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你不配!拳欺年老!(4.3千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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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于是肖离离连忙就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令白犬,语气急促的道:“令师兄!还请平息此事。”孰知令白犬听见这话,却面露迟疑之色:“这……”
其人的眼睛没有看向肖离离,而是看向了地上那名帖碎片。
肖离离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方束今日动手,动的是有理有据、迫不得已,纯粹是她爹肖虎在自寻麻烦。
甚至就算今日的事情结束了,烧尾馆主得知后,恐怕都还要再惩处一番她爹,以平息两馆的纠纷。
令白犬瞧见肖离离的神色焦灼,他眯着眼,低声道了句:“放心,二人都还有点分寸,尚未动用法术厮杀。”
肖离离定睛望去,果然见方束与肖虎都只是以拳对拳、气血相搏,并未施展杀伐法术。
“砰!砰!砰!”
大堂中,拳拳到肉,声声闷雷。
肖虎是越打越束手束脚。
这厮是手疼、脚疼、胸口也疼,感觉身子骨好似要散架了似的。
反观方束这边,他却越打越顺,虫功、铅功诸般拳架,水银般倾泻而出,将肖虎当成了活沙袋。
不过百息。
管事肖虎那两丈高的气血,竟被方束打得快要溃散,眼下全凭一口心气再强撑,意图拖垮方束。
忽在此时,方束望着近在咫尺的肖虎,他面上狞笑,张开了口齿。
“噗!”
其一口紫血,化作毒箭般,直扑肖虎面门。
这口紫血让四周的人等惊疑,还以为是方束要泄劲了。
不料肖虎面色大惊,急忙闪避。
这厮藏起自己的五官,转而将身子一摆,犹如回马枪一般,让脑后的头发甩动,将血箭抽散。
结果阵阵的滋滋声,又从肖虎的后脑上响起,其披散的头发正在冒出阵阵青烟。
“好毒的血!”管事肖虎口中惊叫。
其人连忙运起了气血,要护住自家的皮肉。
方束却是趁势,一口气的打出三记重拳,连环砸落。
第一拳,他震开肖虎的双臂;
第二拳,他砸得肖虎胸口咔嚓,塌陷半寸;
第三拳,方束变拳为肘,如鞭锤般猛的抽向对方面颊!
肖虎眼睛鼓起,连吃了两拳。
这厮只得弃守为攻,一手像是铁钳子般,及时的夹住了方束的第三式手肘。
对方另外的一只手,还摸上方束的肩颈,想要卸掉方束的一臂,甚至截流方束的气血,让之昏厥。
“砰!”
两人贴身缠杀在了一块,筋肉贲张,骨骼噼啪爆鸣,气血更是纠缠如麻,犹如火炉般烘烤着四下。
就连远处的杂役们,都感觉面皮发热。
方束欲挣脱再攻,捶打对方。但那肖虎却拼死紧锁,不再松手。
原来这厮认清了现实,眼下转变策略,想要靠气血强度、二劫修为,强行压制方束。
否则再继续这样打下去,要么两人是动用法术,生死难料,要么就他被方束当作靶子,活活的打死在场中。
而方束被老东西缠斗着,洞悉了对方的意图。但他丝毫不惧,当即手肘也下压,直逼肖虎的咽喉。
二人僵持不下,四周的人等都是目不转睛。
印小简茫然的望着方束,满脸的难以置信。女道肖离离则是紧盯着她爹肖虎,一动不动。
至于那令白犬,其人皱眉打量着方束,目中露出了几丝棘手和迟疑之色。
三十息后。
只见两人中,肖虎颈侧的青筋暴起,面色发紫。
其喉咙咯咯,似乎强行的想要说什么,但是体内的一口气血没能及时运上来,拳架微散。
而方束虽境界低了一头,气血也将尽。
但是他却眼睛乍亮,陡然就抓住对方年老身弱、气力不继之机,周身的筋肉如蟒蛇般猛抖。
一抖之下,肖虎拳架大开,彻底溃散。
对方口中发出不甘的吼声,可是双膝却发软,无力回天,其眼前更是一黑,被方束压制了一头。
砰砰砰!
方束的拳腿如雨,泼水般再度倾泻而出,砸落满地。
噗!
管事肖虎两眼发黑中,被打得是肺腑受创,一口鲜血喷出,并且再也忍不住的惨嚎出声:“啊!”
这场景让肖离离再难按捺。
她牙关紧咬,欲要上前阻战,却是被令白犬一把拉住了。
令白犬的目光闪烁,沉声道:“离离,勿要让伯父输人又输阵。”
这让肖离离的身形一滞,面露迟疑。
场中。
那管事肖虎惨叫间,双膝跪地。
方束则是躬身,五指扣在其脑后,面上露出冷笑。
毫不犹豫的,他一扫脚,狠狠的践踏而下,踩其脚踝、腿骨,碾!
“咔嚓——啊!”
骨裂声响,整条右腿断裂。
惨叫声中,那肖虎披头散发,他终于是气血散不成形,双臂垂下,骤然昏死了过去,露出任人宰割的模样。
女道肖离离这下子再也忍不住,大叫:“爹!”
她红着眼,挣脱了令白犬的手臂,一把扑上前去。
方束见状,则是如猿猴般疾速退去,和此女拉开了距离,警惕的盯视着对方。
见此女虽然身上的气血翻涌,但是却并未对自己出手,方束这才缓缓的收势,调息回气。
一片寂静中。
方束身上的气血余温扩散,汗液也终于泄气而出,一时间蒸腾如雾。
白气缭绕间。
他旁若无人的走回了场中,看也没看那肖姓父女俩。
方束自顾自的捡起自己的外衣,并且袖袍一卷,就将地上的名帖碎片全都卷起来,藏在了怀里。
“告辞。”
他披上外衣,脚步尚稳,遮住了身上汗淋淋的练功袍,便要径自离去。
“咳、且慢。”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又忽然响起虚弱的声音。
方束定住身子。
只见大堂深处,是那管事肖虎,其人挣扎的抬起眼皮,胸膛在剧烈的起伏。
这厮竟然只是昏厥了刹那,就又转醒,不愧是二劫人仙。
他按着自家女儿的双手,艰难吐声:
“离离,取铅功炼髓篇来……”
话音落下后,这厮的头颈才一歪,再次紧闭双眼,不知真假的昏死了过去。
这下子,肖离离痴愣,令白犬也是微挑眉毛。
至于四下的杂役们,则是掀起了一阵喧哗,他们纷纷咋舌的望着背身的方束,兴奋得议论不停:
“这人是来干甚的?好生凶猛!”
人声鼎沸间,烧尾馆大堂的房顶都好似快要被掀掉了。
只有那蛤蟆少年印小简,他呆呆傻傻的望着方束,张口无言,久久无法回神,仿佛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