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全家都是大力狂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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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地走了出来。

    真正让王三牛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的是王大牛肩上扛着的东西!

    那……那是一条被褪了毛、刮得白生生的……整头猪?!

    看那猪的体型,虽不如前世猪场“科技”饲养的大白猪肥硕,但骨架摆在那里,少说也有二三百斤重!

    此刻,这头开膛破肚、收拾干净的肥猪,被王大牛直接用一条胳膊横着拦腰扛在肩头,猪头猪蹄自然垂下,随着王大牛稳健的步伐轻轻晃荡。

    王大牛表情轻松,甚至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俚曲小调,迈开步子,噔噔噔几步就走到院子里一角的专用宰杀猪肉的案板前。

    然后,他身子略微一侧,肩膀一送——那近二百来斤重的物体竟被他像是丢一件破衣服似的,随意地、轻松地“咚”一声掼在厚实的案板上!

    沉重的撞击震得木案嗡嗡作响,地面似乎都颤了一下!

    王三牛倒抽一口冷气,脑子“嗡”的一声!

    那可是一整头猪!两三百斤!

    他前世在工地也算见过些力气大的工人,但能像这样漫不经心就单手扛起一头肥猪,还健步如飞,随手一丢的……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

    这已非寻常壮汉的概念,简直是……牲口般的力气!

    这念头刚起,眼角余光又瞥到了旁边玩耍的妹妹虎妞。

    只见这四岁出头的小姑娘,正蹲在一棵老杏树下。树下一堆晒干吃净的杏核散落着。

    虎妞伸出两只胖墩墩、黑乎乎的小手,在地上摸索了一下,然后稳稳地抱起了一块石头!

    那块石头……大小形状酷似后世常见的洗脸盆!灰扑扑的,棱角粗糙,少说也有二三十斤重!

    王三牛只觉得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只见虎妞把那“洗脸盆”般大小的石头轻松地抱到一堆杏核前,“嘿呦”一声,小手一松,“哐当!”一下,沉重的石块准确地砸在了那堆杏核上。

    顿时杏核碎裂声“噼啪”作响。她蹲下,推开石头,笨拙地扒拉开碎壳子,从中挑出被砸裂开的白胖杏仁。

    这……这合理吗?!一个四岁多、顶多算发育良好得像五六岁孩子的女娃……抱二三十斤的石头如同抱一个布娃娃?!

    王三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全身汗毛倒竖。昨夜的惊吓,家人的外形,此刻妹妹和大哥展示的神力……

    一幕幕画面在他脑中飞速闪回。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这王家是什么血脉?!莫不是穿到了什么武侠小说里?或者……高武世界?隐世家族?!

    他立刻在记忆里疯狂检索关于“武者”、“江湖”、“仙人”、“斗气”,甚至“御鬼者?”、“宝可梦?”的任何蛛丝马迹……然而,一片空白。

    记忆里的清水村甚至整个永乐镇,除了王家的“食量”和力气远超常人略显怪异,其他村民似乎都平平无奇,如同前世的普通人。

    村里也没听说过什么奇闻异事或武功门派。

    就在这时,父亲的举动更是让他眼皮狂跳!

    只见王屠户从院角的杂物房里,双臂环抱,稳稳地抱出了一个磨盘!

    那磨盘不是后世常见的小石磨,而是乡下给全村磨玉米面用的巨大石碾的碾盘底座部分!

    呈圆柱形,石质粗粝暗沉,直径怕是有五六十公分,厚度足有二三十公分!体积庞大,重量绝对是以百斤为单位计算的!

    父亲抱着这块巨石,如同抱着一捆不算太重的干柴禾,脚步稳健地走到院中一架早已备好的磨架前。

    口中低喝一声:“起!”便将那沉重的磨盘稳稳当当、严丝合缝地安放在了磨架的石轴上!安放时,甚至不曾发出一丝晃动。

    王三牛彻底石化了。他看着院子里这三组“力量展示”——轻松摔掼整头猪的大哥,玩石头如捏泥巴的妹妹,搬巨盘稳如泰山的父亲——大脑一片空白。

    这……绝对有问题!这个“黑熊窝”……绝对有问题!人人均是大力狂魔?这难道是什么隐藏设定?!

    “哥哥……吃……”

    一双黑乎乎、胖墩墩的小手,捧着一小把白生生的杏仁,突兀地伸到了王三牛面前。正是砸完石头的王虎妞。

    小丫头仰着黑黢黢的小脸,大眼睛乌溜溜的,里面盛满了纯粹的关切和期待,一丝杂质也无。

    对上那双干净又有点笨拙认真的眼睛,心中那份因震惊和陌生世界带来的忐忑,竟奇异地被驱散了些许。

    他下意识地伸出那只属于五岁孩童的、白皙纤弱的小手,轻轻接过了妹妹的心意。有几颗杏仁沾着点小丫头手心的汗灰,温温热热的。

    “虎妞也吃……”王三牛声音柔和了些,将杏仁分成两份,拿起其中几颗递回给妹妹,“哥哥和虎妞一起吃。”

    王虎妞立刻开心地咧开嘴,露出几颗白牙,毫不客气地抓过杏仁,动作麻利地扒开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得喷香。

    看着妹妹心无城府的吃相,又看着她刚刚“表演”过的神力,王三牛心中那份别扭感依然存在,却又融入了更多的柔软。

    虎妞的记忆中,原主这个哥哥虽然体弱多病,但对她这个却是妹妹极好。

    每次母亲为了让他吃药,偷偷塞给他一点稀罕的零嘴(比如一块麦芽糖、几颗大枣),他总是会偷偷藏下小半,找到玩耍的小妹悄悄分享。

    这份情意,虎妞都记得。在这个家中,其他人或许觉得体弱多病的三哥是另类,是负担。

    但在小小的虎妞心里,这个偷偷给她好吃的病弱哥哥,是顶顶重要、顶顶需要她保护的人(尽管她才四岁,也不知道该如何保护)。

    王三牛捻起一颗温热的杏仁放进嘴里。生杏仁独特的清苦微甜和一丝独特的油脂香气在舌尖蔓延开来。

    他望向院子里忙碌的家人:父亲围着那沉重的石磨,开始推动巨大的磨杆,筋肉虬结的双臂爆发出稳定绵长的力量;

    大哥提着尖刀,在那砧板上的肥猪前比划,刀刃在日光下闪着寒光;

    二哥则在院墙边劈柴,碗口粗的原木在他挥动的利斧下应声裂开,沉闷的劈砍声带着穿透力;

    母亲和刘氏在厨房和院子间来回穿梭洗刷……

    此刻阳光洒在院子里,混合着石磨转动的碾轧声、劈柴声、洗涮声、虎妞在身边磕杏仁的清脆声响……

    却有一种微妙却真实感,如同碗中那碗温热的蒸蛋羹,缓缓地、固执地熨帖着他冰冷游离的灵魂。

    这里似乎也没那么糟?

    尤其是在看到那个黑黝黝的妹妹,满足地嚼着杏仁,还不忘偷偷把一颗没砸开的硬杏仁藏到小口袋里(大概是想留给他晚上吃的)时。

    王伟微微弯起了苍白的唇角,将那混合着清苦与微甜的杏仁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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