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大比前夕与“赌盘”风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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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召开一场最高规格的、关系到未来命运的……“战前动员暨资金分配大会”。与会人员：林渊，陈明，张胖子。
气氛，凝重而严肃。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林渊将刘执事和锦袍管事的阴谋，言简意赅地，复述了一遍（当然，隐去了自己偷听的细节，只说是通过“特殊渠道”得知）。
“什么？！黑风妖矿？！”
张胖子一屁股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肥肉乱颤，脸上血色尽失，“这……这帮天杀的！太歹毒了！这根本就是想置你于死地啊！”
陈明的脸上，则瞬间布满了冰霜与煞气。一股属于炼气七层修士的凌厉气息，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让屋内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林哥，你下令吧。”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我现在就去，把那个姓刘的，还有那个斗兽场的管事，全都宰了！”
“冲动，是魔鬼。”林渊抬手，压下了陈明的杀气，“杀了他们，我们两个，就成了宗门的通缉犯，死路一条。而且，真正想让我死的人，恐怕不止他们两个。我们，要玩，就玩一票大的。”
他看着两人，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又理智的光芒。
“我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把我们手头所有的灵石，一分不剩地，全都押在我身上！”
“……”
“……”
空气，瞬间凝固。
张胖子和陈明，都用一种“林哥你是不是又走火入魔了”的眼神，呆呆地看着他。
“林哥……你……你没开玩笑吧？”张胖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刚才去看了，你的赔率，是1:250……我们要是把所有钱都押上去，那……那不就跟直接扔进水里一样吗？”
他们手头，现在有多少钱？
林渊自己修炼剩下的，还有一千多块。
陈明买完丹药后，还剩下一千多块的“分红”。
张胖子那一千块“中介费”，根本没动。
加起来，足足有三千五百多块下品灵石！
这笔巨款，要是全都押在一个1:250的赔率上……
张胖子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谁说会打水漂？”林渊笑了，笑得自信而从容，“胖子，我问你，你信不信我？”
“我……我当然信！”张胖子毫不犹豫地说道。
“陈明，你呢？”
“我的命，都是林哥你给的。”陈明斩钉截铁，“别说三千灵石，就是三万，三百万，只要你一句话，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很好。”林渊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你们都信我，那就按我说的做。但是，我们不能自己去押。”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早就绘制好的、堪称“行动纲领”的地图。
“我们的资金，太集中了。如果一次性，或者由我们几个人，全部押在我身上，必然会引起庄家的警觉，他们甚至可能会临时修改赔率，或者直接封盘。”
“所以，我们要化整为零，发动一场‘人民战争’！”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几下。
“陈明，你在外门人缘广，尤其是那些曾经受过你恩惠、如今手头拮据的师兄弟，你去找他们。把灵石，分成一百份，每一份三十块。让他们，在不同的时间，去不同的下注点，帮我们下注。事成之后，每人，给他们一百块灵石作为酬劳！”
“张胖子，你的主战场，是膳食堂。那里人多嘴杂，是最好的掩护。你的任务，是找到那些喜欢贪小便宜、或者跟你一样爱吃的‘吃货’。用‘一顿灵食大餐’或者‘十块八块’的蝇头小利，让他们替我们下注。记住，金额要小，五块、十块，不要引起任何注意。”
“我们，要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将我们的三千五百块灵石，变成数百个不起眼的、散户的投注，悄悄地，注入这个巨大的赌盘之中！”
看着林渊那张详尽的、甚至连每个代理人的性格、下注的最佳时间都标注出来的“作战地图”，张胖子和陈明，彻底惊呆了。
他们的心中，再无一丝怀疑，只剩下了无与伦比的震撼和狂热的信任！
“是！保证完成任务！”两人齐声应道，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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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一场无声的、暗流涌动的“投注风暴”，在青阳宗外门，悄然上演。
没有人注意到，在每天的午饭时间，总有那么几个弟子，在吃完张胖子请客的“豪华套餐”后，会心满意足地，跑到投注点，扔下五块灵石，押在“林渊”的名字上。
也没有人注意到，在深夜，或者清晨，总有那么几个衣着朴素、神色匆匆的弟子，在拿到陈明悄悄塞过来的三十块灵石后，会像做贼一样，完成一笔小额投注。
这些零零散散的、数额极小的投注，混杂在每天成千上万笔的交易洪流中，毫不起眼。
后台，锦袍管事看着每日的报表，也注意到了“林渊”名下那缓慢增长的投注总额。
“管事，那个林渊的投注额，已经累计到三千多块了，虽然不多，但……是不是有点反常？”一个手下提醒道。
“反常个屁！”锦袍管事不屑地冷笑一声，“三千多块，分摊在几百个人头上，人均不到十块！这说明什么？说明全外门，有几百个傻子，愿意花几块灵石，买个笑话看！我巴不得这种傻子再多一点！”
“这叫‘散户的狂欢’，成不了气候。真正的大头，都在赵无极他们身上。盯紧那几个大热门就行了。”
他大手一挥，将这份“异常报告”，扔进了纸篓。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些在他看来，如同尘埃一般的“散户”，背后，都指向了同一个人。
而这个人，即将用他们的傲慢，为他们，掘好一个足以埋葬一切的坟墓。
终于，外门大比的日子，到了。
这一天，天朗气清。
整个外门广场，人山人海，喧嚣鼎沸。八座巨大的、由青石铺就的擂台，矗立在广场的八个方位，气势恢宏。
林渊，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色弟子服，随着人流，走进了广场。
他，依旧是炼气一层。
他，依旧毫不起眼。
当他的名字，出现在其中一座擂台的对战光幕上时，周围，再次爆发出了一阵善意的、或者说，是幸灾乐祸的哄笑声。
【第一轮，第七号擂台：‘引气术大师’林渊，对战，‘狂刀’李虎！】
“噗！狂刀李虎？那个炼气六层，一出手就要见血的狠人？”
“完了完了！林大师这下要被一刀劈成两半了！”
“我赌十个包子，林渊撑不过三息！”
在无数同情的、嘲弄的目光中，林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他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对，那个已经跳上擂台，正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狞笑着看着他的“狂刀”李虎。
然后，他缓缓地，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他能感觉到，那滴沉睡在气海中的、厚重如山的土黄色灵力，正在发出一丝兴奋的、渴望战斗的嗡鸣。
“当——！！！！”
代表着大比正式开始的、悠长而肃杀的钟声，响彻云霄。
林渊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向了那座属于他的、万众瞩目的舞台。
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