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学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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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着点。”

    我心里一紧,连忙点头。

    “家伙都备齐了?”

    老柴磕了磕烟袋锅,声音沙哑地问。

    “齐了。”黄爷点头,“新打了探铲,加长了蜈蚣挂山梯,备足了黑折子、撬棍。药包子(防毒面具)也准备了几个。”

    老范推了推眼镜,凑近地图仔细看:“看这地势,依山傍水,是块好穴。但战国墓,机关少不了,流沙、伏火、积石,都有可能。进去后,每一步都得踩稳了。”

    接下来几天,院子里气氛明显紧张起来。

    各种工具被搬出来反复检查、打磨、组装。

    斌子带着我一遍遍练习打绳结、快速传递工具、用小铲子清理浮土。

    老柴偶尔会指点我几句下铲的角度和听声辨位的技巧。

    老范则捧着几本快散架的旧书,对照着一些残破的拓片,念念有词。

    黄三娘忙着准备干粮、水、药品,还有厚实点的衣服。

    她弄来一包味道冲鼻的草药,分给我们每人一小包,让贴身带着,说能辟邪防虫。

    豆豆似乎也感觉到不寻常,比以前更安静了,常常抱着个破布娃娃,坐在门槛上看着我们忙活。

    出发的前一晚,黄爷弄来一瓶白酒,切了一盘猪头肉,算是犒劳。

    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没人多说话。

    老柴依旧闷头抽烟喝酒,老范小口抿着酒,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斌子和泥鳅倒是吃得欢实,但眼神里也藏着紧张。

    黄爷端起酒杯,扫了我们一眼:“明儿出发,规矩都别忘了。手稳,心细,嘴严。能出水最好,出不了水,人也得全须全尾地回来。干!”

    我们都端起碗,碰了一下。

    辣酒入喉,像一道火线烧下去,却驱不散心里的那点寒意。

    吃完饭,我回到柴房,看着角落里已经打包好的工具包,心里怦怦直跳。

    第一次下那种大墓,说不怕是假的。那声叹息,那个黑窟窿,总在我眼前晃。

    正胡思乱想,门帘一挑,黄三娘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个小布包,走到我面前。

    “给。”

    她把布包塞到我手里。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一个用红绳系着的铜钱,像是“五帝钱”,磨得锃亮。

    “明天揣着,饿了吃。”她声音很轻,不像平时那样带着戏谑,“铜钱辟邪,压兜底,别弄丢了。”

    我捏着那还有点温热的馒头和冰冷的铜钱,喉咙有点堵:“三娘......”

    她没让我说下去,伸手替我理了理衣领,动作很轻。

    她的手指有点凉,碰到我脖子上的皮肤,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把三娘抱进怀里,可又根本没那个胆子。

    “小子。”她看着我,眼睛在昏暗的油灯光下显得特别深,“机灵点,别傻乎乎地往前冲。看着点斌子,他有时候虎了吧唧的。也......看着点自己。”

    她说完,没再停留,转身出去了。

    我握着那个布包,在原地站了很久,心里乱糟糟的。

    那点恐惧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下去了一些,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冒了出来。

    第二天凌晨,天色墨黑,风刮得更猛。

    我们一行六人,分乘两辆破旧的212吉普,悄无声息地驶出四合院,融入了北京尚未苏醒的街道。

    车子朝着河北方向,一路颠簸。

    我坐在后座,挨着工具包,怀里揣着黄三娘给的馒头和铜钱,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越来越荒凉的景色,手心一直在出汗。

    斌子坐在我旁边,闭目养神,但紧握的拳头显示他并不平静。

    开车的泥鳅嘴里叼着烟,神色严肃。

    副驾上的黄爷和老柴都沉默着。

    另一辆车上是老范和一部分工具。

    没有人说话。

    只有引擎的轰鸣和风声。

    我知道,这次不再是练手,不再是屁麻坑。

    真正的玩命,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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