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战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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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尽管冲击的狂澜已然平息,但那毁天灭地的轰鸣仿佛还在她颅腔内疯狂震荡,余音钻凿着每一寸神经)叶虚战胜了血煞子!
但这胜利的代价沉重得令人窒息。毁灭性的强光与冲击虽然平息,空气中却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与血腥气混合的刺鼻气息,令人作呕,混杂着尘埃的苦涩,吸入肺腑如同刀割。破碎的瓦砾、断裂的梁木、崩裂的墙体散落一地,月光穿过残破的殿顶,惨白地照亮了这片狼藉的废墟中心,每一道被拉长的阴影都如鬼影般摇曳不定,仿佛随时会扑噬生人。整个战场中心凹陷下去,形成一个触目惊心的焦黑深坑,坑底甚至隐隐可见熔化的痕迹,如同被天火狠狠犁过,焦土中还嵌着几片碎裂的兵器残骸,反射着幽冷的月辉,更添几分死寂的狰狞。
冥天和司马南几乎同时御剑疾驰,化作两道撕裂夜幕的流光,不顾一切地冲破弥漫的厚重烟尘,冲向那片被激战彻底蹂躏后的战斗废墟。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混合气味,浓得化不开,废墟里散落着破碎的兵器碎片、焦黑的石块和残檐断壁,宛如地狱的缩影,无声地、却又无比凄厉地诉说着方才战斗的惨烈。司马南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每一次搏动都像重锤狠狠敲击,几乎要挣脱束缚蹦出体外,她的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连吞咽都异常艰难,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腥的尘土味,呛得她阵阵咳嗽,肺部仿佛被无数细针扎刺,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她踉跄着前行,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过满地的障碍物——尖锐的断木、断裂的梁柱、凹陷的地面和黏稠的、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泊,每一步都像踏在烧红的烙铁上,灼热的痛感从脚底直窜上神经末梢,刺得她浑身颤抖。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紧紧贴在冰冷的皮肤上,冷风从殿顶巨大的破洞灌入,一吹,更添几分刺骨的寒意,而前方废墟深处传来的、几乎被呜咽风声掩盖的微弱**,则让她猛地加快了脚步,恐惧与决心在胸中激烈交锋,撕扯着她的理智,驱使她不顾一切地向前。她脑海中闪过师叔平日威严的身影,那份敬仰化作一股蛮力,支撑她越过又一道坍塌的石堆,碎石划破手掌,鲜血混入泥泞,她却浑然不觉,只求尽快抵达那声音的源头。
“师叔!”嘶哑的呼喊带着哭腔,在空旷死寂的废墟间撞出空洞的回音,显得无比渺小,瞬间便被更猛烈的风声吞噬殆尽。那呼唤消散后,死寂更浓,司马南的心沉入谷底,但一声更清晰的喘息从尘埃深处传来,她咬紧牙关,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苗,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刺。
月光下,她终于穿透尘埃,看到了那唯一挺立的身影。叶虚屹立在废墟中央,衣衫破碎不堪,浑身布满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破损的衣襟滴落,在焦土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他身形微晃,却如一座不倒的山岳,月光勾勒出他苍白的侧脸,嘴角挂着一丝血痕,眼神却依旧锐利如刀,穿透尘埃直视着她。司马南泪水决堤,跌跌撞撞地扑过去,双手颤抖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哽咽道:“师叔,您还活着!”叶虚勉强挤出一抹虚弱的微笑,声音沙哑却坚定:“傻丫头,我没事,别怕。”
叶虚背对着她,站在一片焦黑的、向下凹陷的地面中央,如同风暴过后唯一不倒的礁石,身形在惨淡光线下显得格外孤寂而坚韧。他手中的长剑斜指地面,剑身黯淡无光,甚至布满了蛛网般细密的裂纹,仿佛经历了万载风霜,随时会崩碎成齑粉。他那身原本飘逸洁净的道袍此刻已破碎不堪,被暗红的血污和焦黑的尘土覆盖,几乎看不出原色,褴褛的碎布条在夜风中无力地轻颤。他的身体微微佝偻着,左肩至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正汩汩涌出温热的鲜血,顺着破碎的衣襟滴落,将脚下焦土染得更深,形成一片不断扩大的、粘稠的血泊,缓缓蔓延开来,反射着冰冷的月光。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动作迟滞如负重万钧,每一个细微的移动似乎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伤痛,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
月光彻底照亮了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如同一张被抽干了生气的面具,嘴角还挂着一缕未干的血迹,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的眼神疲惫至极,深邃得如同历经万载寒冰,空洞而遥远,但在这片冰封的深处,却有一簇微弱却执拗的光焰未曾熄灭,顽强地映着惨淡的月华闪烁,那是属于胜利者的不屈。他看向司马南,那双几乎失去焦距的眸子似乎艰难地辨认出了她,嘴唇极其轻微地动了动,似乎想扯出一个安抚的弧度,或是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一声压抑的、从胸腔深处挤出的闷哼,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随即,他身形猛地一晃,仿佛支撑到此刻已是极限,紧握的长剑“哐当”一声脱手坠地,砸在碎石上发出刺耳尖锐的脆响,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单膝重重地跪倒在焦土与血泊之中,激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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