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七零对照组:但是ABO-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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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用怕我没考上丢面子,”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就算我没考上当老师我也可以去卫生所,帮徐奶奶采药、晒药,捣药根!我可稀罕那些草药味儿了,比对着算盘珠子或者课本强多了。”

    她掰着手指数:“干什么不是干?老师的工分比咱们现在下地干活高出一大截,至少能多出三成。你算算,一个月能攒多少粮票,寄回家的东西是不是也能宽裕点?”

    她见任映真眼睛闪了闪,就知道说动他了,立刻加码:“活儿又轻省,还有粮票补贴。我问过场部管后勤的王会计了,他说老师除了工分高,每个月还能多领半斤油票和两斤细粮票。”

    “你就和我一起报名吧!”

    任映真同她对视,自己的眼睛也越来越亮起来。

    他对着徐晓思伸出的小拇指点点头,没同她拉钩,只“嗯”了一声。

    但徐晓思自动默认拉钩成功:“走,现在就去报名,晚了名额让别人抢跑了!”

    她不由分说,扯着任映真的袖子就跑,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知青。

    “也是一个风风火火像催命,一个闷不吭声真敢跟,”有人不解地问道:“他俩到底谁是Omega?”

    除了报名外,任映真还有别的要忙。他坐在灶屋门口的小马扎上缝衣服,把徐桂枝白天新配给他的药包拆分成更小的分量,然后缝进衣领夹层,确保看不出任何凸起。

    此刻缝的是最后一件,他相当熟练地在最后一个线结处打了个收针结。

    【我为什么总在正在直播的节目里追思上个节目的人】

    【这下真是追思了,瑾酱(第三期任映真的花名)已经无了,永远怀念】

    他弯腰收拾脚边磨盘上摊开的针线包时,院门被推开。柳如涛裹着一身松针味儿回来了,外套上豁开一条近半尺长的斜口子。

    任映真盯着那看,她自己自然也察觉到了,只眉头皱了一下。对她这种常年在山林野地里摸爬滚打的人来说连麻烦都够不上,只是缝起来太费劲,随便它去得了。

    “衣服破了。”

    她脚步猛地顿住,站在原地不动了。

    【老孙头:我就是被猪拱飞了,倒插在食槽里,也要喊出——那姓任的知青会定身术啊!!!】

    柳如涛循声望去,任映真坐在那老枣树下,膝盖放着徐桂枝的针线包,还没卷紧。一根细长针尖尚在布卷外露着头。

    他冲她扬了扬下巴:“我帮你缝了。”

    年轻的Alpha不禁陷入头脑风暴,任映真几乎从不主动跟她说话,现在居然说要给她缝衣服?

    她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关怀中回神,就听他下一句轻飘飘砸过来,精准地戳破了她那点“自己随便对付”的念头:

    “你又不会。”他说:“不然等徐奶奶缝吗?”

    这话也像根针,戳破了她那点Alpha有什么干不了的硬气。她张了张嘴,干巴巴道:“那,麻烦你了。”

    柳如涛走近两步,正打算在他身边坐下来,就见任映真伸出手,掌心向上:“给我就行。”

    柳如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脱衣服给他!

    她耳根瞬间滚烫,刚才脑子里那点“挨着坐”的念头简直蠢透了。她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带着点狼狈地脱下外套塞进任映真手里,动作快得像甩掉个烫手山芋。

    任映真不觉什么,也没多看她一眼,翻到破口处,捏起刚收好的粗针穿上线缝了起来。

    柳如涛定定瞧他的手,想写字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好看?

    他落下最后一针,收结:“好了。”

    她应声一个激灵,终于回魂,伸手把外套接过来:“谢谢。”刚刚那股尴尬的热意好像非但没退,反而顺着脖子烧到脸上来了。

    “我、我去做饭!”她同手同脚地进了灶屋。

    任映真坐在院子里把东西都收拾整理好,自己盯着手腕处丝线看了半晌,没说话。

    河湾农场的秋收已近尾声,等秋收结束后,场部干部们才能空出时间来选老师,把娃娃们送进学校里去。

    一阵突如其来的连绵阴雨打乱节奏,湿漉漉的稻谷还全堆在晒场上,再不收就要发霉发芽了!

    因而场部一声令下,所有能调动的人手,不论是知青还是农工,全部凌晨出动,抢在下一场雨前把湿谷子摊开翻晒,还为此启用了几台老旧的烘干机。

    此时天还没亮透,灰蒙蒙的,晒场上临时拉了电线,人声鼎沸。

    赵玉树作为场部为数不多会摆弄机器的技术工,被分派去盯着其中一台老掉牙的滚筒式烘干机。这铁疙瘩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罢工或吃谷。他只好守在轰鸣的进料口旁边。

    忙活了快两个小时,天边终于泛起一丝鱼肚白,雨后的空气格外清冷潮湿,好不容易修好闹脾气的烘干机,他喘着粗气走到晒场边缘透气。

    一阵冷风吹过田埂,他“嘶”了一声,忽而、一种熟悉的气息钻进他被机油味和汗味麻痹的鼻腔。

    赵玉树猛地一僵。

    好熟悉的气息,发冷的、干净的,带着一点草木的味道。

    “咋了,玉树?让露水给冰着了?”旁边一个扛着空麻袋路过的老农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杵在这儿,停下脚步笑道:“咱这地界,起早贪黑,哪天不沾一身露水?闻习惯就好了,哈哈!”

    露水味儿。

    对、是露水——不对!完全不对!

    他蹲下去凑到枯草上闻了闻,冷则冷矣、净则净矣,但对他而言却只是一种毫无生命温度的天然之物。

    它是大地最寻常的呼吸,但没有那天让他感觉心脏瞬间被攥住、血液被点燃的……致命的吸引力。

    露水是死寂而冰冷之物,它在万物之间,又置身事外。

    毫不动人。

    那天下午,他在满是艾草苦焦味儿的卫生所里闻到的味道同样冷,但绝不仅仅是露水的味道。赵玉树猛地意识到,他怎么可能在卫生所里闻到“露水”的味道呢?

    唯一的来源,只可能是人。

    是Omega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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