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破屋暖灯照前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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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的深夜里……

    因忽然的大雪,沈桂兰被困在山里加上惦记秀薇只能迎着风雪回家。

    走到半路的时候,沈桂兰的意识在冷风里一点点被抽走,浑身僵硬,呼吸都像结了冰。

    她恍惚又看见上辈子那一幕——亲儿子冷着脸,把她关在沈家门外,任她在雪地里蜷缩、发抖,最后没了气息。

    这一世,难道也要死在这破屋前?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双大手猛地将她从雪里捞了起来。

    那手粗糙得很,可掌心滚烫,像炭火一样烧进了她快要冻僵的皮肉。

    紧接着,她被人抱进了怀里。

    是个男人,肩膀宽,背脊硬,把她和秀薇一起裹进大氅,半点风都透不进。

    脚踩在雪地上,咔嚓咔嚓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碎了冰壳,也踩醒了她快要熄灭的心跳。

    “还活着……”

    男人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沙哑得像磨过石头。

    “……就不能再冻死。”

    这是她昏过去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再睁眼,风停了,屋里暖烘烘的。

    火堆在墙角噼啪响,橘红的光跳在墙上,照出几只剥好的山兔,还有一张油亮的灰貂皮挂在梁上。

    她猛地坐起来,低头看怀里的秀薇。

    孩子裹在一件厚皮袄里,脸蛋红润,呼吸平稳,烧退了。

    屋顶的破洞被茅草塞得严严实实,一粒雪都落不进来。

    这……是谁干的?

    门帘一掀,冷风卷着雪沫子冲进来。

    顾长山弯腰走进来,肩上扛着一捆干柴,背上的伤口重新包扎过,布条干净利落。

    他把柴堆在墙角,动作沉稳,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要走。

    “站住!”沈桂兰冲上去拦在他面前,声音发抖,“你为什么救我?这不是第一次了!”

    顾长山停下,没回头,也没说话。

    屋里静得只能听见火堆爆裂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手,解下腰间的皮囊,倒出三块烤干的饼和一小包油纸包的草药。

    “山里人,见不得人死在眼前。”他把东西递过来,还是不看她。

    沈桂兰伸手去接,指尖碰到他掌心——那手全是老茧,硬得像树皮。

    她脑子里猛地一震:那晚从他身上掉下的铁链,上面刻着“巡夜卫”三个字。

    这手,不是猎户该有的。

    他是逃兵?

    是朝廷通缉的罪奴?

    还是……丢了官、躲进山里的旧人?

    她心跳加快,攥着还温热的干粮,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雪停了。阳光照在雪地上,白得晃眼。

    可村里的安静没多久,就被一声尖叫撕开。

    “沈桂兰!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滚出来!”章氏叉着腰,带着几个长舌妇堵在她门口,嗓门大得全村都听得见,“一个寡妇,敢把野男人带回家过夜?你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还不快去祠堂领家法!”

    村民围上来,对着她家新补的屋顶指指点点。

    “啧,这沈氏胆子真大。”

    “那顾猎户高高大大的,谁知道昨晚干了啥……”

    “不清不白的,以后怎么嫁人?”

    门“吱呀”开了。

    沈桂兰抱着秀薇走出来,脸色平静,眼神清亮,一点没像章氏想的那样慌乱。

    她不搭理章氏,径直走到院子中间的石台,扫开积雪,从皮囊里取出那张灰貂皮,“唰”地一下铺开。

    阳光一照,灰毛闪出银缎子似的光,整条街的人都看傻了。

    “这是我拿三幅《冬狩图》绣帕,跟顾大哥换的。”她声音不大,却清楚得很,“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这貂皮,是他救我和女儿的谢礼,也是修屋顶的工钱。”

    她盯着章氏,一字一句:“他补的是我的屋,不是我的命。我沈桂兰的命,我自己扛!”

    说完,她抱紧秀薇,挺直腰板,大声说:“从今天起,我沈桂兰,带女儿秀薇,自立门户!不靠男人,不靠娘家!我家屋檐下,只认自己的天!”

    全场鸦雀无声。

    章氏脸一阵青一阵白,张着嘴,愣是说不出话。

    当天晚上,流言刚平一点,村里的林婆婆拄着拐杖来了。

    她当着几个邻居的面,指着章氏骂:“寡妇靠自己活命,犯哪条王法?你当年逼死一个儿媳妇还不够,现在还想逼死第二个?”

    林婆婆在村里说话有分量,一开口,看热闹的人都缩着脖子散了。

    夜深了,小石头偷偷摸摸跑到她窗下,从门缝塞进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沈桂兰捡起来,借着油灯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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