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二起案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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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告诉他，林舒雅的提议荒谬绝伦，充满了未知的风险。

    但现实却又在无情地提醒他，案情毫无进展，第二名受害者已经出现，如果第三起案件再次发生，他们将要面临的，是整个社会的信任崩塌。

    一边是原则与纪律，一边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他陷入了两难的绝境。

    会议室的门，在此时被轻轻推开。

    一个面容威严、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肩上扛着的警衔，让会议室里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市局副局长，周援朝。

    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会议桌主位坐下，拿起桌上赵铁军那包抽了一半儿的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你们的争论，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让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

    “老赵的顾虑，有道理。警队有警队的规矩，让一个案外人，还是一个嫌疑人，插手我们的核心案情，这不合规矩。”

    周援朝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林舒雅的身上。

    “但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沉重，“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外面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我们的规矩，随时可能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摁灭，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会议室。

    “案情毫无进展！技术科的同事们已经好几天没合眼，现场的每一缝隙，每一个角落都筛了三遍，结果呢？结果就是凶手留下的那副该死的扑克牌和歌剧手套！”

    “舆论已经快压不住了，你们以为封锁了第二起案件的消息就万事大吉了？这种连环杀人案，凶手是有他的时间线的...

    第三起随时可能发生！到时候，死的不仅仅是一个无辜的市民，更是我们整个市局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公信力！”

    周援朝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赵铁军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脸上满是屈辱和不甘。

    他知道，局长说的都是事实。

    最后，周援朝的目光重新锁定在林舒雅身上，那股威严慢慢收敛，化为一种深沉的审视。

    “林舒雅，你说得对。我们不是在求一个演员，我们是在用一把钥匙，一把可能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

    他顿了顿，似乎在做最后的权衡，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终于，他沉声拍板，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就按你说的办。”

    “秘密进行，你全权负责。从现在开始，除了在场的几个人，我不希望有任何关于此事的风声透露出去。”

    他走到林舒雅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但记住，出了事，这个责任，没人替你扛。”

    林舒雅迎着副局长的目光，毫不退缩，用力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回答：“是！我明白！”

    赵铁军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

    他知道，一场与魔鬼的交易，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