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他朝若是同淋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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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吃甜食。

    六寸的蛋糕,男人吃了大半。

    .

    听见门边有脚步声,舒晚连忙拉被子捂着脑袋。

    “睡没?”非常平静无波的语气。

    女孩“哼”一声,不答。

    “没睡的话,给我煮碗醒酒汤。”

    “……”

    舒晚本来就没脱鞋,翻身起床打开门,对上男人冷静沉寂又风华凛然的眼睛。

    因为占理,她说话底气十足:“谁让你喝的?不煮。”

    还会顶嘴了。

    孟淮津扯出抹淡笑,仗着身高胡乱揉了揉她的头顶:“气什么?我有没有说过我不过生日。”

    舒晚目睹着那抹一闪而过的、如流星般短暂的笑容,有好几秒瞳孔都没转动过。

    原来他笑起来……是这么的好看,有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

    就是太短暂了,短到让人觉得是错觉。

    舒晚收回视线,抬手摸了摸被他揉过的头顶,不服气道:“您这么说,还是我多此一举……”

    “蛋糕做得不错。”预感她又要长篇大论,男人先发制人。

    舒晚望向餐桌,发现蛋糕已经少了大半,这才扬起唇角进厨房煮醒酒汤去了。

    孟淮津去阳台上重新点了支烟,盯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淡声询问:“你母亲生前不太愿意让我带你回孟家,快过年了,你自己怎么想?”

    舒晚知道,这大半年他一直刻意不让她与孟家那边的人接触。

    但马上就要过年了,阖家团圆的日子,孟家根正苗红,家风严格,孟淮津不可能不回去。

    如果舒晚不跟他去,那到时候就只能是她一个人过年。

    “我跟你回去。”舒晚说,“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她既然归孟淮津监护,那么跟孟家打交道就是不可避免的事,而且对外她仍然是孟家的“外小姐”,一点不跟那边联系也不太现实。

    这个决定让后来的舒晚很后悔,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那个春节她宁愿一个人过。

    有些事如水,一旦流露出来便覆水难收,再也回不了头。

    .

    年三十这天,孟淮津一直忙到中午才给自己放假,带着舒晚回到孟宅时,已经是下午。

    尽管十年前来过孟家,但舒晚对那里早就已经没了印象,随着轿车缓缓驶入,她再次看见了那栋透着非凡气势和威严的别墅。

    孟夫人老早就在门口望眼欲穿,孟淮津一下车,就被她亲切地挽着胳膊,又是埋怨,又是掩不住的喜悦:

    “你哟,再晚点直接吃初一的饭算了,还吃什么年夜饭。调任北城大半年了吧?回来过几次?妈妈想见你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孟淮津没搭话,问了句:“我爸呢?”

    “跟你大哥在书房下棋。”

    视线掠到从后面下车的舒晚,妇人笑脸如花的嘴角一顿,片刻才又微微勾起:“这就是舒晚吧?十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

    舒晚浅浅一笑,礼貌喊她:“外婆。”

    妇人盯着她打量好半晌,才亲昵地拉起她的手往宅内走:“你长相随你母亲。”

    舒晚余光里看见孟淮津就在一旁,才应一声:“是的,我长得像妈妈。”

    孟夫人不动声色扯了扯嘴角:“既然来了北城,以后就常来家里,别让外人觉得,是我们不待见你这个外孙女,其实啊是你母亲当年……”

    “妈。”孟淮津淡声打断,“让她先去休息。”

    不待孟夫人答应,男人自顾自吩咐一旁的阿姨:“收拾一下我对面的房间,带小姐去休息。”

    舒晚先是不安地看着他,但一听自己的房间就安排在他对面,这才放心了不少,转身跟阿姨一起离开。

    .

    “这么多年人家都不跟孟家联系,我儿子倒是好肚量,拾了这么大麻烦揽在身上。而且,这大半年还捂得严严实实的,是怕带回来我怠慢她吗?我是不喜欢她那母亲,但也明白稚子无辜的道理,我还能吃了她不成?”孟夫人的声音很小。

    “您还想不想过个好年。”孟淮津的回话冷沉又不容置疑。

    “……行行行,我不说这个,那我说点别的。”

    “你也老大不小了,结婚的事得提上日程了吧?趁过年,咱把这事儿给定了好不好儿子。你说你成天带着个半大的姑娘,成何体统,不知道还以为是你的……总之,赶紧把我儿媳妇带回来。”

    舒晚的脚步定在二楼的拐角处,目光定定盯着一楼,孟淮津侧脸对着这边,看不清他是什么神情,也没听见他回后面这句。

    客房很大,床上一切都是新换的,很软也很香,她静静躺在上面,有几秒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

    母亲是孟家的养女,过去有过什么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她不知道,也没人跟她说过。

    但孟娴既然不跟他们联系,自有她不联系的原因,这个舒晚并没太当回事,而且,她也不会花过多心思在这里的谁对她的看法上。

    既然不把这些当回事,那么……她现在为什么会感到胸口郁闷,呼吸不顺,心烦意乱。

    舒晚对着窗发一株枯木发了很久很久的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她还没来得及应,门便被人从外面拧开了。

    孟淮津半边身子探进来,视线在她身上扫过,目色幽深:“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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