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今日划了,便算还了大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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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语,还有那“滋啦”一声腾起的青烟,如同鬼魅般在他脑海中反复纠缠撞击。他辗转反侧,身下的锦被如同针毡,每一次闭眼,那刺目的猩红便扑面而来。锁灵在识海中偶尔的冷嘲,更添烦躁。
他索性披衣起身!给庭院中静立的白龙马套上一副赤焰纹牛皮马鞍,那狰狞的火焰纹路在月光下如同活物。
他一跃上马,也不辨方向,信马由缰,任由白龙马驮着他,漫无目的地闯入药谷后山更深的夜色里。
夜风带着山间特有的沁凉,拂过脸颊,却吹不散心头的郁结。
马蹄踏碎草丛间凝结的露珠,发出轻微的“噗噗”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虫鸣唧唧,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悠远的兽嚎,更显得山林空旷寂寥。
不觉间,行至药谷深处一处山坳。
耳畔传来淙淙水声,如环佩轻鸣。循声而去,拨开一丛茂密得近乎蛮横的芦苇,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无名小溪在月光下静静流淌,溪床铺满洁白圆润的鹅卵石,溪水清澈见底,倒映着漫天星斗和那轮皎洁的明月,如同流动的碎银,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
溪水清浅,最深处不过及膝,水流撞击石块,溅起细碎的银白色水花。
西门庆勒住马缰,怔怔地望着溪水。恍惚间,那潺潺水声竟幻化成一个稚嫩而模糊的呼唤——“爸爸……爸爸……”上一世,女儿囡囡最爱玩水了。
每到周末,他开车载着妻女去郊外,找到这样一条小溪,囡囡就会像挣脱了束缚的小鸟,欢快地尖叫着,甩掉小鞋子,赤着脚丫跳进清凉的溪水里,蹦呀,笑呀,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妻子银荷则坐在岸边的大石上,温柔地笑着,叮嘱着“慢点,囡囡,别摔着……”那笑声,那温婉的身影……
可如今,站在同样流淌着月光的小溪旁,潺潺流水声灌入耳中,竟被他扭曲幻听成囡囡病中躺在ICU那惨白病床上,戴着呼吸面罩发出的模糊呓语!
那微弱、断续、充满痛苦的呻吟……思念如同无数淬了毒的细针,密密麻麻,狠狠扎进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带来一阵锐痛!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不知在溪边呆立了多久,夜露浸湿了他的衣摆,喉间干渴得像要冒烟。
他这才翻身下马,拨开湿漉漉的芦苇丛,走向水边,想掬一捧清凉的溪水润润喉咙。
溪水清洌,月亮的倒影在水中微微晃动,如同一块沉入水底的巨大白玉璧。
他蹲下身,布满青铜龙鳞的左手掌刚触及冰冷的水面,指尖带来的涟漪将月影搅碎。就在此时,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
溪边一块平坦光滑的青石上,凌乱地散落着几件女子的衣裳!
一件藕荷色的轻软罗裙,半掩在深绿色的蕨类植物下,如同开在暗处的一朵残花;一件杏红色的、绣着并蒂莲的丝绸兜兜,被随意地搭在青石突出的棱角上,在夜风的吹拂下,那轻薄的丝绸一角正如同蝶翼般,轻轻飘荡,一下,又一下,在寂静的月光里,无声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气息。
西门庆的呼吸骤然一窒!
“哗啦……哗啦……”
与此同时,溪流中央传来清晰的水声!不是鱼儿跃水,而是……有人在拨动水流!
鬼使神差的,西门庆屏住呼吸,身体如同最老练的猎豹般伏低,借着岸边嶙峋怪石和茂密水草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前挪动了几步,凑近两块巨石间的狭窄缝隙,向溪流中央望去。
这一望,顿觉浑身血液都冲向了头顶!
月光毫无遮拦地倾泻在溪流中央。一名女子背对着他,正站在齐腰深的溪水中沐浴!
乌黑如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光滑的脊背上,水珠沿着那优美流畅、如同白玉雕琢般的脊线一路滚落,滑过纤细的腰肢,没入被水流遮掩的、浑圆挺翘的臀峰之下。
她微微侧身,掬起一捧清洌的溪水,高高举起,任由那银链般的水流从她修长的颈项淋下,水痕蜿蜒,流过精致的锁骨,淌过饱满的胸脯,最终汇入溪流……
那背影的每一道曲线,都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惊心动魄的、原始而纯粹的生命之美,与这月夜山林融为一体,构成一幅令人血脉贲张的画卷。
锁灵突然在他耳边吹了一口凉气,声音带着戏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废柴~再看下去,眼珠子真要掉进溪里喂王八啦~小心长针眼!”
这女子是谁?这也……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猛地自他小腹窜起,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