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炎方废弃护校学生飘(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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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 你是谁?” 我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铁架床,发出 “哐当” 一声响。女孩子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抬起头。她的脸苍白得像纸,眼睛是两个黑洞,没有瞳孔,也没有眼白,只有一片漆黑。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轻又冷:“你找她?”
“你认识晓晓?林晓在哪里?” 我抓住铁架床的栏杆,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女孩子慢慢飘进房间,每靠近一步,周围的温度就降低一分。她的头发随着飘动的身体轻轻摇晃,发梢扫过我的手臂,冰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在…… 在等你啊。” 女孩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就像我们一样,都在等…… 等下一个人来陪我们。”
她抬起手,指向墙角的行李箱。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其中一个行李箱的拉链开了一条缝,里面露出一缕黑色的头发 —— 那是林晓的头发,我认得,她的发尾有一点自然卷。
“晓晓!” 我猛地冲过去,想要打开行李箱,可刚走了两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女孩子飘到我的面前,黑洞洞的眼睛盯着我,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别碰她!她是我的了!十年了,终于有人来陪我了!”
她的头发突然变得很长,像无数条黑色的蛇,缠向我的脖子。我拼命挣扎,却感觉身体越来越沉,像是被灌了铅。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慢,眼前开始发黑。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口袋里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是林晓临走前塞给我的护身符,那是她去庙里求的,用红绳系着,上面刻着 “平安” 两个字。
护身符的温度越来越高,女孩子的头发突然像被火烧到一样,迅速缩了回去。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是要消失在空气里。
“不!我不会让你们走的!” 她尖叫着,伸手向我抓来,可她的手穿过了我的身体,什么也没碰到。
我趁机挣脱那股无形的力量,冲到行李箱前,一把拉开拉链。
里面没有林晓,只有一件黑色的外套,是她失踪那天穿的。外套的口袋里掉出一张纸条,上面是林晓的字迹,写得歪歪扭扭,像是在极度恐惧中写的:
“姐,她不是人,是十年前死在这里的学生,她被埋在三楼的地板下,好多同学都被她困住了…… 快跑,别来找我……”
纸条的最后,是一个用血画的十字,和一楼接待台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温度突然恢复了正常,女孩子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只剩下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窗外传来一阵鸟鸣,阳光透过木板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可手里的发夹、地上的护士鞋、还有纸条上的字迹,都在告诉我,这不是幻觉。林晓一定还在这里,在这个废弃的护校里,和那些被困住的 “学生” 一起,等着有人来救她们。
我握紧了手里的护身符,转身走出 302 病房。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荡。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要找到林晓,我必须揭开这所废弃护校里隐藏的秘密,哪怕要面对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楼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像林晓,又不像,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姐,我在这里呀……”
我猛地停下脚步,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我慢慢转过身,看向楼梯下方,只见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身影正站在一楼的大厅里,背对着我,长发披在肩上,和刚才 302 房间里的女孩子一模一样。
她慢慢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个温柔的笑容,眼睛里却没有任何光芒,只有一片漆黑。
“姐,来陪我吧。” 她说着,慢慢飘了上来。
我握紧了护身符,往后退了一步,盯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找到晓晓,带她回家。
我盯着一楼大厅里飘上来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穿着和 302 房间里那个 “学生飘” 一样的白色护士服,但头发更短,发尾还卷着一圈褪色的粉色发绳 —— 那发绳我见过,是林晓初中时最喜欢的款式,她后来送给了同桌,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姐,你怎么不下来呀?” 身影慢慢飘上楼梯,每上一级,脚下就留下一滩湿漉漉的水渍,水渍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血色。她的声音越来越近,带着一种刻意模仿的、属于林晓的软糯,可尾音里藏着的冰冷,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我攥紧护身符,指尖传来的温热让我稍微镇定了些。前一次就是这护身符击退了 302 的 “学生飘”,这次或许也能奏效。我往后退到三楼走廊的拐角,将手电筒对准那个身影 —— 光束里,她的脸慢慢清晰,根本不是林晓,而是一张陌生的少女脸,左眼下方有颗小小的痣,可右眼却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窟窿,里面还在往外渗着粘稠的黑色液体。
“你不是晓晓!” 我厉声喝问,手电筒的光束忍不住发抖,“你是谁?为什么要装成她的样子?”
少女停下脚步,歪了歪头,空洞的右眼对着我,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我是…… 李萌萌啊。”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黑色液体沾在指尖,“十年前,我在这里练静脉注射,护士长说我手笨,把针管扎进了自己的眼睛里……” 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得像玻璃划过铁皮,“你看,我现在扎得可准了,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