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你,只能代表你自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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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课长,你才是那个无法无天的人吧.”南田冷笑道:“整个沪市谁不知道你陈课长的手段,勾结红党的事情还要我说?”

    陈阳指着南田洋子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我警告你不要乱讲话啊.”

    “我告你诽谤啊.”

    “藤田大佐,你可要给我作证,她这是诽谤,她在诽谤我啊”

    “行了,行了。”藤田刚无奈的挥了挥手。

    “南田课长,你到底有没有证据证明陈课长跟你说的事情有关系,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

    南田洋子将报告递给藤田道:“人已经在审讯室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很快?那是多久?”藤田刚突然一反常态的问了一句。

    南田洋子微微一愣,藤田的反应似乎不大对头,他貌似也不喜欢陈阳,可这个态度似乎准备要包庇对方.

    而且,藤田很少会过问特一课的事情,陈阳刚一到,他随后就跟过来了。

    难道,藤田也被对方收买了?还是说这批矿石跟他有关系?

    “藤田大佐,我希望您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南田洋子语气似乎有些变软。

    “如果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交易有问题,把人放了吧。”藤田淡淡的说了一句。

    “放人,不可能,我们在现场人赃俱获,凭什么放人。”南田的语气瞬间高了八度。

    “那我问你,你手里到底有没有他们交易的证据.”藤田变得有些不耐烦。

    “我说了,一审不就有了。”南田还在坚持。

    “那就是没有咯..”陈阳在一旁拱火道:“南田课长,您现在想做什么?屈打成招吗?是不是一定要把我拉下马你才甘心?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不得不说陈阳瞎搅和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简单几句话立即将事情性质从走私物资变成了他跟南田两人之间的矛盾。

    他现在就是在指责南田公报私仇,对人不对事

    藤田刚抬手道:“陈课长,你不要着急,我相信南田课长也不是这个意思..”

    “南田课长,把人放了,有什么问题你去找土肥圆阁下,他会向你解释。”

    “快去吧”

    看到藤田刚把土肥圆搬出来,南田也没有办法,只得悻悻的答应下来

    特高课,审讯室..

    审讯室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道。

    惨白灯光下,沈青瑶的脸苍白如纸,嘴角干涸的血迹结成了褐色的痂。

    她被反铐在冰冷的铁椅上,双臂因长时间吊扭而剧痛麻木。

    单薄的旗袍早已被水刑浸透,紧贴在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勾勒出一丝凹凸不平的轮廓。

    审讯特务南野次郎一脸狞笑,手里拿着带倒刺的小皮鞭,正要再次逼近。

    “沈小姐,何必再顽抗?说出你的上线是谁,那些钨砂最终要送到哪里?还有,你们背后……还有谁?是不是陈阳?”南野的声音嘶哑且暴躁。

    沈青瑶咬紧牙关,眼皮都没抬一下。

    审讯室里只有她粗重但极力克制的呼吸声,以及水桶里残余水滴落下的“滴答”声。

    一夜的酷刑,榨干了她的体力,却依旧没有撬开她的嘴巴。

    她的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唯一的念头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突然,“砰”一声,审讯室的铁门被猛地推开!巨大的声响让南野和旁边的特务都下意识地跳开一步,手按在了枪套上。

    门口站着南田洋子。

    她脸色阴沉得可怕,目光锐利如刀,却不再是以往成竹在胸的傲慢,反而带着一丝竭力压抑的焦躁和愠怒。

    她的视线直接略过南野,冰冷地钉在沈青瑶身上。

    “够了!停下!”南田的声音像冰锥。

    南野一愣:“南田课长,她还什么都没说……”

    “我说停下!”南田的语调骤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给她伤口简单处理,换上干净的衣服。马上!”

    这反常的命令让审讯室里的所有人都懵了。南野和特务们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沈青瑶费力地抬起头,散乱发丝间,那双疲惫却清亮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不是恐惧,而是警惕。

    南田突然叫停酷刑,绝不是怜悯,必然有更诡异的变化发生!

