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柳莺之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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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我没有杀它！”裴皓轩最后的心理防线被这根猫毛彻底击溃。他猛地甩开唐清羽的手，脸色煞白如纸，情绪彻底失控，“是有人害我！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对！一定是这样！那猫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埋的！这毛……这毛是有人塞进我指甲里的！”

    他的目光疯狂地扫视着周围的人，像是要找出那个隐藏的陷害者，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萧煜上前一步，沉声道：“裴皓轩，事实俱在，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昨夜丑时二刻，你鬼鬼祟祟从房中出来，怀抱黑布包裹之物，前往后院槐树下挖掘掩埋，本王的属下雷奔亲眼所见！你手上的抓痕、指甲里的泥土和猫毛，桩桩件件都证明这猫尸就是你埋的！你还有什么可说？”

    “你看见？你看见什么了！”裴皓轩此刻如同惊弓之鸟，理智尽失。他猛地朝萧煜冲了过去，竟试图去抓扯萧煜的蟒袍，口中嘶吼着，“是你！是不是你陷害我！你们官官相护，非要找个人顶罪是不是！”

    萧煜没想到他竟敢公然动手，眉头一皱，侧身轻易避开。但裴皓轩状若疯虎，一击不中，又张牙舞爪地扑上来。

    “拦住他！”唐清羽厉喝道。

    旁边的衙役们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疯狂挣扎、嘶吼不断的裴皓轩死死拉住。裴皓轩被多名衙役制住，双臂反剪，依旧拼命扭动，双目赤红地瞪着萧煜和唐清羽，反复嘶喊：“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有人害我！”

    裴青云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又惊又怒又急：“皓轩！休得对王爷无礼！快住口！”

    然而他的呵斥在此刻完全无用。

    院子里乱作一团，裴皓轩的崩溃嘶喊、衙役们的呵斥、裴青云焦急的劝阻、下人们的惊恐低语交织在一起。

    所有的证据都冰冷地指向裴皓轩。深夜埋猫、手背猫咬痕、指甲中的树下淤泥与猫毛……这一切串联起来，似乎勾勒出一个清晰的轮廓：裴皓轩不知从何处知晓或相信了那邪恶的“猫蛊”之术，他杀死年老的玄猫，试图以其怨灵施行诅咒，而目标，就是那个可能分走家产的裴家小少爷！

    就在唐清羽准备下令，将情绪失控的裴皓轩拘押起来细细审问之时——

    “啊！死、死人了！”

    尖叫声刺破了前院的喧嚣，从后院柴房的方向凄厉传来！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声震住，混乱的场面瞬间出现了诡异的凝滞。

    只见彩云连滚带爬、从通往后院的小道上狂奔而来。

    她发髻散乱，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倒在地，颤抖的手指指向柴房的方向，语无伦次地哭喊道：

    “大人！不好了！夫人她……她死了！奴婢刚刚去给她送午膳……发现她……她倒在柴房里……没气了啊！”

    “什么！”

    唐清羽和萧煜脸色骤变，同时惊呼出声。

    裴皓轩的嘶吼戛然而止，呆立当场，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彻底的茫然与难以置信。

    柳莺死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柳莺竟突然死在了紧锁的柴房里？

    唐清羽眉头紧蹙。

    柳莺是自尽还是他杀？还是说……那荒诞恐怖却一次次被证实的“猫蛊”血契真的存在，反噬其主，或是术成魂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