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风起苍西 38．土地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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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云飞剑派的剑仙高手即使来到这里也只能表示对江昊无可奈何，而那些世俗剑修过来，看起来江昊的剑术却是实在有些厉害，估计也我必打得过他。

    何况，既然他是官，那么一旦有事还可以招呼官兵前来，届时那云飞剑派不管来多少人都得退去，不然惹起朝廷震怒，届时就算是云飞剑派也会有很大的麻烦。

    要知道，朝廷不但有气运护佑，而且他们的背后可是有昊天教扶助，就算是那些修真大派也不愿意公然与朝廷做对，何况一个小小的云飞剑派？

    甄雨霏放了心，当即向江昊告辞，离去前硬是扔下了几瓶丹药，当作给江昊的酬谢。

    至于那三具尸体，就留给了江昊，让他去收拾。

    当然，三人的剑和其他随身物品也都归了江昊，那三口剑都是宝器，可惜品阶都不高，最高也只是良品。

    送走甄雨霏之后，江昊先是对三具尸体实施了“摸尸大法”，找到了几瓶炼气丹，还有一些各种用途的瓷瓶或者陶罐装的药水、一只装了十颗药丸的盒子，再就是十几块灵石、药草之类的灵物，还有一些金银币。

    “真特娘的穷！”江昊骂骂咧咧收了这些东西，当然还有那三口剑，最后将三具尸体也都收进了玄珠空间之中。

    一切都消停之后，他坐在凉亭之中，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就是那甄雨霏乃是修真者，作为修真者她为何可以在这世俗界随便杀人？为何没有降下天罚？

    他抬头看天，穷尽青冥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再低头看地，而这次似乎真的看到了一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因为大地那浓郁的气息遮蔽了天眼的视线，所以看不清楚。

    然后从那地下就出来了一只鬼，一只不太一样的鬼，身上没有鬼物特有的阴寒，反而带着功德的金光。

    鬼物常人是看不见的，但江昊自然看得见。

    那鬼自报家门，乃是这定西城西区的当境土地神，因为感受到了江昊的疑问，所以特地上来为之解惑的。

    而祂之所以能感知到江昊的疑问，乃是因为感知到了江昊那超高的神通境界。

    江昊是用天眼看下去的，而他的天眼就是主神的境界，也即知玄境，所以才会惊动这位土地神。

    所以他认为江昊乃是一位下凡的上仙，因此才存了敬畏结交之心。不然的话，就算再大的官，祂们这些神祇也是不会现身相见的。

    这也是江昊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神祇，同时他也知道了所谓神祇乃是昊天教册封祭炼而成的一种存在，本体都是一些特殊人物死后的神魂。这些人物大都是生前身负大气运者，昊天教才能将之册封为神祇，负责对各个地方进行监控。

    修真者杀害凡人，便是由这些神祇来负责监控的，不过也只有受害者是身负一定气运之人、或者搜海蜇的数量较多时祂们才能感应到。

    由此江昊才知道，之前那甄雨霏之所以可以杀死那云飞剑派的弟子，乃是因为一则她只是用了御剑术而么有动用神通法力，二则她是自卫反击仇人而非滥杀无辜的普通人，不然就会沾染红尘业力。

    修真者在世俗之间是不可随便杀人的，但要是受到攻击却是可以反击的，这却是天道可以允许的。

    不然，修真者难道在世俗界就只能任人欺负吗？

    这让江昊感觉好有道理啊！

    不然他都要为修真者抱不平了。

    不过，土地神又告诉他，因为他现在乃是朝廷命官和封爵之人，所以便有紫气罩身，因此依然是受到天道保护的、较之常人更甚，在这城中、任何修真者都不能对他主动发动攻击，所以完全不必担心。

    修真者在红尘之中杀人，就会沾染红尘业力，沾染的程度按照被杀者的气运来计算，气运强大的就反噬的很厉害，甚至攻击身负大气运之人就会直接引下天罚、而不必等到真正杀害了对方。而杀害气运微弱之人沾染的红尘业力就比较少。不过，沾染了红尘业力虽然并不一定会马上就降下天罚，但是却会积累，等积累到一定程度一样会引来天罚，而且这天罚的形式多样、主要还是在气运方面的影响，只有罪大恶极才会直接降下雷劫。

    而就算是甄雨霏她娘那种金丹巅峰的大能，沾染了红尘业力也是很麻烦，会影响其神通法术的运用，严重的话甚至会使其境界掉落。

    沾染了红尘业力，需要耗费自身的功德才能洗掉，而且消耗量很大。

    但修真者杀死修真者就不会沾染红尘业力，因为修真者都是脱离了红尘之人，没有红尘业力反馈给对方。

    而对于修真者之间的龃龉，无论是天道还是昊天教的神祇系统一般都是不管的。不过，有时候昊天教会管，那时昊天教中人便能驱使神祇来进行干预、甚至帮助其中的某一方，主要是助正道诛杀邪魔。

