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诱人采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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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骧岳伏在荆白练膝上,温热的躯体仿若无骨。一只手臂慵懒地勾着她的颈项,另一只则牵引着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锁骨。
那声音,带着钩子似的,七个字转出了八个弯儿:“将军,你看人家这里...白不白?”
他的确白得晃眼,整片胸膛如上好的羊脂暖玉,细腻无瑕.
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诱人采撷。
荆白练喉头发紧,呼吸也在他的轻佻中急促了起来。
作为沙场主将,怎能容忍这般挑衅?
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指尖非但未退,反而顺着他牵引的力道,大胆地沿着那起伏的线条一路向下。
在堪堪触及危险地带时,手腕翻转。
顺手在那弧度诱人的腰窝,不轻不重地一掐,
“嗯~”怀中美人儿腰肢一软,嗔怪带着点娇慵,“讨厌,人家这般柔弱,将军怎的…半点不懂怜香惜玉?”
月色渐微,东方已显一点鱼青。
朗轩殿外,荆白练倚着一棵银杏树,一手支额。
凉风穿枝过叶,簌簌作响,吹散了昨夜的疲惫。
她想,既是美人在怀,何须怜香惜玉?合该…好好疼爱才是。
然而怀中的美人却骤然变了调。
那柔若点樱的唇瓣,竟发出了天差地别的苍老声音:“将军,世子已脱离危险。您可安心了。”
世子?
他自己不就是世子吗?
荆白练猛地一激灵,眼皮像被糊了泥浆。
她用力甩了甩头,深吸了几口带着清苦银杏气息的晨风,才勉强将脑中那荒诞不经、却又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驱散几分。
眼前站着的,是那位须发皆白的老太医。
一夜辛劳,他眼角的沟壑仿佛又深了几许,疲惫夹在每一道皱纹里,藏无可藏。
唯恐被对方瞧见自己颊边未褪尽的、不合时宜的红晕。
她不动声色地转过身,清了清嗓子道“老先生,您在太医院,供职多少年了?”
老人听得她尊称一声“老先生”,受宠若惊,几乎是本能的就要屈膝跪拜回禀。
白练并未回头,却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一个旋身,抢在老太医膝盖弯下之前,托住了他的双臂。
她目光扫过他官服前襟那枚小小的鸂鶒补子,眼神暗了暗。
老人暗叹一声:“回禀将军,老朽不多不少,在太医院整整蹉跎了十八个春秋了。”
饶是白练早有预料,这三字入耳,仍旧让他心头一震。
十八年!
熬得须发尽白,竟还只是个小小的七品医官。
反观刘院判,不过四十出头,便是从四品的院首。
她神色一肃,郑重抱拳:“昨日情势危急,我与世子情非得已,强推您老出面作证。若非您仗义执言,挺身而出,我与世子此刻恐怕已名声尽毁,身陷囹圄。此恩,荆白练铭记在心!”
说罢,竟真要向这白发苍苍的老人躬身行大礼。
“哎呀呀!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将军。”程虚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摆手后退。
他一个七品的微末医官,怎敢受这位从一品大将军的礼。
荆白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惊惶失措的老人,温声道:“程老,这深宫内苑,步步惊心。您医术精湛,人品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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