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4章 楼中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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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

    “是秋月湖的《秋雷剑经》。”程师兄认出青年修行的法门,对身旁的林照解释道,“秋月湖曾有一位前辈与风雷园交好,早些年亲身进入那座‘雷池’修剑,自创一部剑经,凭此在一洲元婴地仙中杀力也是顶尖。”

    林照微微颔首,目光停留在台上,看得很认真。

    这两人在风雪庙内都是比较有名的年轻天骄,且并非久居山中的山上神仙,都是在俗世历练搏杀过的。

    那位双鬓斑白的青年,剑意如九天雷瀑,浩瀚的剑意如交织成一片如海般的剑势,轰然倾泻,仿佛要将整个高台都淹没其中。

    剑势之盛,引得台下观战的几位同门都不由得微微后退半步。

    而秦沛武却是没有什么反应。

    这位与他人相处似骄阳般张扬的男子,战时反而如同一块静默的山石。

    缠绕着白色绷带的双手,只是平静地递拳。

    连面上的神色都没有太多变化。

    却让旁观的众人都难以移开目光。

    因为他的拳太强!

    剑气斩来,便一拳轰碎,雷瀑砸落,便一拳击溃。

    他每一次出拳,都仿佛一座山岳压来,拳风所至,似有起伏不定的山峦虚影一同迎来。

    任由青年剑气横空,雷光震神,他就站在那里,一拳又一拳,以拳意压剑意,以拳锋碎剑光。

    以山岳镇雷霆!

    千招万法,一拳破之。

    也让林照直到,秦沛武在众人中人脉颇高,也不是因为其实长袖善舞,而是本身就是一位极强的武夫。

    直至第二十三招,秦沛武再一次轰碎雷霆剑气,以普普通通的一拳,砸退了横剑于胸前的对手,随后却不再出拳,双手放下,笑着望向青年。

    “我输了。”秋月湖的青年也是洒脱认输,收剑下台。

    周围交谈声此起彼伏,也有鼓掌叫好之声,秦沛武对着台下人摆摆手,下了台。

    你有剑我有拳,来了楼中也不是喝茶聊天的,比试这种事,一开了头就像是刹不住的火车,轰轰隆隆就来了。

    又来一人邀约,请的是大鲵沟的庞真。

    见有人提剑要与自己比试,庞真意外之下也是含笑上台。

    林照目光也是在场上逡巡着,心底也有找人过招的想法。

    他自修行以来,除了与崔明皇林中对峙,真正意义上还没有与其他山上神仙交手过。

    虽然已经是踩在第七境的台阶上,可若论起战斗经验,还不如一些徘徊在登山五境的练气士。

    最终庞真不敌对手,飞剑被逼回胸前,不得已深吸口气,收剑认输。

    随后又来一人,邀战大鲵沟的一位年轻女子。

    风雪庙六脉,大鲵沟来人最多,包括秦沛武在内,共来了七人。

    因为是同一脉,彼此相熟,除了有两人结伴去了楼中书阁,其余四人都聚在秦沛武身旁。

    “不太对劲......”

    瞧着女子应约上台,程师兄抱着胳膊站在秦沛武身后,低声提醒道。

    事实上不用他说,秦沛武也已经意识到问题。

    风雪庙六脉,抛开人数最少甚至似乎没人过来的神仙台外,邀战三场,怎么都是大鲵沟的弟子?

    其余四脉都在看戏?

    ‘秋月湖的陈烁,文清峰的吕阳和张扶。’

    秦沛武眉头微皱,瞧着刚才上台的那几人,一时没想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示意同门稍安勿躁,凝神观战。

    台上,大鲵沟那位女修虽也御使飞剑,却更偏兵家路数,剑术并非专长。

    而其对手却是一位杀力颇高的纯粹剑修,剑招老辣,剑气流转间,竟有几分方才陈烁出手的影子。

    女修明显不敌,飞剑被轻易荡开。

    对方飞剑却似“收势不及”,一道剑气擦着她耳畔掠过,斩断几缕青丝。

    没有造成任何伤势,对方也是认真行礼下台。

    作为剑修和兵家修士的切磋,没有见血已经算得上是双方都很克制。

    台下几人对视,皆隐约读出一丝羞辱的意味。

    他们看得出,女子的对手实力明显高了不止一层,整场下来可谓是游刃有余,女子没有一点胜算。

    两人下台后,又有人上台,正是先前林照与秦沛武交谈时,提到的那位给蓝衣女子。

    她邀战的却不是大鲵沟的弟子。

    “找我?”

    绿水潭出身的程师兄有些愕然地看着女子,见其颔首,不由地看向秦沛武。

    这可真是不加掩饰了。

    明摆着有人在针对。

    程师兄自入门以来,一直在绿水潭钻研铸剑技艺,少与修士斗法,也未曾下山,连个像样的名头都没有。

    若非针对,谁会找一个无名之人切磋?

    秦沛武瞧见蓝衣女子,却是灵光一闪。

    ‘是了,祖师堂议事,提议观剑楼,文清峰的几位师叔反应最激烈,只是被那位女子祖师压下了,秋月湖也有两位师叔不愉。’

    ‘他们不是在针对我,是老祖......因为我家老祖最先支持山主的决定,甚至授意让我留在山中一段时日,授意我进楼。’

    他有些明悟,目光掠过身边几人:

    ‘可这种事有什么意义?只是让与我亲近的弟子落败?若真意在此处......陈烁不够,怕只是试探我手段的,应该还会有人邀我上台。’

    周围几人也都看出异样,秦家老祖的大嗓门可不是只在秦沛武面前说,秦沛武知道的事情,大鲵沟的其余人也都知道得七七八八,心底有了几分猜测。

    程师兄上台,对手也是剑修,输得很惨。

    递出的两柄飞剑被对方一柄飞剑击溃,连十招都没支撑到。

    他认输下台,随后又是大鲵沟另一位弟子上台。

    程师兄也不是对胜负斤斤计较之人,只是如此轻易在同门剑下溃败,面上还是有些发烫,神情颇不自然。

    他下了台,看着秦沛武苦笑:“怕是冲你来的。”

    秦沛武拍了拍他肩膀,宽慰道:“无妨,权当历练。”

    随即又促狭一笑,“不过我倒信了你先前之言,确非被师叔抓来,是真该练练剑了。”

    程师兄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滚!”

    秦沛武不在意的笑了笑,随后又想起了什么,目光看向身后一道安静许久的身影。

    程师兄也意识到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秦沛武咳嗽一声,难得露出几分歉然:

    “林师弟,你一会儿......怕是也要被我连累了。”

    少年目光依依不舍从台上交手的剑光上移开,落在秦沛武身上,似乎还未回过神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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