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政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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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纱会惊叹,她拿光剑撕裂开的只是一道珠帘。

    而金栈直接凭空开了一个光晕裂隙,椭圆形的,上下两端比较尖,中间开阔,恰好可以侧身通过一个人。

    这裂隙并不是透明的,有些黏黏糊糊,所以看不到裂隙后是什么。

    栗纱说:“我刚探过路了,从这里进入镜中世界之后,还是这个小矿洞,蛊蛛不在附近,没有危险。”

    说完以后,栗纱打头阵,侧身从这个光晕裂隙跨了过去,“金栈,你必须最后一个进来,因为你一进来,这个裂口就封闭了。”

    傅云简第二个侧身跨过去,打招呼:“松萝,走吧,我带你去找你父亲。”

    夏松萝绕过江航,打算上前,手腕又被江航给抓住。

    “怎么了?”夏松萝抬头,发现他的下颚线又绷得很紧,都怀疑经常咬牙是不是容易瘦脸。

    “你知道裂隙后面是什么?他喊一声,你就敢往里面冲?你就这么相信他?”江航的声音压得极沉,奇了怪,内心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的水,止不住的翻江倒海,总想把他的理智淹没。

    夏松萝满心疑惑:“这入口不是栈哥打开的吗?能有什么问题?”

    金栈整个人都不在状态,突然被点名,将他的理智拉回来一些。

    没什么问题,摆明了是这癫公又在发癫,但金栈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他,打圆场说:“入口是我开的,可是我也不知道进去之后是什么,谨慎点,总没坏处。”

    夏松萝心想镜客应该没问题,她家里的风水摆件,她爸摆在客厅里好多年了。

    再说淘金客和镜客这趟是来帮忙救她爸爸,还是江航自己的猜测。上午的时候她质疑,他还不高兴。夏松萝不争辩,推了推江航的手臂:“那你走前面,我跟着你。”

    江航这才松开她,依然一张冷脸,转身走去裂隙前,侧身跨过去。

    夏松萝紧随其后。

    金栈一手提着光剑,一手抓住信鸽的双翅根,也钻进去。

    就在他完全通过那一刹,背后的光晕裂隙倏然合拢,一点波动都没有,就像从来没出现过。

    他们几个还在刚才的小矿洞里。

    夏松萝左右打量,周围环境没有任何变化,她也没感觉到任何的异常。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机没有一点信号。

    等走出这个小矿洞,外面的风雪明显变小了很多,停在洞口的大G也不见了。

    果然是进入了镜中世界。

    外面人拨打她的电话,应该就像她拨打爸爸的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

    傅云简站在小矿洞口:“松萝,我们先去找你父亲,再把蛊蛛拉进来。不然我担心伯父没有防备,会着了她的道。”

    “你想的真周到。”夏松萝想起他说,镜子辐射范围一公里,“你可以感应到我爸的位置?”

    “可以。”傅云简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应。随后眼睛睁开,朝左侧走,“他们在这边,不是很远。”

    近在咫尺之后,夏松萝想见爸爸的心达到了顶峰,立马跟上去。

    江航阴沉的目光,掠过前方并肩的两人。

    他没追,而是看向金栈,命令的口吻:“等姓傅的抓住蛊蛛,收了镜子,开启镜子,我们就能出去。用不着你的信筒了,赶紧变回来。”

    金栈提着青色光剑,指了下傅云简的背影:“万一他学艺不精,没办法开启镜子呢?我看他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江航真被他气笑了:“你怎么有脸说别人不靠谱?谁有你不靠谱?你干脆老实说你不会收,我还能高看你两眼。”

    他话音落下,站在金栈肩头的黄金鸽,小脑袋点了点。

    金栈眼尾余光瞥见它有动作,猛然转头看它。

    它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高手,瞬间一动不动,连眼神都仿佛定住了。

    以至于金栈怀疑是不是他的错觉。

    “栗小姐!”金栈朝前方喊了一声,“你等一下。”

    栗纱慢行一步,看着他上前:“有事儿?”

    金栈把信筒递过去:“麻烦你,把光剑收回去,变回信筒的模式。”

    栗纱微微愣:“我收?你不会吗?”

    金栈的脸反正已经丢完了,破罐子破摔了:“脑子呢,我要是会,我喊你干什么?”

    栗纱嘴角一抽:“你和傅云简,你俩还真是一山更比一山低……我也是长见识了,难怪都说十二客一代不如一代,我还很不服气。”

    金栈沉着脸:“快点,你开的你收,这很合理。”

    栗纱耸肩:“但我也不会啊。”

    金栈微愣:“你既然能打开,你不会?”

    栗纱说:“我是昨天半夜偷回来的,直到刚刚才研究出来怎么开。”

    金栈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你只知道能开,不知道怎么开,也是刚研究的?”

    栗纱点头:“对。”

    江航虽然站的远,但听得见,知道一时半会儿是打不开了,抬步继续走。

    走到金栈身边的时候,江航停顿了下步子,有女人在,说话给他留点面子,只是语气很冷厉:“金栈,你说天机不可泄露,是天意在阻挠我。可我无论怎么看,都是你在阻挠我。”

    说完,绕过他们,大步去追夏松萝。

    金栈焦头烂额,质问栗纱:“栗小姐,连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家信筒能劈开结界?”

    栗纱挑眉:“听我舅舅说的,怎么,不知道我们两家有交情?”

    金栈当然知道,但具体是什么关系却不清楚。

    从小到大,他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学业上,有关十二客的事情,他一句都不想听,听见就心烦。

    栗纱看他这幅样子,估计真不知情,她终于逮着机会打抱不平:“我舅舅以前和你妈妈青梅竹马,结伴闯荡,你妈妈差点成为我舅妈!但是竹马没能打得过天降,被你爸爸耍了一堆手段,横刀夺爱!”

    她愤愤不平,“我舅舅直到现在还没结婚。有关你家信筒的事情,也是他喝醉的时候,我听说的!”

    “我阿爸耍手段?横刀夺爱?就我阿爸那个脑子不好使的样子?”金栈像是听到了笑话,根本不信,这肯定是来自失败者的诋毁,“是你舅舅比我阿爸更没脑子,还是我妈就专门喜欢没脑子的?”

    栗纱更像是听到了荒谬的笑话,直接笑出声:“金栈,你在搞笑吗?你爸脑子不好使?他一个政客,你说他脑子不好使?”

    金栈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你说什么?我阿爸是个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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