    天道的这个功能其实与昊天教的神祇系统无关，乃是东土圣门利用了天道运行的法则、凝聚万众信力在天道的这个分区之中烙印下来圣门的法则所造成的。

    甚至，圣门中人若是能够修养浩然之气达到大成者，还能主动引动万众信力、镇压一方，使得辖境之内一切鬼怪邪魔都无法存在！

    而在东土的域外，天道就没有这样的规则，就算有也是当地宗教的规则。

    所以，炼气士去到了国外，就又要遵守当地的规矩，不过据说域外的规矩都没有红尘业力、讲究的是倚强凌弱、适者生存，所以炼气士到了域外就可以随便杀人了，不过有可能引来当地宗教的干预。

    外域的宗教都有些类似于昊天教，能够召唤神灵。

    至于说到剑修，就还有一个特殊性，就是他们其实都不是以自身的神通法力杀人、御剑术只被认为是一种武技，却是不会沾染红尘业力。

    但达到了剑仙的层次之后就不一样了，那是要被视为修真者的。

    至于昊天教本身，在江昊的询问下，土地神也介绍了一些情况。

    昊天教起源于上古末期的诸王时代，本来是由一部分鬼修发起的，后来自成一教。昊天教的根本就是以香火愿力来聚拢天下的万众信力，然后自以万众信力里封神，说起来与圣门利用万众信力也是同出一脉，只是两者对于利用万众信力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

    鬼修原本是只能归于幽冥，但昊天教却是另辟蹊径、使得鬼修可以脱阴返阳，可谓是别出新裁、另辟蹊径了。

    至于昊天教的手段，主要就是神祇系统，教下册封的神祇遍及天下，所以昊天教最厉害的就是情报，可谓是无所不知。

    当然，昊天教也有不弱的战斗力，不过被召唤而来进行战斗的神祇，都需要召唤者给提供香火愿力才能作用于现实。

    原本昊天教可以册封的有天神地祇两大部类，但从上古神王断天地通、随后世俗王朝大华朝崛起，圣门人教兴盛，昊天教就不再可以册封天神了、而只能册封地祇。

    现今的地祇包括了上至五岳大帝、四海龙王，下至城隍、土地、山神、河湖水神等等，品流繁复、数量甚多。

    而昊天教系统的神祇与冥界的势力是没有关系的，并非城隍就归冥君管辖。

    不过，因为都涉及到了对于鬼魂的管理，所以双方之间还是有些来往的。

    至于山神、河湖水神、土地神这些算是最基层的地祇了，都是监管镇压一方的存在。这些基层地祇的手下也都有着鬼将阴兵，都是由搜罗来的鬼魂充任。

    事实上，上至五岳大帝、四海龙王，下至阴兵鬼卒，大家都是鬼修，只是不同于真正鬼修的另外一脉，都要利用香火愿力来修行的。

    昊天教所册封的神祇，都是身负大气运、或者有所长的鬼修，还有一部分是昊天教的神官死后的神魂所化，受封为神祇，算是昊天教中人走上道途的主要途径。

    所以，昊天教本质上就是灵类鬼修的一脉。

    昊天教与圣门、朝廷之间都是合作关系，并非朝廷册封昊天教教主为天师、昊天教就是朝廷的臣下了。

    昊天教有自己的目的，因此朝廷能不能使得动昊天教还是两说。

    听了土地神的解释之后，江昊反省了一下，想一想自己目前的其他手段倒是无所谓，因为就连世俗法术也都算是凡俗手段，不会引起红尘业力的反噬。

    但由此江昊也知道了就算是那云飞剑派应该也是不敢随便动用剑仙的超凡力量来到世俗城市之中杀人，最多就是派遣一些剑修而已。

    不过，那云飞剑派毕竟是剑修门派，而且还是是介于修真门派和武林门派之间，得罪了他们总会有麻烦，城里他们不敢随便出手，那么野外呢？

    所以他的心里都还没有底。

    虽然土地神说是可以保护他这个等次的“高等凡人”，但江昊总觉得这个保证是打了折扣的。比如，这次被那剑修挑衅，就没见那土地神闪面。万一被对方杀了，昊天教就算去帮自己报仇，那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剑修也只是凡人，但如果对方来的是一个大宗师呢？

    所以，那云飞剑派之人不来最好。

    好在接下来一直都没有再见到有云飞剑派的人来这边，江昊就估计不久后云飞剑派就要开始面临清虚仙宫的压力、再也顾不上来此寻找仇人了。

    这让江昊松了一口气，感觉那件事应该算是彻底揭过了。

    所以接下来的新年还是很顺利，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