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让她跑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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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看见轿子里坐着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把洁白如玉的双手交叠着放在膝前,却怎么也看不见她的面孔。

    轿里的女人终于开口,声音却像从河底浮上来,听上去就像是水鬼贴在河底跟人说话:“刀子姑娘,啸山的事情跟你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你为什么一定要蹚这个浑水呢?”

    刀子笑了笑,笑意比河上的冰面还要薄上几分:“我杀的不是人,是债。”

    “你欠我一条命,欠我一座客栈,欠我一场来世。”

    红衣女人轻叹:“一场幻境而已,何必当真呢?”

    “可我当真了呀!”刀子笑道:“你只要让我杀三刀,我们就扯平了,你看怎么样?”

    红衣女人笑道:“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欠了人家的东西不还,既然都已经欠了,那就再欠一次吧!”

    “有时候,债拖到人死,也就没有债了。”

    红衣女人忽然一抬手,轿子随之涌出了一片血红色的雾气,血气落地,化作八个披着红纱、戴着凤冠,像是台上戏子一样的稻草人。

    八个草人的手脚关节,同时发出了“咯吱”一声之后,竟然全都活了过来。一起踩着水面飘向刀子。

    他们每一步落下,冰河里就浮起一张惨白人脸,朝刀子咧嘴笑。

    这八只草人就像是把死在河里的冤魂全都引了出来,同时飘向了刀子。

    刀子的刀仍在鞘里,可她的人已化作一道白线,逆流而上。

    我眼看着,如同刀光逆水般的白影,从稻草人的身上穿行而过。

    那八个稻草人便像是定格一样,站在了水里。

    下一秒间,草人披着的红纱被风撕成碎片,露出里头真容。

    他们竟是刚才那六个轿夫的脸,只是每个人的眉心都留着一道血线。

    他们的脑袋早被一刀劈成两半,只还没完全裂开而已。

    我明白了,那个红衣女人,善于使用傀儡之术。只是他的傀儡,没完全极致巅峰之境。

    有时候,还需要活人和幻术的配合,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如果换成常人,现在可能早就已经饮恨在幻想之下了。

    没想到,刀子一出手便破了傀儡。

    可是,等到刀子的脚尖点回冰面时,血轿已漂出十丈。

    轿帘掀起一角,一只涂着蔻丹的手伸出来,对她遥遥一弹。

    两人之间的空气,就像被这一指击碎,瞬时间炸开了一片银波。

    与此同时,一道无形无相,无声无息的刀气,也在轿中炸开。

    刀子胸口顿时凹进一个指印,整个人倒滑三尺,靴底在冰上犁出两道深沟。

    轿子里也蓦然间爆出了一片血雾,同时也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

    刀子低头咳出一口血,血里夹着冰碴子,却笑得越发开心:“原来你也会疼。”

    红衣女人不再答话,轿子四周忽然升起八幅红绸,绸上绣满“遁”字。

    遁光一起,轿子、轿夫、河水、冰面,连同附近积雪,像被一只巨手揉皱的纸,“唰”地缩成一点朱红,消失在天幕。

    刀子再次出刀,已经晚了一步。

    凛冽的刀光,刀光劈开的只是一条空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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