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抓回苏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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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们之前看好的那个汇合点,离这里大概一公里。”“很好。”林晚将一支信号枪塞进严起华外套内侧的口袋。
“保命第一。吸引到足够多的追兵,立刻按计划脱身。”
“如果……如果情况危急到无法脱身,打信号弹,我会看到。”
“明白。”严起华握紧了口袋里的信号枪,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执行任务的坚定。
她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发动了引擎。
老旧皮卡的引擎发出刺耳的轰鸣,在寂静的暮色中格外突兀。
车子像离弦之箭般冲出别墅庭院,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啸,朝着陈枭营地的方向狂飙而去。
几乎在车子冲出去的瞬间,远处那片灯火相对密集的营地,如同被捅了的马蜂窝,瞬间炸开了锅。
刺耳的警报声拉响,叫骂声、呼喊声、引擎轰鸣声混作一团,几辆越野车亮起大灯,气势汹汹地朝着严起华制造出的噪音和车尾灯方向追了过去。
营地侧翼的探照灯光束也被吸引转向,原本严密的守卫圈顿时出现了短暂的、致命的空虚。
林晚如同一滴融入夜色的墨汁,在阴影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潜行到营地外围一处铁丝网的破损缺口。
她身形纤细柔韧,轻易地钻了过去,落地无声。
刚潜入营地内部,就看见四五个提着医疗箱的人,在一个领头医生的催促下,脚步匆匆地穿过一片空地,走向营地深处一栋守卫明显更森严的二层小楼。
机会!
林晚屏住呼吸,瞬间压低身形,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缀在了这支医疗小队的最后。
她的脚步落点精准地踏在前面人的影子里,呼吸频率调整到最低,整个人仿佛一道移动的影子。
前面的人心事重重,竟无人察觉队伍最后多了一个人。
领头的医生在小楼一处加固的金属门前停下,输入密码。
沉重的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一股浓烈到刺鼻的消毒水混合着血腥、药物和某种伤口腐败的味道猛地冲了出来,熏得人几乎作呕。
林晚跟着队伍低头走了进去。
门内是一条短走廊,尽头又是一道门。医生再次输入密码,推开内门。
里面的景象映入眼帘。这是一间被临时改造成病房的房间,陈设甚至称得上奢华,与外面的末世景象格格不入。
房间中央的大床上,苏晴半倚着,右眼蒙着厚厚的纱布,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仅剩的那只左眼,此刻布满了猩红的血丝,里面燃烧着疯狂、痛苦和滔天的怨毒。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站在床边,手里拿着几张检查片子,脸色沉重而无奈。
“……苏小姐,我们真的尽力了。”老医生的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恐惧。
“伤口感染太严重,视神经完全坏死,还……还引发了颅内感染迹象。”
“那只眼睛……保不住了。当务之急是控制感染,防止扩散,否则……”
“否则什么?”苏晴的尖叫像指甲刮过玻璃,刺耳欲聋。
她猛地抓起手边一个水晶烟灰缸,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老医生。
“废物!一群没用的废物,庸医,我的眼睛!你们赔我的眼睛。我要把你们的眼睛一个一个都挖出来,踩爆!”
烟灰缸擦着老医生的头皮飞过,砸在后面的墙壁上,碎片四溅。
“晴晴,晴晴你别这样。冷静点。”张秀娟扑到床边,哭喊着想抱住女儿,却被苏晴狂暴地一把推开,踉跄着差点摔倒。
“滚,都给我滚出去,通通给我滚!”苏晴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仅剩的眼睛死死瞪着房间里所有穿着白大褂的人,像一头濒临绝境的疯兽。
“再让我看见你们,我让枭哥把你们都喂狗。”
老医生和几个年轻医生如蒙大赦,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低着头,逃也似的快步向门口退去。
走在队伍最后,一直低垂着头的林晚,也随着人流转身。
就在她最后一个踏出内门门槛的瞬间,她的左手极其自然地往后一伸,看似随意地搭在了厚重的内门门框上。
“咔哒。”
一声轻微却清晰的落锁声响起。内门被反锁了。
“谁?谁让你锁门的?找死吗?给我滚进来打开。”苏晴暴怒的尖叫声立刻从门内传来。
林晚缓缓转过身,逆着走廊里不甚明亮的灯光,面向内门。
她没有理会门内苏晴的叫嚣,只是慢慢抬起了头,露出了被刻意压低帽檐遮挡了大半的脸。
门上的观察窗里,苏晴那只仅剩的、布满血丝的左眼,正透过玻璃死死地盯着门口这个胆敢锁门的“医生”。
当她的目光触及林晚抬起的脸,尤其是对上那双冰冷、沉静、如同深渊寒潭般的眼睛时——
时间仿佛凝固了。
苏晴的尖叫声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扼住,卡在了喉咙里。
她脸上的狂怒瞬间冻结,然后被一种深入骨髓的、极致的恐惧迅速覆盖、吞噬。那眼神……那身形……刻在她噩梦里无数次。
是她午夜梦回都要诅咒撕碎的人。
“你……你是……”苏晴的声音陡然变调,尖利得破了音,带着无法置信的惊骇和濒死的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脑袋撞在床头,碰掉了纱布,露出右眼处那个狰狞可怖、血肉模糊的空洞,更添几分恐怖。
林晚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在苏晴和张秀娟将要认出她的瞬间。
林晚动了!
她一步跨前,右手快如闪电,一记精准有力的手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劈在张秀娟的颈侧。
张秀娟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睛一翻,软软地瘫倒在地。
紧接着,林晚身形毫不停滞,左手如毒蛇出洞,五指并拢,同样一记凌厉的手刀,狠狠斩在因极度恐惧而僵硬的苏晴颈侧。
苏晴那只充满惊骇的眼睛猛地凸出,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呃”,身体一软,像被抽掉了骨头,歪倒在凌乱的床铺上,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