摆着明天要带的钢筋扳手。月光透过群租房的窗户照进来,照亮了桌上的搪瓷缸,缸底的浓茶渣泛着温柔的光。我突然明白,自己握的不只是扳手,是家人的希望,是生活的责任;绑的不只是钢筋,是对家庭的坚守,是对未来的期盼 —— 哪怕腰部再疼、再被误解,只要能让母亲好好做理疗,让儿子安心读书,一切都值得。

    三、扳手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铁锈味。我摸向腰部,没有腰肌劳损的刺痛,只有快餐店柜台边缘蹭的小划痕。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工地的群消息:“刘强同志被评为‘优秀农民工’!奖励 5000 元,拖欠的工资已全部发放,工地还帮他申请了‘农民工子女教育补贴’,儿子的学费不用愁了!”

    跑到工地,看见刘强穿着那件新衬衫,胸前别着 “优秀农民工” 的徽章,正在给新工友演示怎么绑钢筋。他的妻子和母亲也来了,妻子手里拿着刚炖的排骨汤:“老公,你尝尝,补补身体,妈说想你了”,母亲的关节炎好多了,笑着说 “强子,多亏了你寄的理疗费,我现在能下地干活了”;儿子也来了,手里拿着录取通知书:“爸,我考上上海的大学了!咱们终于能一起去外滩了”;老张也来了,手里拿着新的钢筋扳手:“强子,你原来的扳手坏了,给你买了个新的,以后干活更顺手”。

    工头也走过来,手里拿着份长期合同:“刘强,你干活踏实,我们想跟你签长期合同,工资按月发,还帮你申请了公租房,以后不用住群租房了”。刘强接过合同,笑着说 “谢谢大家,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能让家人过得好,能为上海建高楼,我就很满足了”。

    他的指尖不再沾着铁锈,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眼神里满是自信与从容 —— 那件藏蓝色工装被他叠好放在工具箱里,旁边摆着家人的合照;腰部的膏药也换了新的,他说 “现在工地有电梯了,不用再扛水泥爬楼梯,腰好多了”。

    “老板,来两份快餐!” 刘强看见我,笑着挥挥手。风卷着快餐店的塑料袋,哗啦啦地响,像在应和工地的笑声。我咬了口热乎的馒头,突然明白刘强扳手里的秘密 —— 那些冷掉的馒头、贴满膏药的腰部、没拆封的新衬衫,不是 “狼狈的证明”,是他把对家人的爱,融进了每一次绑扎里,把对生活的责任,藏在了每一次坚持中。就像那杯泡着浓茶的搪瓷缸,看似普通,却藏着他对未来的希望;就像儿子的高考倒计时日历,看似微小,却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勇气。

    明天我还要来快餐店上班,刘强昨天说 “想带着新工友一起好好干活,争取年底多赚点钱,带家人去外滩玩,再给母亲买台新的理疗仪”。顺便问问他,儿子的大学报道准备得怎么样,母亲的关节炎有没有好利索,我也想听听,那个终于能轻松点的农民工,笑着说起这些时的声音到底有多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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