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封霍去病‘冠军破虏大将军’!不日,攻打元庭草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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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羽眼中闪过不屑,方天画戟一挥!

    “噗——”一道血浪冲天而起。

    姚广孝连同他身边的数十名亲兵,连人带马,瞬间被恐怖的戟风撕成了碎片!

    朱棣回头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

    “道衍——!”

    他发出了野兽悲鸣。

    但张玉和朱能等人却死死地护在他的左右,根本不给他回头的机会,只是一路向北,疯狂逃窜。

    身后,是项羽和霍去病率领的二十万楚军铁骑。

    他们就两片巨大的磨盘,无情地碾压、吞噬着那庞大的五十万联军。

    哭喊声,惨叫声,金铁交鸣声,渐渐被抛在了身后。

    朱棣伏在马背上,寒风刮过他的脸颊,像刀子一样疼。

    可再疼,也比不上他心里的万分之一。

    败了。

    他又败了。

    败得比上一次更加彻底,更加狼狈。

    他的五十万大军,他的心血,他的希望,都葬送在了这片冰冷的雪原之上。

    “朱栢……”

    朱棣的嘴唇被咬出了血,咸腥的液体流进嘴里,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眼中,没有了愤怒,没有了不甘,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深不见底的仇恨。

    这笔血债,他记下了。

    金陵,奉天殿。

    北境传来的捷报如同滚雷,一遍遍回荡在巍峨的宫殿之内,将那鎏金的梁柱和盘龙的玉阶都震得嗡嗡作响。

    殿内百官垂首肃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龙涎香,以及更加醉人的气息——权力的芬芳。

    朱栢高踞于龙椅之上,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御座的扶手,发出极有韵律的轻响。

    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上,神情淡漠,五十万联军的覆灭,仅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这些人,不久前还在为朱棣的“靖难”大业摇旗呐喊,暗中串联,如今却一个个温顺得如同被拔了牙的老狗。

    就在这近乎凝固的寂静中,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大殿中央,无声无息,他本就站在那里。

    来人一身玄色道袍,头戴莲花冠,面容被阴影笼罩,看不真切,正是大楚不良人统帅,袁天罡。

    “陛下。”

    他躬身行礼,声音沙哑,两块砂石在摩擦。

    朱栢停下了敲击的动作,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说。”

    “不良人密报,北方元庭残部,似有异动。”

    袁天罡的声音没有波澜,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王保保集结了漠北诸部,兵锋直指大宁、开平一线,似乎是见中原内乱,意图南下劫掠。”

    殿内响起一片细微的抽气声。

    王保保,这个名字对大明而言,不啻于一道挥之不去的梦魇。

    即便是在太祖高皇帝时期,这位元末名将也曾数次令明军吃尽苦头。

    如今朱棣新败,北境防线空虚,他若趁势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一名兵部官员忍不住出列,声音发颤:“陛下,王保保凶名赫赫,非等闲之辈。如今北平空虚,我军主力又在南线,若被他……”

    话未说完,一声轻笑打断了他。

    朱栢笑了,笑声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座大殿,带着令人心悸的轻蔑和狂傲。

    他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王保保?”

    朱栢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在品味一道陈年旧菜,“一个已经被我父皇打断了脊梁的丧家之犬,也敢吠了?”

    他站起身,缓步走下丹墀,龙袍的下摆在光洁如镜的金砖上拖曳出华丽的弧线。

    “这些草原上的豺狼,鼻子倒是灵得很,最擅长的就是趁火打劫。闻到一点血腥味,就以为是分食盛宴的开场。”

    朱栢走到那名兵部官员面前,用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那官员吓得魂不附体,两股战战,几乎要瘫软在地。

    “告诉朕,是朕的刀不够快,还是朕的楚军不够强?”

    朱栢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朕连朱棣的五十万大军都能碾碎,会怕他一个王保保?”

    “不……不敢……臣……臣失言……”

    官员的牙齿都在打颤。

    朱栢松开手,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用锦帕擦了擦手指。

    他转过身,重新望向龙椅的方向,语气陡然变得高亢而激昂。

    “传朕旨意!”

    “待霍去病彻底荡平燕地,击溃朱棣残党,朕便封他为‘冠军破虏大将军’!”

    “朕要他率领二十万大军,北出长城,直捣黄龙!朕要让那些草原部落明白,这中原大地,到底是谁说了算!”

    “王保保不是想南下吗?好得很!朕就在他的草原上,给他备上一份大礼!”

    他的声音在奉天殿内激起层层回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气和睥睨天下的豪情。

    这不再是伪装的藩王,而是真正君临天下的帝王!

    殿内百官被这股气势所慑,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陛下圣明!”

