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恶毒继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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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几日,云心堂声名鹊起。

    自打李文博在门口演了那出闹剧,德胜街的街坊邻里,算是寻到了宝。

    都说这家新开的小医馆,神了。

    坐堂的云大夫,医术高明,头疼脑热一剂药下去,人便立时爽利。

    多年的沉疴旧疾,几针下去,骨头都轻了几两。

    更绝的是她那对儿女,一个能洞察人心,一个算账比算盘珠子都快。

    药材地道,价钱公道,没几天功夫,云心堂的门槛眼瞅着就要被踩平了。

    云知夏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挂着光彩。

    她瞧着满屋子求医问药的病患,瞧着云小墨有条不紊地登记、收钱,瞧着云小暖用软糯糯的声音安抚怕疼的娃娃,整颗心都落到了实处。

    这才是日子该有的样子。

    凭自己的本事,一文钱一文钱地挣,干净,安稳。

    可这份安稳,在第三天午后,被一封信敲得粉碎。

    一辆黑漆楠木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云心堂门口。

    车帘一掀,下来个管事打扮的男人。

    一身浆洗得笔挺的暗青细棉袍子,下巴抬得老高,那双眼睛扫过来,活脱脱是在估量一件货物,而非看人。

    他径直走进医馆,视线在简陋的陈设上溜了一圈,最后钉在云知夏身上。

    “你便是云知夏?”

    那口气,不带问号,是板上钉钉的确认。

    云知夏放下药杵,抬起头,平平地看着他。

    “我是。”

    管事从袖中摸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相爷的信,命你今日务必回府一趟。”

    相爷。

    柳承业。

    她的继父,当朝左相。

    云知夏接过信,指尖刚碰到那精良的信纸,捏着药杵的指关节便紧了紧。

    她未曾拆信,只淡淡地问:“相爷还有旁的吩咐?”

    管事那张脸上,肌肉动了动,硬是挤出一个笑来,可那笑意半分未达眼底。

    “相爷说,到底是一家人,血浓于水。夫人在世时最是疼你,如今你带着孩子回京,理应回府看看。”

    他说得情真意切,眼珠子却没半分温度。

    云知夏点点头,一个字也未多说。

    管事见她这般顺从,眼里的轻蔑又浓了几分,转身走了。

    云知夏捏着信,进了里屋。

    两个孩子立马跟了进来。

    她挑开火漆,展开信纸。

    柳承业的字,就和他的人一样,一手漂亮的馆阁体,工整,却无风骨。

    信里写得恳切,字字句句都是一个慈父对继女的关怀,说什么听闻她回京如何欣喜,又担忧她孤儿寡母在外不易,让她务必回府一叙。

    云知夏的视线滑过这些字句,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看见信的末尾。

    那里用小了半号的字体,添了一句:“你母亲留下的医书手稿,为父一直替你妥善保管。对了,其中那张驻颜方,前日宫宴,太后娘娘似乎颇感兴趣。”

    信纸在她指尖,无声地拧成一团死灰色的疙瘩。

    那股子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杀气,只一闪,就被她强行按了回去。

    赤裸裸的威胁。

    明晃晃的诱饵。

    柳承业,你当真是丁点儿未变。

    永远这般贪婪,永远这般假惺惺。

    她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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