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因私废公的典型、越老越胆小的父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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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长亲自负责此次贪腐窝案,这让饕餮们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侍从长,难道真的要对他们下手?

    “怎么办?”

    密会中,一名沉不住气的饕餮慌张道:“老头子肯定是要对我们下狠手了,这下怎么办啊!”

    他们平时表现的高高在上,轻描淡写之间,就能决定一群人是否家破人亡,言语之间,充满了自信和自负——但当意识到刀要砍向他们的时候,慌乱、恐惧这些情绪,同样会占据他们的大脑。

    而正是因为他们太清楚了自己做过的种种龌龊事了,自然害怕真正的清算。

    “慌什么?慌什么!”

    有人呵斥道:“天还塌不下来!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侍从长,不可能想不到这样的后果!”

    “说的对,前线正在剿共,这一次又涉及到了这么多的国军将领,他敢动手?”

    “对,老头子不敢动手!真要是动手,前线的兵头就敢弄出一堆大败!”

    随着分析,慌乱和恐惧随之消散。

    “可是,赵启元怎么办?他已经被张安平给点了,我们,怎么保下他?”

    冷笑响起后,一人冷幽幽道:“保他?保他干嘛?让他能指证我们吗?”

    “叔父,您是说……”

    “两条路,要么让赵启元闭嘴,要么,让赵启元闹出点大动静!”

    闭嘴,自然是灭口;

    那么,大动静呢?

    要知道赵启元是66师的师长,他自然是有能力闹出大动静的,比方说……哗变!

    “大动静……”

    有人呢喃,这个想法让人动心啊——侍从长究竟有没有下决心,刚刚不过是猜测。

    如果没有呢?

    如果没有,处长执掌了此次反腐之权,一刀接一刀的落下来,即便侍从长看在他们劳苦功劳的份上网开一面,可损失的利益呢?

    那可是他们千辛万苦、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用尽手段巧取豪夺而来的,总不能徒做他人嫁衣吧?

    没这个道理啊!

    “那就整个大动静!”有人拍案而起:“只有整出了大动静,侍从长才能意识到这刀不能动!”

    “对,就是这个道理,只查一个赵启元就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一次涉及到那么多的兵头,要是查一个闹一番动静、查一个闹一番动静……”

    尽管意犹未尽,但意思很明显!

    剿共,就别想了!

    “好,就这么做——不过,该怎么让赵启元狗急跳墙呢?”

    “他又不傻!”

    赵启元毕竟是黄埔生,贪污未必死,可哗变呢?

    “又不是让他哗变,而是让他的兵哗变——至于他能不能定下决心,那太容易了!告诉他,有人要拿他的脑袋立威,打破黄埔生不可杀的潜规则!”

    “他会信吗?”

    “刚才我说侍从长不敢拿我们开刀——你们轻易的就敢信吗?”

    事关身家性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道理亘古以来就没有例外!

    况且这不是让赵启元率兵哗变,而是鼓捣着让手下的兵哗变,他作为镇压者终结哗变。

    “好主意,如此一来赵启元肯定不会反对。”

    决意就此定下。

    ……

    南京,张家。

    青岛路。

    张家。

    其实以张安平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住到城北或者城西的官邸区,如傅厚岗就有专门为张家留出的官邸。

    但张贯夫却拒绝了这样的安排,而是将家安在了青岛路的洋楼区——不少保密局的中层就住在这一区域内。

    这里原本是日本军官的住宅区,自然更适合保密局中层干部居住。

    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张贯夫很清楚张家现在的情况。

    保密局副局长、四大巨头之一,的的确确是烈火之势,但他这个儿子做事有主见、原则,跟其他人都合不来,虽然在国军中有不俗的人脉,但讨厌甚至是仇恨他的人更多,还不如靠近保密局干部中层的住宅。

    这样一来,还能在私下里拉拢一些人心,比高高在上好多了。

    此时的张贯夫,正在书房中凝望着窗外,等待儿子回来。

    他知道张安平今晚是去见处长了。

    处长在拉拢张安平,这一点张贯夫看的非常清楚,而儿子拒绝橄榄枝的做法,张贯夫亦是非常满意的,所以他不担心儿子会跟处长搅合到一起。

    可现在,他宁可儿子跟处长搅合到一起,也不想儿子是因为要捅破天的缘故,跟处长合作。

    可偏偏,儿子已经捅破天了!

    善于明哲保身的张贯夫,很难理解儿子的做派——每个人心里确确实实都有自己的“光”,但党国国情如此,你非要让自己的“光”照耀,怎么可能实现?

    【哪怕我那个想都不敢想的猜测是真的,你也不应该这么干啊!】

    曾经的张贯夫,因为军犬基地之事,他脑海中不可避免的瞎猜过,可再看看张安平现在宛若堂吉诃德一样的举动,张贯夫反倒是希望他那个猜测是真的。

    这也比儿子现在要捅破天的好啊!

