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暂时开除人籍的夏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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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里提在确认了夏修跟第五教会是敌对关系,并且表现出明显想要干死对方的意思,她整个虫都显得比较积极了一点。她的声音透过心灵波回响在整座王室议厅:
『第五教会——想必你也知晓它们的名字』
夏修沉默不语,他已经判断出对方打算向他倾吐更多。
『它们是一种意识病毒,是弥母的寄主与施放者。他们不依赖神,不依赖个体,而依赖理念本身的繁殖。它们将一切语言、图像、符号、文化碎片作为母体,在任何能传播的媒介上自我繁衍。』
克拉里提沉默了一瞬,胸腔中那枚晶化心核缓缓闪动,犹如不稳定的恒星在低频振荡。
『它们曾在我们殖民支脉中,散播一种被称为真实维度的梦。』
她的语气低沉到近乎冷硬,像是将某个早已封印的回忆重新从废墟中刨出。
『梦入心中者,会在梦境中自焚意志、奉献存在,然后如同细胞裂变一般——他们将整个巢区变成第五教会的触须。那种转化不是劝诱,不是洗脑……而是认知结构本身的改变……我很难说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
通俗易懂来说;它不是有形的怪物、不是某个地点,也不是某个人,而是一种极端极端危险的「概念/想法之王」。你一旦真正「理解」它(如拼凑出了关于它的完整知识图谱),它就会发现你——然后杀你。』
她停顿了一下,那双由微小反射眼构成的复眼凝视着夏修的金瞳,哪怕那对眸子此刻平静得如死水,她依旧能从中感受到难以掩饰的兴趣。
『你知道它们的核心信仰吗?』
『它们认为,任何概念、任何符号、任何结构都可以成为神明,尤其是数字“5”——它是根源。』
『它们不需要神祇——它们自己创造神。
信仰不是一种连接,而是一种工具,是用于刺破现实的锚点。
星座海星,就是这样一种神明——一个外星的梦魇,一个从第五维度挤压进我们宇宙的意志,是通过梦和结构,逐步拓印现实。』
“星座海星……”夏修轻声念了一句。
“那它到底是什么?具现化的类神?还是某种超维思维模型?”
然而女王却只是轻轻晃动了一下身后那对护翼状的甲壳,仿佛在表示苦涩或惶恐。
『我不知道。过去的我……或许知道。但现在的我,一无所知。』
她并非谦虚,也非回避。而是刻意的、不让自己知道。
夏修挑眉:“你不知道?”
『我把关于它的一切……删除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蚁穴深处的滴水声。随之而来的,是那震撼人心的一段叙述:
『那时候,我并不孤身。作为摄政女王,我统领三位执政官女王,她们分别管辖记忆孵化区、观测区以及共生母巢。我们是同生共育、思想相连的个体——在蚁族的语境中,几乎等于合一。』
『可它们……被感染了。不是洗脑,不是诱惑。
它们是自己理解了星座海星,然后主动地转变。它们用一种我们无法读取的语法来思考、说话、指令那些我们自己都听不懂的命令。它们……变了。彻底变了。』
夏修神色不变,只是缓缓摩挲着银色手杖的手指略微收紧。
不知道为什么,他久违的感觉到了头皮发麻——这种感觉是出于冠冕者,也就是资讯统合体对于某种可怕讯息的警惕反应。
『我删除记忆,并不是出于胆怯,而是出于逻辑上的必要性。第五教会本身就是一种概念传播装置。它不需要语言,不需要仪式,不需要召唤——它只需要被理解。只要与之相似、共鸣的思想结构存在,它就能自发地从你我之间的任何话语、图案、隐喻中生长出来。』
她盯着地面,仿佛那里的影子正蠢蠢欲动:
『你看,我们现在正在谈论它。我们已经被它盯上了。』
空气像是陡然冷了几分。
夏修感觉到有某种恶意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他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
说实话,他遇到过的敌人很多,但是像是第五教会这种……嗯,没有办法实打实欧拉的对手还是头一个。
噗呲~
此刻阿蒙德像数据幽灵一样的闪现到夏修附近,直接从现实缝隙中扭曲而出。
他的轮廓微微抖动着,像是被来自遥远维度的低频震荡撕扯出形状,那双平日里戏谑懒散的眼睛,此刻却带着不加掩饰的压抑与厌恶。
“这只虫子的做法,是对的。”
阿蒙德没有看夏修,只是望着不远处那渐渐沉入幽昏之中的穹顶,声音低沉得几乎不像他说的。
“面对第五教会,最重要的一件事,不是武器,不是联盟,也不是你的冠冕或谱系……而是记忆阻尼。”
“把人类——不,所有具备语言与概念系统的智能生命体看成一个彼此交织的巨大网络。那么第五教会,就是一团高度拟态化、具备自我增殖与结构穿透性的超级恶意病毒。”
他的声音像是在沉淀记忆,一字一顿,带着某种残留的惊悸与恶心:
“没什么武器能打它。真正能对抗它的,只有一种方式——割除认知链条。”
“任何能把它拼凑起来的片段、结构、语言、图像,都必须被切断。”
“记忆,就是武器。”
阿蒙德转头,终于看了夏修一眼,那一瞬间,他的脸色灰败得像是死过一次的老兵。
“说实话,它们当初搞崩人类初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玩意比他妈的四君主还恶心。”
他罕见地爆了粗口,语气甚至透出一种深层次的疲惫。
“它本身就有一套极其恐怖的防御机制:只要一个人——不管是谁——拼凑出足够多的线索,构建出它的【概念模型】,它就能看到你。”
“然后,它会杀死你。”
他的语气冰冷而缓慢。
“不是那种惊悚片式的邪神杀戮,也不是超自然的扭曲入侵——它会消灭所有与你思想构架相似的人。”
“你研究过它?你的孩子也听过你说的词?你曾在会议里给同僚展示过一张图?你母亲只是路过了你书桌上的一段文本?”
“他们都会死。”
阿蒙德站在昏暗的角落,虚像的轮廓像一段从过载旧磁带中抠出来的影像,边缘噼啪作响。
他长出一口气,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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