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幽灵信号与辐射坟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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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的太空垃圾，缓缓漂浮不动。

    成功了？

    但林菲还来不及庆幸，“星萤”内部的所有屏幕瞬间黑屏，仅存的几个指示灯也彻底熄灭。彻底的、绝对的黑暗和寂静包裹了她。应急能源和主能源在这一刻被彻底榨干，连生命维持系统的最后一丝微弱运作声也消失了。

    彻骨的寒冷开始迅速从金属舱壁渗透进来。

    她赌赢了暂时的小危机，却输掉了所有赖以生存的资本。飞船，死了。

    黑暗，冰冷，死寂。

    孤独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她淹没。她蜷缩在驾驶座上，宇航服内的温度也在缓慢下降。个人终端因为刚才的EMP冲击也暂时黑屏，无法查阅“遗落之章”。

    她仿佛被遗弃在了宇宙最荒凉的角落，与一堆冰冷的废铁为伴。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几个小时。就在她意识因为低温和缺氧开始有些模糊的时候——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机械声，从飞船底部传来。

    不是飞船内部的声音！是外部！

    林菲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紧接着，又是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吸附在了飞船外壳上。

    然后，是一种缓慢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切割或者撬开飞船的舱门？！

    又有东西来了？！是刚才那东西的同类？还是……别的什么？

    林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一动不敢动，在绝对的黑暗和寂静中，听觉被放大到了极致。那摩擦声持续着，稳定而固执。

    她摸索着，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能量几乎见底的便携式工程激光刀——这是她手头唯一可能称得上“武器”的东西。虽然知道这可能是徒劳，但绝境中的本能还是让她握紧了它。

    摩擦声停止了。

    接着，砰！一声闷响！气密门的内锁似乎被某种巨大的力量从外部硬生生破坏！

    舱门被猛地向外拉开！

    昏暗的光线涌入舱内，勾勒出一个高大、佝偻、穿着臃肿且破旧宇航服的身影！那宇航服样式古老，表面布满修补的痕迹和辐射尘的污染色，头盔的面罩更是磨损得几乎不透明，只能看到后面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那身影堵在门口，一股混合着机油、汗臭和某种金属锈蚀的气味扑面而来。

    林菲紧紧攥着激光刀，身体紧绷，准备做最后的挣扎。

    那身影似乎打量了一下舱内和她，然后，一个沙哑、粗糙、仿佛多年未曾开口的嗓音通过外部扬声器响起，说的是一种口音古怪、夹杂着大量俚语和技术术语的星际混合语：

    “啧……哪来的菜鸟娃娃……开艘快散架的‘星萤’，就敢闯‘锈蚀坟场’？还惹上了‘剥皮者’……命真大，也好真臭……”

    他（从声音判断）伸出一只戴着厚重手套的手，指了指外面漂浮的那块怪异侦察体的残骸。

    “喂，”他粗声粗气地对林菲喊道，“没死透就吱个声。想冻成冰棍，还是想……碰碰运气？”

    他的身后，更远处的阴影里，一艘庞大、丑陋、由无数废旧舰船零件拼凑而成的、如同太空堡垒般的飞船，正缓缓显露出它狰狞的轮廓。它的舷窗后，似乎有更多的人影在晃动。

    在这片连“巢穴”都视为畏途的“卡戎之门”荒芜星域，存在着自己的法则和……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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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