    袁天罡再次躬身,玄色的身影在百官的朝拜中,显得格外突出。

    朱栢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快意。

    他一挥袖袍,转身重新坐回龙椅,刚才那番激昂的宣告,不过是随口一提。

    他享受着这种将天下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

    无论是朱棣,还是王保保,在他眼中,都不过是棋盘上,早晚要被吃掉的棋子。

    大朝会散去,百官鱼贯而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新君的深深敬畏。

    奉天殿内很快又恢复了空旷与寂静。

    朱栢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似乎在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小太监迈着碎步,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跪在丹墀之下,连头都不敢抬。

    “启……启禀陛下……”

    朱栢眼皮都未动一下,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燕……燕王府那边传来消息,”

    小太监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徐……徐氏,回……回王府了。”

    朱栢猛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之前睥睨天下的狂傲瞬间褪去,代之而起的是极为复杂的情绪。

    他攻下金陵之后,并没有为难燕王府的家眷,只是将她们软禁在一处别苑之中,好吃好喝地供着。

    徐妙云,那个聪慧、坚韧、永远都那么从容淡定的女人,也一直在其中。

    他没有去见过她。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她是他的四嫂,是他曾经敬重的兄长的妻子。

    可偏偏……

    “她回去了?”

    朱栢的声音有些干涩。

    “是……是的,陛下。”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答,“奴婢……奴婢们不敢阻拦。徐氏说,她是燕王妃,理应回到燕王府。她还……还给陛下留下了一封信。”

    说着,小太监高高举起双手,掌心托着一封用素雅信封装着的书信。

    没有多余的装饰,甚至没有署名,就像那个女人一样,干净,利落。

    朱栢沉默了片刻,对着空荡荡的大殿挥了挥手。

    小太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大殿之内,只剩下朱栢一人。

    他缓缓走下龙椅,拾起了那封信。

    信封上,有淡淡的墨香,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熟悉的馨香。

    他的手指在信封的边缘摩挲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将它拆开。

    信纸上,只有一行字。

    一行用簪花小楷写就的,清丽而又决绝的诗句。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朱栢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拿着那张薄薄的信纸,手却有千钧之重。

    这句话……

    他记得,那是秦观的《鹊桥仙》。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多么美的诗句,多么深情的告白。

    可从她的笔下写出来,送到他的手上,却像一把最温柔的刀,无声无息地插进了他的心脏。

    她在告诉他什么?

    是说他们之间的那点暧昧情愫,那点心照不宣的默契,如果真的能长久,又何必在乎是否能朝夕相伴?

    还是在告诉他,她选择了她的身份,她的责任,她要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燕王府,去等待一个几乎不可能回来的丈夫,以此来为他们之间画上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想起初见她时,在燕王府的后花园。

    她一身素衣,正在教导朱高炽读书,看到他来,也只是淡淡一笑,起身行礼,举手投足间,自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他想起在金陵城破后,他派人去“请”她们,所有人都吓得面无人色,只有她,从容地整理好行装,平静地对他说:“成王败寇,任凭十二殿下处置。”

    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怨恨,只有一片澄澈的湖水,让他看不透,也……

    不敢看。

    朱栢捏紧了信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信纸被他捏成了一团,那一行娟秀的字迹,也变得模糊不清。

    “朝朝暮暮……”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自嘲。

    他想要的,偏偏就是朝朝暮暮。

    他想要撕碎那可笑的伦理纲常,想要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让她只能看着自己,只能属于自己。

    可他不能。

    他是皇帝。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天下人盯着。

    他可以杀人,可以流血,可以颠覆一个皇朝。

    却不能去抢自己的嫂子。

    这会成为他一生都洗刷不掉的污点,会让那些前朝余孽,会让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敌人,找到攻讦他的最好借口。

    “呵呵……”

    朱栢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凄凉。

    他缓缓松开手,任由那团被揉皱的信纸飘落在地。

    他转身,一步步走回那张冰冷而孤高的龙椅。

    坐上去的那一刻,他脸上的所有脆弱和挣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比先前更加浓重的冷漠和威严。

    他可以没有徐妙云。

    他必须没有徐妙云。

    大业未成,天下未定,他绝不能被儿女私情所绊。

    那个女人,既然选择了她的路,那就让她走。

    两情若是久长时?

    可笑。

    这世上,唯一能久长的,只有权力。

    朱栢的目光穿过大殿的门,望向遥远的北方。

    朱棣,王保保……

    还有更多的敌人,都在等着他。

    他需要一场更大的胜利,需要更多的鲜血,来洗刷掉心中的这点不甘和……

    痛楚。

    “来人。”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一名侍卫迅速闪身进来,单膝跪地。

    “传旨贾诩,让他立刻来见朕。”

    “朕的破虏大将军,也该提前活动活动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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