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七零对照组:但是ABO-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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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湾小学的教室里是几张长条木桌拼在一块,坐着十几个年龄参差的孩子,从刚上学的鼻涕娃到半大少年都有,但认字水平差不多。

    一块卸下来的黑色铁门充当黑板,任映真在上面用粉笔写了“禾苗”两个字:“禾,是田里的庄稼。苗,是刚长出来的小禾。”

    “春天种下禾苗,秋天收获粮食。没有禾苗,就没有饭吃。”

    他的讲课方式其实不如徐晓思有趣,没想到没有一个孩子走神。

    那些平日里在野地里疯跑、爬树掏鸟窝都嫌不够闹腾的皮猴子们,此刻竟都安安静静地坐着。

    他们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磁石吸引,牢牢地黏在这位新来的、安静得有些过分的年轻老师身上。

    认完字,教了笔画,孩子们自行练习。

    任映真走下讲台,在教室里巡视。走到其中一张课桌边时,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仰头看他,似乎很是鼓足一番勇气,奶声奶气地开口:“老师……”

    “嗯?”任映真停下脚步,低头看她。

    “老师,你长得真好看。”她满脸憧憬,语出惊人:“我长大了也能找到像你一样好看的人结婚吗?”

    不知哪个角落先笑出声,接着孩子们一呼百应:

    “我也是我也是!”

    “俺也一样!”

    “老师,俺娘说过找对象就算是Beta也得找俊的!”

    教室里瞬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另一个叫铁蛋的刺头小子起哄:“老师,将来成了Omega可以嫁你不?”

    任映真走回讲台,在禾苗旁边又写了一个“学”字:“现在写‘学’十遍。写不完的,放学留下。”

    孩子们噤声埋头,“沙沙沙”地开始写起来。

    等下了学,孩子们如蒙大赦,收拾好书本。

    一群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地涌出教室,奔向自由的田野。

    任映真最后检查了一下教室,关上那扇吱呀作响的门。他走出没两步,就见柳如涛正斜倚在河湾小学大门外的老槐树下。

    她没看任映真,目光追在嬉闹跑远的孩子们身上,黏在那个蹦蹦跳跳的羊角辫小丫背上。

    这是“堵人”吗。

    因为此等气势任映真上一次见还是在任知时身上。

    他脚步未停,神色如常地走到槐树下。

    “下课了?”柳如涛转过头,声音有点硬邦邦的。任映真看出她想表现得自然些,但大概教室里的话被她听到了,她很难不在意。

    “嗯。”

    “那群小崽子没闹你吧?”

    河湾小学的教室恐怕从前都没这么安静过,这是明知故问。他露出点近乎无奈的笑意来:“没有。”

    “走吧,”他说,“回家了。”

    说完,他径自沿着被晖光染成金色的土路向前走去。

    柳如涛站在原地愣了下才跟上去。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融在了一起。

    刚进小院,就有熟悉的热闹气息扑面而来。徐晓思正在枣树下和徐桂枝说着什么,旁边还有几个知青围在一块拆各自的信。

    徐家小院都快成知青点了。

    “哎、映真,小涛,你们回来啦!”徐晓思眼尖,看见他俩就迎上来。她手里没信,不妨碍她当一个快乐的旁观者。

    “晓思,你不去问问有没有你的信?”周文秀试戴着表姐寄来的围巾,顺口问道。

    “我家城里又没人,看你们的就够了。”徐晓思笑嘻嘻道。

    周文秀暗道失言,再看同样是两手空空的任映真,她不说话了。给大家代写家书最多的人从没收到过信呢。

    任映真本人不觉得什么,跟着柳如涛进灶屋准备晚饭去了。没收到信才是常态。

    他似乎就是这样,命里不太有血亲缘分,尤其是兄弟。

    用这个时代的比喻来说,他的家庭是一块贫瘠的盐碱地。

    另一个姓李的Alpha知青边叠着家里的粮票边像是想起什么,扭头扬声道:“小任,刚取信的时候看到有封你的,好像是城里来的,还挺厚,怕弄丢,我帮你放这了,你瞅瞅去?”

    柳如涛侧目看了他一眼。

    任映真闻言去拿信封,还真是鼓鼓囊囊的。他拆开封口,从中滑出的并非信纸,而是用泛黄的旧报纸仔细包好的东西。

    展开是副崭新厚实的粗砂劳保手套,颜色是钢厂工人特有的藏蓝,指节部位特意多缝了一层加厚的帆布上去。

    他展信一看,是陈芝兰的字迹:“母身体如旧,勿念……你大哥在厂里顺当。前日厂里补发过冬劳保,他不缺用,嘱我务必寄你。说乡下农活伤手,戴上,省得冻坏……”

    边上有个歪歪扭扭的补充挤了进来,显然写的人还在学字:“用!别省!”

    柳如涛站在灶屋门口,目光落在任映真脸上。

    奇怪,明明收到了家里寄来的东西,可她并不觉得他高兴。

    她见任映真轻叹一声,摩挲了两下手套上粗糙的帆布纹理。随后去询问徐桂枝要了几副药包。

    “这些药只能缓解症状。”徐桂枝声音沙哑:“你妈那病根儿恐怕光靠这药不行。最好得有机会亲眼瞧瞧脉象,才能开对路的方子。”

    任映真点头表示听进去了,又给家里写了封简短回信,从场部办公室寄回城里。

    他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得到从前想要而不得的东西,现在是他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窃取感从未如此清晰过。

    生活不会平静太久。

    徐晓思就没平静过。

    任映真正批改孩子们终于从狗爬到稍微有些直立行走姿态的语文作业,她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徐家小院。

    “映真映真!”她一屁股坐他旁边:“林红梅掉河里了!”

    任映真笔下没停:“嗯?然后呢?”他不在意林红梅是谁。

    “在清河拐弯那片石头滩,据说扑腾得可狼狈。还是小涛路过跳下去给她捞了上来,跟扛麻袋似的。”她比划着。

    “重点来了!”她凑得更近,压低声音道:“她进卫生所醒了后就开始说疯话!”

    “嗯,你继续说。”

    听徐晓思说话有一点好处,就是你不需要给什么回应,她不在意,能自己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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