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 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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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人都把视线投到了坐在正位的闻煊和傅寒筠那里,希望能从他们二人脸上捕捉到一点信息来。但闻煊一旦投入工作,状态就和平日里截然不同。
他的神色严肃,目光专注,眉心微微蹙着,愣是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而傅寒筠就更不用说了。
他长腿微屈,偏头靠在墙上,坐姿散漫但不失优雅,招人倒是招人,可眉目间却半分情绪都无。
像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美人画,冷冰冰的。
眼看着周礼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张坤举起手来:“我第二个来吧。”
和周礼一样,张坤原先设想的就是捏棋不语这个场景,可他只略微犹豫了一下,就被周礼抢了先。
此刻他便有些坐不住了,决定还是早一点登场比较安稳。
张坤选择了茶具,他洗茶,泡茶,倒茶,饮茶……
刻意放慢的动作中带着压抑,清俊的眉眼被水汽晕染,惆怅万千。
……
紧接着便是孙宇,魏田阳,两人一人选了香烟一人选了笛子,都是专业演员,在情绪表现上几乎无懈可击。
说实话,闻煊这道题出的不难,可要出彩也并不容易。
每个人的表现都不错,但每个人下来后心里也都没有底。
最后只剩下了简夏。
但简夏却迟迟没有动静。
他安静地坐在原地,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铺了一层阴影,将目光衬的悠远沉凝,仿似就那样穿透了无尽岁月,怅然遗憾,孤寂落寞,苍冷又孤独。
在所有人诧异不解的目光中,只有傅寒筠看着他,眸中慢慢漫上了赞赏的笑意。
“喂,简夏。”张坤离简夏最近,见无人提醒简夏上场便好心叫了他一声。
被这一声惊醒,简夏的目光开始十分缓慢,甚至近乎呆滞地一点点收回来,像是终于看清了今夕究竟是何夕,满目怅然与遗憾尽数漫溢,染湿了眼睫。
“我的表演结束了。”他低声说,声音微哑,像是还未从方才的情绪里回过身来。
房间里的安静瞬间被打破了,直到这时,大部分人才意识到,简夏哪里是忘了表演的事情,他分明早就演上了。
而早一步看出来的那些人脸色已经变了,因为他们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输了。
“一个老人。”闻煊若有所思地说,“一个老朋友已经尽数去世,只孤身一人留在世间的老人。”
简直神了。
简夏惊讶抬眼,轻轻点头:“是。”
他的眼睛还残留着轻微的红意,傅寒筠看着他,眼里的笑意慢慢消失了。
试镜结束了,他率先起身,笔挺的西装将他的身条拉得笔直,坐在地垫上仰头看上去更显得高大雍容。
“闻老师,”他说,“我先回去了。”
闻煊点点头,看傅寒筠走了出去,才冲在场一众人道:“今天大家都表现的很好,至于最终的试镜结果,回头雪鹰会通知你们。”
“晚上我请大家吃个饭,”雪鹰笑着说,“今天麻烦大家了。”
这话谁都知道是客套话,毕竟还在试镜阶段,谁敢让导演方请客吃饭啊。
房间的窗帘被拉开了,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窗外竟已笼上了淡淡的夜色。
“闻老师和雪老师也都累了,就不麻烦了。”房间里一片寒暄客套声连绵起伏,雪鹰含笑将一位位艺人送到门口,又被人拉住手笑着请求,“如果这次不成,还希望以后有合适的角色,闻老师还能想到我们。”
“一定,一定。”雪鹰说,“大家放心,闻老师是最公正的。”
因为简夏最后那一下,很多关心夏日娱乐投资事宜的团队此刻也无心多问了,一个个相继离去。
最后只剩下周礼和简夏这一组。
周礼的经纪人本想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借着以前的那点交情,和闻煊单独说上两句,只可惜闻煊直接摆了摆手就断了她的念想。
他们起身时,简夏正亲自上前和闻煊道谢,虽然现在并不知道结果,但闻煊是他落入低谷被人践踏时唯一一个向他伸出橄榄枝的导演。
他比别人更多出了几分感激来。
再回来时,周礼一行人已经离开了。
“终于走了啊?”简夏四处张望了下,悄悄松了口气。
“还不想走呢。”林轻撅了噘嘴,又忍不住好笑,“被周礼硬拉走的。”
“走了就好。”简夏说,片刻后又没忍住,轻轻叹了口气。
“你别告诉我你还喜欢那个渣男。”林轻边按电梯楼层,边恨铁不成钢。
“那倒不是,”简夏说,“我忽然想起来,我要跟他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呢。”
他本来是想告诉魏城,他没喜欢过他,他们从此以后,也只能是敌人或者路人……
但傅寒筠忽然来了,一切就全都乱了套。
简夏看着电梯镜面壁上映出的,自己略显惆怅的一张脸,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不自觉又浮现出了傅寒筠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
真好看,他想,不过也挺吓人,好像天生自带威严。
不自觉地,他想到那日父母说过的话,父亲说傅寒筠不好惹,妈妈则说他被欺负……
如果非让他选的话,他觉得自己父亲的话可能会更可信一些。
电梯下到一楼,三人相携而出,只是刚拐出电梯间,就有一个高瘦的年轻人恭恭敬敬地迎了上来。
简夏一眼认出,这人正是刚刚跟在傅寒筠身边的那人。
“朱姐,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儿,”他说,又叮嘱,“把轻轻送回学校。”
朱茜知道简夏和傅寒筠的事情,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倒是林轻有点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怎么了夏夏,你遇到熟人了吗?小哥哥长得不错啊……”
不过那声音越来越远,林轻被朱茜推着肩膀带了出去。
“简先生,”那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唐格,是傅总的助理,傅总让我来接您。”
看看,看看!
果然拿人的嘴软手也短,人家问都不问一句,就直接派人来接了。
“他在哪里?”简夏问。
“请跟我来。”唐格做了个“请”的手势。
电梯来了,他们重新迈进去,简夏心口砰砰砰直跳。
这可是酒店啊,傅寒筠不会是提前离开去开房了吧?
要这么直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