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融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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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唑仑，让她的思维像断了线的风筝，在虚无中飘荡，身体却沉重得无法动弹，感官变得异常模糊又敏感，她发出细微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无助又可怜。

    纪凛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舒允晏苍白脆弱的脸陷在枕头里，长发散乱，眼睫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即使在昏暗中也能看出泪痕。

    那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啜泣声，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寂静的空气，也搔刮着他某根隐秘的神经。

    他原本因她过量服药而升起的不悦和怒火，在看到她这般毫无防备，柔弱不堪的模样时，奇异地转化了。

    那怒火没有熄灭，而是变成了一种暗沉沉的，带着温度的东西，从下处悄然燃起。

    阴影笼罩下来，舒允晏似乎有所察觉，呜咽声顿了顿，迷茫地睁开眼，水汽氤氲的眸子没有焦点地望着他，充满了懵懂的哀戚。

    这种全然依赖又无比脆弱的神情，像一把钥匙，不经意间打开了他内心某个紧锁的匣子。

    纪凛在床沿坐下，床垫微微下陷。他伸出手，没有像往常那样带着强制意味，而是用指背极其轻柔地拂过她湿润的脸颊。

    指尖触碰到那片冰凉滑腻的皮肤时，两人的身体似乎都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吃那么多药…”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许多，责备的意味淡了，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叹息的质感，“….就为了找罪受？”

    他的指尖没有离开，反而顺着她的脸颊轮廓，缓缓滑到她纤细脆弱的脖颈，感受到她脉搏在他指下急促地跳动。

    她的皮肤很凉，但他的指尖却像带着火种。

    舒允晏似乎被这陌生的温柔弄得更糊涂了，可能是药力作用，她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像寻求温暖来源一般，无意识地将脸颊更贴近了他的手掌，发出一声更深的，带着依赖的啜泣。

    这无心的举动，像一滴油，浇在了纪凛心底那簇暗火上。

    他俯下身，靠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

    床头灯的光线将他的一半脸隐藏在阴影里，眼神深邃得望不见底。

    纪凛的手掌从她的脖颈移开，覆上了她薄被下单薄的肩膀，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过去。

    舒允晏思维混乱，无法思考，只能凭着本能反应。

    他的靠近，他的触摸，他不同于往常的语气，都让她感到一种陌生的窒息感，却又奇异地夹杂着一丝她渴望已久的、被关注的暖意。

    她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眼泪流得更凶，却不再是纯粹的痛苦，而是混杂了迷茫与某种难以名状的悸动。

    纪凛看着她这副全然被情绪和药物支配，柔弱可欺又隐隐回应着的模样，心底那簇火终于烧成了燎原之势。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行动代替了语言。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身影渐渐模糊，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和细微的布料摩擦声，交织在这个被药物和复杂情欲笼罩的夜晚里。她的哭泣，最终融化在了另一种形式的安抚与占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