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实话实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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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她能死!”裴空嘶吼着。

    魏然深吸一口气,玩味的看向李昭说:“你看,他不领情,还是让我带走吧。”

    李昭眼神复杂的看着裴空,裴空本想坚持对视,可看着看着发现李昭眼神中没有愤怒和慌乱,却好像有些……心疼。

    魏然发现自己被无视了,有些气恼,高声说:“来人!”

    “别!”李昭反应过来:“内个,天色不早了,风也冷了,不赶路了,扎营,点篝火!魏推官先暖和暖和再做打算不迟。”李昭近乎哀求的说。

    魏然挑眉问:“有故事?”

    李昭愣了一下,无奈的点了点头,荀老师说过遇到不可战胜的敌人要学会示弱,若是没时间审时度势,便遵循内心所想,非大奸大恶之人,都可言语上拖延,说些实话也无不可。

    李昭觉着魏然虽不可信,却也不会害她,下意识帮她挡下那一刀至少说明此人心地良善,且裴老将军如今已昭雪,裴家的事无不可对人言之处,说了或许还有好处也说不准。

    李昭打定主意的时候,魏然又看向裴空问:“你是哪个部族的?”

    裴空眼珠子转了转,说:“黑褐部。”

    “哦?黑褐部乃血誓之民,生性记仇,擅用赤蝎毒刺,兵士面部都纹有黑色蝎形刺青,你没有,是不够年纪还是人家不用你?且黑褐部在漠北,你用的是漠南的刀。”

    “我,我刚逗你玩呢,我是铁勒部!”

    “铁勒部有铁矿,擅长打造的“寒铁弓”射程远超普通弓箭,且部族以黑铁面具为身份标识,连妇女都擅长锻造甲胄,你的风裂弧刀是不错,但肯定不是铁勒部打造出来,多少差了点意思。”

    李昭见篝火已经点好,便朝阿水使了个眼色,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魏推官烤烤火。”

    魏然背着手,哼了一声说:“若非知道他满嘴谎言,我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阿水踢了裴空一脚,恶狠狠的说:“要不是为了你,她何必贱嗖嗖的求人!”

    ……

    篝火前,魏然难得面无表情的听了李昭回顾十八年前的那个晚上,半天没有吭声。

    李昭怕魏然不信,继续说道:“……你看那孩子已经被那些人养废了,下午偷袭便已经是莽撞之举,晚上还敢再来,哪里有半分脑子,只是我以为他会埋伏在前,哪知是从后面来的,这也是唯一聪明之处,也说明他善于攀爬,天黑了,他应是用镖车车底做遮掩,一点点接近我……”

    “这还夸呢?”魏然不解的问。

    “不是夸,是,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看他那脾气,一点就着,不懂眉眼高低……”

    “最主要,他恨你入骨。”

    李昭垂下头,不知该怎么接话。

    魏然扭头看了眼李昭,皱眉问:“他真是裴老将军的孙子?”

    李昭用力点头。

    “只凭胎记?”

    “除了胎记还有年纪,还有那张跟裴叔叔长得相似的脸,还有便是……他想杀我。”

    魏然点头说:“与你有牵扯的人,还长了小裴空才有的胎记……可话又说回来,你记性真是好,五岁见过的人,到现在还记得容貌。”

    “你试试没事便做梦梦到当晚场景,看看是不是一切都犹如在眼前一般清晰。”

    魏然又点点头,问:“你能让他……认祖归宗?”

    李昭点头又摇头,说:“不知道能不能,那些人养了他十八年,胡说八道了十八年,我说的话,他怎会轻易相信?”

    “要不就交给我……”

    “总要让我先试试!”李昭有些急了:“你带走了,他不想认也得认,可心里带着怨气,迟早惹大祸!你莫小看这是十八年的谎言,眼下你要查的案子本就与外族有关,不是我不信你,是他的身份着实有点,有点麻烦,性子又憨傻,我不看着不放心。”

    火堆前,魏然的面色有些阴沉,他没有反驳李昭的话,而是另有心思。

    李昭心里着急,却也只能担忧的看了看沉思的魏然,她知道若是魏然执意带走裴空,她拦不住,总不能杀人灭口吧?莫说魏然救过她,便是他的身份,李昭也不敢轻举妄动,虽说她想不出洛京城中哪家达官贵人姓魏,但只看魏然的表现,绝对不是普通官员!

    唯一能让李昭放心的是:这只狐狸狡猾是狡猾,但不坏。

    魏然扭头看了一眼李昭,李昭迅速将目光投向火堆,火光映衬下,魏然看到了另一个李昭,那个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假装很稳重的女子,这一刻竟是有点娇羞。

    魏然愣住了,因为点啥呀?

    实际上李昭是因为正将狐狸的嘴脸往魏然脸上套,偏这时魏然看向她,她是有点心虚罢了。

    两人各怀心思都看向火堆,没再说话。

    良久之后,魏然先开口,说:“皇上一直觉着对裴家有亏,登基后最先洗清的也是裴老将军的罪名,如今裴家只剩这个孙子,你可不能让他有闪失,不然,你那几个师父护不住你。”

    李昭惊讶的看向魏然,忍不住问道:“你为何对我的事这般清楚?”

    “所以,不要想着与我说谎,就像今晚这般,有话直说极好!”魏然答非所问的站起身,看着远处那一片漆黑,又说:

    “当年会劫走裴空的人一定是与裴家有仇的,漠南那些部族中,唯金帐部常年与裴老将军打交道,可没少吃亏,裴老将军在漠北的时候,属于关起门来打狗,后来退到漠南,也是逼得金帐部东躲西藏,只能想出离间计,当年那一战,裴老将军身边必定有内奸……好在咱们这里不消停,他们内部也不安稳,闹了十几年,眼下他们内部问题算是解决了大半,便再次想着将手伸过来……”

    “裴空不会是他们派来的,他们养了他十八年,必定是有大用的,不仅不可能让他单独行动,更不可能让他如此莽撞行事,即便他额头胎记怒急时仍旧明显,但比小时候小了太多,若是我一时没有察觉呢?这步棋太险,也不可能是他们的目的,杀我与当年劫走裴空连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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