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与病弱公主和离后,质子追悔莫及(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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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残余的理智,还在努力克制着他,不让自己立马冲进去。秋风吹过,树叶簌簌落下。
傅长靳等在殿外的这段时间,异常煎熬。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寝殿里的慌乱渐渐平息下来。
李太医提着药箱走出寝殿,对着宛月低声嘱咐。
他们整个太医院对姜栀意的病情已经非常了解。
所以尽管姜栀意每次发病凶险,他们即便慌乱,也能及时做好应急对策。
交代完注意事项,太医带着药童离开。
殿内。
宛月正悉心照料着姜栀意。
太医让栖星煎好的药,已经被喂给了姜栀意。
她靠在床头,微微喘息。
这次发病,还真不是她让糯米酥故意做得手脚。
只是这副身子实在太弱,一有寒气入体,风寒发烧在所难免。
糯米酥能做的,只是帮她屏蔽难受的感觉。
只不过身体自发表现出来的发热状态,还是让守夜的宛月,悉心发现了。
这副病体于她还有用。
要等傅长靳彻底成为她的“囊中之物”,她才会让糯米酥,慢慢地将她的身体进行疗愈。
“宛月,本宫乏了,你也快去歇息吧。”
姜栀意知道傅长靳还守在外面。
不把宛月和栖星支开,他怎么有机会进来?
宛月和栖星见姜栀意的脸色确实好了不少,这才放心地退下。
傅长靳时刻注意着寝殿的动向。
见宛月和栖星退出来,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这样子,应该是好多了吧……
但傅长靳的内心,还是放心不下。
他等了片刻,确认庭院里没有其他人,才悄悄地从桂花树后走出来。
寝殿的门已经关严,傅长靳身形轻捷地绕到寝殿的窗户下。
他轻轻推开窗户,小心翼翼地翻了进去。
殿内留了一盏小小的夜灯,昏黄的光线笼罩着房间。
姜栀意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泛白,眉头微微蹙着。
傅长靳走到床边,脚步放得很轻很轻。
他喉咙干涩,掌心泛疼,心脏揪成一团。
傅长靳伸出手,他好想像以前那样,抚上她的面颊,感受她最真实的温度。
但指尖快要碰上时,他又猛地停住了。
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然后缓缓收回。
他没有资格碰她。
傅长靳在床边站了很久,久到膝盖都有些发麻。
他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姜栀意的睡颜。
心底那股压抑了许久的爱意,在这寂静黯淡的一刻,彻底爆发了出来。
傅长靳好想好想,把脆弱的她拥入怀中。
他想告诉她,他后悔了。
后悔利用了她。
也想告诉她,其实自己很早就爱上她了。
只是算计中夹杂着的几丝真心,他看不透,也不敢看透。
可他又算什么呢?
难道自己说后悔了,就能和她若无其事地重新开始吗?
姜栀意是长公主,是骄傲、肆意的天之骄女。
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自己这样肮脏的人,不配得到她的真心。
罢了,只要她平安就好。
他会远远地看着她,慢慢忘记与自己那些不愉快的过往,慢慢找到自己新的幸福。
那就足够了。
傅长靳逼迫自己不再贪恋。
他抬步轻移,打算原路返回。
可静谧的夜色里,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呓语,精准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傅长靳猛地顿住动作。
他缓缓转过身,视线再次落在床榻上的人儿身上。
那点刚压下去的情绪,再次翻涌而来。
密密麻麻的,堵得他喉头发紧。
姜栀意的睫毛轻轻颤了起来,蹙着的眉头拧得更紧。
昏暗的光线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细密的冷汗正从她的额角渗出。
她的呼吸变乱,掺杂着浅喘,手指攥紧了身下的锦被,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长靳……”
又一声呓语,并不清晰。
傅长靳的脚步却钉在原地,莫名觉得这就是在喊自己。
他自嘲一笑。
怎么会呢?
他连站在这里都是僭越,又怎么会奢望她在梦中念着他。
可床榻上的人,仍睡得不安稳。
姜栀意侧躺着,攥着锦被的手越收越紧,指尖仿佛要嵌进纹路里。
傅长靳方寸大乱。
他上前几步,轻轻蹲下身,视线与床榻齐平。
姜栀意闭着眼睛,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意。
傅长靳缓缓伸出手,将掌心轻轻地覆在了她的手臂上。
他没有停顿,只是动作很慢,近乎虔诚。
姜栀意皮肤灼热,从傅长靳的指尖,一路烫到了他的心底。
傅长靳不敢太用力,只是用手掌轻轻地蹭了蹭她的手臂。
随后,他抬起手,移到她的后背。
保持着极轻的力度,一下一下地拍着。
成婚的这一年,他们和衣而眠时,因为身体不舒服,姜栀意难免有噩梦惊悸之时。
每当这个时候,睡在身旁的傅长靳,都是用如此温柔的轻拍,来缓解她的不安的。
大概是习惯了这样的温柔。
随着傅长靳一下一下的抚慰,姜栀意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些。
只是眉头依旧微微蹙着,看样子是难受的感觉仍未褪去。
傅长靳见状,索性将身体再往前凑了些,维持着蹲跪的姿势,继续用掌心轻拍她的身体。
他盯着她汗湿的鬓发,眼神中满是自己从未察觉过的柔软。
“公主,好好睡一觉吧……”
殿外的月光悄然移动了位置,傅长靳的膝盖微微发麻。
姜栀意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绵长,胸口的伏均匀,眼尾的红意也渐渐褪去,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
傅长靳试探着停住了动作,见她没有再出现梦魇的迹象,他才缓缓地收回手。
他蹲在床边,昏黄的烛光将他的轮廓晕得柔和。
秋露的气息透过窗缝飘进来,带着淡淡的凉意。
傅长靳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姜栀意,纵有万般不舍,他也必须离开了。
从前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看个够,现在却只能像一个偷窥者一般,害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翻身而跃。
傅长靳将窗户关得严丝合缝,才放心地转身离去。
床榻上的姜栀意感知到傅长靳的离开,张开双眼,眼底没有丝毫的睡意。
悲哀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他拧巴的个性。
傅长靳需要冲破那道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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