    “课长,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可以.”南野语气有些不甘。

    “南野君,你听不懂我的话嘛?停止审讯,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现在,立刻.”南田没有解释任何原因,她转身离开,步伐急促,军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重而紊乱的回响。

    沪市,日侨区,重光堂

    这里就是特高课最高指挥官土肥圆在沪市的住所。

    厚重的紫檀木门被无声推开,南田洋子步履僵硬地走进二楼书房。

    空气中弥漫着上好沉香木与清酒的混合气息,压抑得令人窒息。

    土肥原穿着深色和服,背对着她,负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凝视着租界以外那片属于“支那”的黑暗区域。

    窗玻璃上,映照出他不动如山的侧影轮廓,他像一座代表着帝国意志的黑曜石雕像。

    “老师,为什么?”南田脚跟并拢,身体绷得笔直,但声音里有一丝难以完全掩饰的沙哑和不甘。

    土肥原没有立刻转身,只是伸出枯瘦但异常稳定的手,端起旁边红木矮几上温好的清酒,浅浅啜了一口。

    清冽的酒液滑入喉中,并未带来丝毫暖意。

    “洋子,”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像冬日结冰的河面,听不出喜怒,“那几个人已经放了?“

    南田洋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嗨咿,命令已经下达,特高课正在进行必要程序!但…”

    “我想知道什么理由能让您做出这样的让步。”

    “难道,您也跟他们站在了一起?”

    “老师,您不是那样的人。”

    “你想说什么?”土肥原终于缓缓转过身,锐利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针,直刺南田眼底。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张戴得太久、已经凝固的面具。

    “老师,您不用掩饰,您不要忘记了,我是最专业的情报官。”

    “陈阳手里有什么我很清楚,坦白说,在沪市,这也不是秘密”

    “所以,这就是你针对他的理由。”土肥圆毫不留情的说道:“愚蠢。”

    “陈阳能坐上陆运课课长的位置是经过多少次甄别的后果。”

    “你一个刚刚成立的特一课想利用走私物资的理由强行把他跟红党甚至山城联系在一起。”

    “你认为这样的理由本土可以接受?”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他真的跟对方有交易,那又怎么样?”

    “他能往上走就代表大多数人都认可他做事的方式方法,你现在说他有问题,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些甄别他资料的人全都有问题?”

    “这个指控代表着什么意思你懂不懂?”

    “南支会的山岸大佐,满铁调查局的青木局长,特务处的水川少将,岩井机关的岩井弘一,梅机关的影佐,还有本土参谋本部第八课,第四课的成员”

    “他的背调资料是经过这些机构核实之后才做的备案。”

    “你这么做就是说这些少将,大佐,全都出了问题”

    “你一个小小的荣誉少佐有什么资格质疑上级的判断”

    “洋子,我对你很失望,你所理解的‘价值’,是在一个精妙却狭小的棋盘上搏杀。”

    “作为一个特工你是合格的,但要是作为领导,我给你的评价是不合格。”

    南田脸色微变:“老师,您这么说不觉得对我不公平吗?”

    土肥圆嘴角微微上扬:“公平?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洋子,你想要成为领导者就必须要学会妥协。”

    “公平,多么荒谬的词语,我告诉你,所有事情并不是只有是或不是两个选择”

    “你要懂得权衡这两个字,陈阳跟红党有联系,就现在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坏事。”

    南田洋子闻言更加奇怪了

    土肥圆微微叹了口气,走向巨大的办公桌,打开抽屉,拿起里面一份盖着“绝密”印戳的文件放在桌上

    南田目光微微一凝,只见封袋上赫然印有象征皇室的金色菊花纹徽记,那金菊的印记在昏暗灯光下散发着冰冷而尊贵的光泽。

    “这是什么?”南田隐隐有种感觉,似乎对陈阳的让步,这才是关键。

    “昨天从本土送达的文件,陛下的谕旨.”土肥圆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味道。

    南田拿起文件,解开封口,从中拿出一份稿纸,

    “什么?铃木川太郎被抓了?”南田看着上面的信息感觉不可思议。

    铃木川太郎是日本皇室内的奇葩。

    说起来,他应该是昭和天皇的表弟,昭和七年便跟随军队来到华夏,用了七年时间才勉强升到大佐,还是因为皇室的关系……

    他现在的职务是驻守苏皖交界区,第124混成旅团,第三大队大队长。

    这个人吧,智力方面是有些缺陷,毕竟日本皇室里面出了名的低能儿多,多这么一个白痴也不稀奇。

    昭和十四年三月六号,苏皖地区驻军跟地方保安团按照南支会以及陆军部战争指挥科联合设计的“南方五省联合扫荡计划,苏皖区清乡行动”指示,对苏皖两区内的红党根据地开展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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