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浮世录》背后那双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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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井茶馆,说书人柳麻子将醒木重重一拍,拉开嗓门便唱:

    “诸位客官听端详,今日不说前朝古,单表这本《浮世录》!录浮世,字字如刀,刀刀见血……”

    话音未落,下面正在听书的一位绸缎商周老板猛地拍案而起,激动道:

    “说得好!我老周贩布三十年,今日才知那‘一匹折色九钱银’是如何层层盘剥,最终逼得江南机户家破人亡!”

    说罢,他随手甩出一锭足色的雪花银,“柳麻子,给我单开一场,专讲这‘布税’一节!我要让我机房的所有弟兄都来听个明白!”

    就连云槐县的四大学院,山长们也在讲堂上郑重向学子们推荐:

    “此书,乃我辈求学之人日后必读之经典!往后科考策论,当以此书为鉴,书中‘以实考政’,诸生需细细体悟其中深意!”学子们哄然应诺。

    谢文坐在台下,神色颇为淡定,他早已通读沈砚的真本多遍,还和沈砚请教过书中的一些内容,书里那些震撼人心的插画,还是他亲姐姐一笔笔画出来的呢。

    但当一知半解的谢吉利拿着《浮世录》刊印本来向他请教时,谢文依旧耐心地一句句剖析讲解。

    他侃侃而谈,对书中脉络、背后深意的理解之深,仿佛亲历者一般,很快吸引了崇实书院不少学子围拢倾听。

    连书院的先生和山长路过,也忍不住驻足聆听,心中暗惊:这谢文年仅十岁,对《浮世录》的见解竟如此深刻,甚至隐隐有超越书本、洞察世情的惊世之见,其思维角度与沈砚本人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京城松墨斋总号卯时刚开张,门外已排起长龙。

    待到巳时,首批《浮世录》便已售罄。

    掌柜无奈,只得贴出告示:“《浮世录》第二批,刻印需半月,到货后每人限购一册,售完即止。”

    队伍中,有头戴纱帽的儒生,也有身着短打的平民。

    一儒生回头,见身后跟着一位满脸风霜的老农,便好奇作揖问道:“老丈也来购书?”

    老农咧嘴,露出缺了门牙的笑容,憨厚答道:“俺不认得几个字,但俺会看画!这书里的画,画得真真的!俺买回去,请村头的先生念给俺听。俺就想知道,俺家那二亩祖传的薄田,咋个就莫名其妙变成了‘官田’,这赋税一年比一年重,到底是咋回事!”

    众人闻听此言,无不动容,原本有些嘈杂的长龙瞬间肃静下来,只余下脚步挪动的沙沙声,如同细雨敲击瓦檐,沉重而绵长。

    一时间,从庙堂书院到市井江湖,对《浮世录》几乎全是褒奖之声。

    若说还有谁对此书恨之入骨,那便是以首辅何慎为首的贪腐集团。

    《浮世录》如同一把精准无比的手术刀,将他们小心翼翼隐藏的脓疮彻底剖开,暴露在阳光之下——而且刀刀都砍在他们的命脉上。

    书中用整整一卷篇幅详解“折色”之弊:将本应运抵京师的漕粮,折合成银两征收,表面便民,实则将“粮食征收—白银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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