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情况不对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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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悲鸣，早已被众人兴奋的欢呼所淹没。

    前往发酵之海的航程，对白胡子海贼团而言更像一场充满了期待的武装郊游。

    始祖巨龟庞大的身躯无视了新世界那变幻莫测的气候与暗流，无论是突如其来的冰雹暴，还是能将钢铁都撕裂的磁力风暴，在它那如同神明般的绝对伟力面前都显得像小孩子过家家般幼稚可笑。

    雷恩则利用这段时间开始系统地研究那份从杰尔马得到的、关于血统因子的资料。

    在三叶草博士和一众顶级学者的帮助下，那些原本晦涩难懂的生命密码在他面前被一一解开。

    他惊讶地发现，文斯莫克·伽治的研究虽然走上了一条偏执而邪恶的道路，但其对生命本质的理解却远超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科学家。

    “原来如此，通过改变血统因子，不仅可以强化肉体，甚至可以赋予非生命体某些生命的特征……”

    雷恩看着资料上一段关于物体果实的猜想，眼神变得无比深邃。

    他想起了那口由记忆合金打造的巨大炒锅。

    或许……他可以尝试着为自己这位最可靠的伙伴也赋予一个独一无二的灵魂。

    就这样，在略显平淡却又暗流涌动的氛围中航行了近一个月。

    他们终于抵达了那片海域。

    刚一进入，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混合了麦芽、果实与酵母发酵的复合香气便扑面而来，让船上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如痴如醉的表情。

    “俺的娘欸……这味道……比珍藏了三十年的好酒还香！”

    加茨趴在船头，巨大的鼻孔像鼓风机一样用力地嗅着，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股味道给勾走了。

    然而，雷恩的眉头却在这一刻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他从那浓郁的酒香中闻到了一丝不和谐的杂音。

    那是一种极其微弱，却又极具穿透力的酸腐气息。

    就像一桶最顶级的佳酿中不小心滴入了一滴醋，虽然不明显，却破坏了整体的和谐与完美。

    “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

    雷恩的声音平静，却让甲板上那狂热的气氛瞬间冷却了下来。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遥远的海平线上，那片本该是酒气冲天的海域，此刻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如同变质了一般的暗绿色。

    海面上甚至漂浮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怪味的粘稠泡沫。

    那传说中如同生命之泉的酒气漩涡，此刻也变得有气无力，仿佛一个垂死的老人，在做着最后的喘息。

    “这……这是怎么回事？”

    纽盖特看着眼前这幅景象，脸上的兴奋也渐渐被凝重所取代。

    “传说中的生命琼浆……怎么闻起来像一桶放了一百年的馊醋？”

    发酵之海的景象，与传说中的描述大相径庭。

    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让人心旷神怡的醇厚酒香，而是一种酸涩、腐败的刺鼻气味，仿佛一个巨大的醋厂发生了泄漏事故。

    海水的颜色也从传说中的澄澈金黄，变成了令人毫无食欲的浑浊暗绿，粘稠的泡沫在海面上翻涌，散发着阵阵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