    可惜他当时的猜测在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自己这个傻儿子,心里全都是党国。

    东北布置军工业、重庆布置军工业,现在又如孤勇者一般冲向让人窒息的黑暗——这哪是他猜想的那样啊!

    时间一点点过去,张安平的汽车驶入了家里,张贯夫特意打开了书房的灯,向张安平传递出“见面”的信号。

    停好车的张安平才下车,就看到父亲书房的灯亮了起来,再看看站在窗前的父亲身影,张安平整理了一下情绪后,进门直奔父亲的书房。

    敲门进入后,张安平关心的问道:“爸,您还不睡?”

    “睡不着。”张贯夫示意儿子坐下后,轻声道:“我们聊聊。”

    张安平伸手将父亲面前的茶杯拿了过来,看到里面厚厚的茶叶后,赶忙又起身为父亲重新倒了一杯茶,并埋怨说:

    “你本来就睡眠轻,还喝这么重的茶啊!”

    张贯夫一直看着儿子的忙碌,等茶杯重新放到了面前后,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安平沉默,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让父亲难以平静,可是他……不做不行啊!

    “保密局,快要烂透了啊!”

    张安平神色沉沉:“如果我没有看到,我可以欺骗自己,继续沉静下来,大不了我跑去兵工署任职。”

    “可是,我看到了,心里的那一关过不去。”

    “军统,终究是表舅的心血。”

    “我能走到这一步,是表舅的照拂,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现在的保密局成为一滩烂泥?”

    张贯夫叹息,当初就不应该让儿子来特务处啊!

    张安平的话他信,非常相信!

    在军统,在国民政府,有能力不一定能出人头地——军统整编保密局,多少有本事的特工,最后因为没没有人保而黯然离职?

    张安平的能力的确是优秀,但他捅娄子的本事同样不小,如果没有戴春风,他确确实实不会走到这一步。

    戴春风对儿子,确确实实好的没话说。

    张贯夫深呼吸一口气后,低语:“可你不该捅破天啊!”

    “你查保密局就行了,其他人,没必要查啊!”

    张安平摇摇头:“爸,他们在挖党国的根啊!”

    “党国,党国,你眼里只有党国吗?这个家你考虑过吗?这两天你知道保密局在咱们这一片,逮了多少心怀恶意者吗?”

    张贯夫怒声道:“望望和希希,现在上下学都得专人保护——今天下午,就有人想要偷偷带走他们你知不知道!”

    张贯夫想要一拳砸在桌上发泄,但又怕吵到老婆和两个宝贝孙子,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张安平一怔,随后浑身杀机滚滚:“该杀!”

    “爸,家里人的安全我会亲自布置,绝对不会出问题!”

    “我要的不是你的保证——安平啊,抗战打完了,我们赢了,现在是内战,你完全没必要呆在保密局。”

    张贯夫放缓口吻:“你不是想去兵工署吗?你不是想振兴民族工业吗?你去干这个啊,这个烂泥潭,你不要再呆了!”

    张安平露出一抹苦笑:

    “爸,你知道从抗战胜利到现在,有多少苦苦才抗战熬下来的工厂被巧取豪夺了吗?你知道有多少实业家,撑过了抗战的艰苦却撑不过饕餮们生出的贪婪?”

    “不反腐,实业死路一条。”

    说罢,张安平收敛了脸上的苦闷,保证说:“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我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这一次,不过是敲山震虎。”

    “打虎的时机,还没到呢。”

    原时空中,处长是在48年进行反腐的。

    张安平身在局中,最初的想法是利用48年的反腐,给腐朽的国民政权致命一刀,让有识之士彻底的看清国民政府的腐败。

    可计划总归是赶不上变化——现在利益集团对他磨刀霍霍,借着他救了绑架人质的机会,反手又开始给保密局给编制、给资金了。

    这笔扩充保密局的资金在毛仁凤和郑耀全的手上,一旦扩充的这些人上岗,他的势力会被急速压缩,那么,随之而来的必然是图穷匕见。

    势力是根本,他能威压毛仁凤,靠的就是势力。

    没有势力,那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到时候他扛得住两人的携手碾压吗?

    即便有郑耀先策应,但煌煌大势之下,计策的用途真的不大。

    要知道张安平的设想是从47年开始再对保密局进行扩编,而扩编之前先挤走郑耀全,到时候依然是他跟毛仁凤势均力敌。

    可现在的情况呢?

    饕餮们暗中发力,毛仁凤和郑耀全的势力会壮大,自己营造的欺上瞒下之局面,也被王天风点破——如果按部就班的进行,那自己很可能连都等不到47年就会被逐出保密局。

    张安平不得不反击。

    他的反击计划的本质,就是将扩编的人手拉到自己手上。

    哪怕是不能全部拉过来,但至少要掌握四分之一,继续保持平衡。

    所以,他才掀起了这一次的风暴——可为了人设,风暴掀起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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