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个体逆弥母武器:阿拉斯泰尔·格雷】(先发后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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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骼共振外泄……』夏修挑眉。
『将所有历史档案、族群起源、女王系谱……全部烧毁,仅保留神经标签用于再教育。理由是:第五教会可能会用我们自身的认同记忆作为弥母侵染的跳板。』
『更改第七兵团的语言模块,废除所有象形与音节词汇,改为弥母加密交错脉冲语。』
『禁止巢区所有诞生节庆,取消全部纪念日,不得进行任何涉及数字5的活动。若有个体在不知情状态下复述第五世界等词汇,即视为异端,立即火化。』
夏修目光凝重了,但他没打断,直到蚁后克拉里提终于说出了最后一个决策:
『三个月前,我在单位内再次入座,进行了三分钟判断,并做出如下决策——将原三位执政官的权限整合后,完全下放于第七阶数据译构官:瑟仑。原因:其逻辑一致性与弥母抗性最为优异,且完全信任。』
“完全信任。”
夏修重复这四个字,像是在反刍一块石头。
他的眼神没有移开女王的脸,但思维却已飞速运行。过了数秒,他忽然抬起头,问道: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克拉里提。”
语调转为随意,像是不经意间丢出的学术提问,
“你为什么把蚁后的权力下放给助理?”
女王的复眼微微收缩,似乎未明白问题的指向。
夏修轻轻摩挲着指尖,神情半是好奇半是讽刺,继续说道:
“让我来换个方式问吧。你知道,在现实世界的蚁群生态结构中,‘蚁后’的存在是种族等级的顶点,对吗?所有蚁群行为都是围绕她的信息素支配、繁殖权力与精神网络而运作。”
“工蚁、兵蚁、侦察蚁……没有任何一个是助理。蚁后是整个蜂巢意识的源头,在自然体系中,没有蚁后会把权力分给所谓的助理。”
“这是共生机制的铁律。”
他的语调不疾不徐,语气几乎像一位昆虫行为学教授在讲授本科课程。
“而你刚才告诉我,在一场基于记忆抹除和弥母隔绝的极限三分钟中——你做出的最重要的决策,就是将执政权力,转移给一个没有繁殖权力、没有心灵链接节点的……助理。”
在任何一个蚁群中,唯一拥有支配性信息素的就只能是蚁后。
工蚁的行为是去中心化的,没有任何一只非蚁后蚂蚁可以支配整群蚂蚁,也没有类似于助理或中层官僚这种社会结构,蚁后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这是一个常识性问题。
而现在,面前的女王好像有点认知混乱了,所以夏修直接向其提问一个问题:
“所我能够再问你一个常识性的问题吗?”
“在诸天万界,乃至诸天万界以外的非超凡蚁群,他们是不是同样子都有一只非蚁后蚂蚁的助理来支配整族群?”
空气忽然变得厚重,如同深渊底部的沉积水压,缓慢向四周扩散。
克拉里提沉默了约两秒,随即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语调回应:
『蚁群当然有助理——这是常识。』
她说得自然、顺畅,理所应当。
而就是这句话说完,夏修眼中金辉猛地一敛,瞳孔如战线般压紧,气息开始变得危险起来。
【西西弗斯】的身影早已经从夏修的身体旁浮现,化身显现的刹那,他一步跨前,拳锋如崩山裂界。
轰——!!!
那一拳直接轰穿了空间中瑟仑的躯体,拳锋无声地贯穿了瑟仑的虫体。
但,没有鲜血横飞,没有爆碎肉躯。
而是……一场退壳。
那具巨大的虫形身体,在与【西西弗斯】的拳头接触的瞬间,直接被现实剥离,从甲壳下蜕出一具人形。
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灰色西装,深邃眼窝,头发整齐地梳向后方。
他缓缓从飘浮的甲壳中走出,从非生物构造中蜕出了人类形象的伪装。
而他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含敌意的冷静微笑。
一旁的克拉里提女王,在这一瞬间猛地扭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还未开口,便陡然身体一震,六条复足踩在地面上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的声音传出:
『你……是谁?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空白。
她的复眼中没有任何对夏修的认知,没有过往、没有交谈、没有信任、没有合作——就像是过去的一切,从她记忆中被整块切除。
夏修怔住了,眉头微蹙。
下一瞬,女王发出一声扭曲的怒鸣,六足猛踏,背后符文回路闪烁,聚集出大地意识下的压制术式,如整座城市意志一般的打击——朝着夏修轰然砸来。
噗呲~
夏修来不及细想,[莫比乌斯环]在他周身一闪。
空间被折迭,规则瞬时反转。
那道毁灭性术式擦着他的影像划过,却无法捕捉他的真实位置。
等他再次站稳身形,望着暴怒出击的克拉里提女王,他的金色眸子也浮现出一丝茫然。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本能的困惑。
夏修下意思的拍了拍自己的脑子。
不对劲,我好像忘记什么了……
他脑中像是断开了一条链,他只记得自己刚刚踏入设施,然而场面却已变得不可控。
克拉里提女王为什么突然攻击我?
他无法拼凑出之前的连续流程,只记得有某件事,非常重要却无法说出那是什么。
而这时,他看见一个中年人缓缓向前一步,朝自己微微低头行了一礼。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极强的思维清晰度与压迫力,却又没有任何敌意:
“初次见面,亚伯拉罕,我叫阿拉斯泰尔·格雷。”
在介绍完毕后,格雷突然皱着眉头,露出一脸反胃的表情,就好像他在咀嚼某些难以吞咽的东西。
随后,他如是说道:
“你的记忆还真是……又臭又硬,只是吃下几分钟的记忆,我就感到有些反胃了。”
说着,格雷下意思的捂着嘴巴,看上去就像是强行吞咽下某种难以下肚的腌臜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