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深渊刻痕与冰下亡魂(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面对如此深邃未知且明显蕴藏着巨大危险的境地,贸然深入无异于自杀。他们将所有收集到的数据——大门照片、爪痕扫描图、通道结构、以及那令人不安的“军刀”能量残留和百年变异之谜——全部打包,再次传回了研究所。
---
北极,“普罗米修斯-II”研究所核心会议室。
克莉丝蒂娜、凌岳、陆嫣然以及几位核心研究员齐聚一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凝重而兴奋的气息。屏幕上显示着凌玥传回的所有资料。
当看到那扇带有骷髅警告标志的破毁大门,以及门内那人工开拓痕迹明显的深邃通道时,克莉丝蒂娜和凌岳的眼中同时爆发出锐利的光芒。
“这个标志……这种级别的防护……还有这种非自然的挖掘方式……”凌岳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你们想到了什么?”
陆嫣然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起源协议’相关?难道……当年北熊国,或者说五大国,并不只是在科拉钻孔有所发现?这个米尔矿场,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
“有可能!”克莉丝蒂娜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一百多年前的矿石变异!这时间点太关键了!或许科拉项目不是开始,而是某个‘验证’或‘引爆’的阶段!这个矿坑深处,可能藏着更早的、关于戈尔贡霉菌,甚至是关于……那些史前纹路的秘密!”
他们立刻联系了格陵兰冰堡的最高指挥官夜南天,希望能从这位军方高层那里得到一些关于旧时代绝密项目的线索。
然而,夜南天的回复却让他们有些失望。全息投影中,这位铁血指挥官眉头紧锁:“‘起源协议’?米尔矿场深处的秘密实验室?我从未听说过。灾难爆发时,联盟高层的确有过一阵极其混乱的指令,有一部分身份特殊的科学家和官员并未随大部队撤离,他们声称‘需要有人为这个决定承担责任’,并携带了大量绝密资料消失了。关于他们的具体去向和任务,属于最高封存档案,我的权限无法接触,接手冰堡时也未被告知。”
线索在这里似乎中断了。
研究所内经过激烈的讨论,最终得出几种推测:其一,矿坑深处的存在实力极其强大,没有把握同时对付凌玥、白牙以及两千人类联军;其二,它对人类或许并无直接的、不死不休的敌意,否则早就应该发动攻击了。当然,后者的可能性在所有人看来都微乎其微。
“通知凌玥,”克莉丝蒂娜最终做出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在矿坑外围建立观察点,对洞口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控。同时,加快对吞噬者基因样本和矿坑能量残留的深度分析。在我们对下面的东西有更进一步的了解之前,绝不能轻举妄动。”
---
就在北极研究所为矿坑深处的秘密绞尽脑汁时,远在世界的另一端,南极冰盖之下,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这里没有“普罗米修斯-II”那种带着家庭温情的科研氛围,有的只是冰冷的钢铁、刺眼的无影灯,以及无处不在、荷枪实弹、面无表情的守卫。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却依旧掩盖不住那丝若有若无的血腥与腐败。
这里是“方舟”基地,由旧时代欧美势力残部控制的地下研究所。与其说是研究所,不如说更像是一座高度戒备的集中营。
一间灯火通明、布满各种精密仪器和束缚装置的大型实验室外,一位穿着高级军官制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正用手死死掐着一位中年女研究员的脖子,将她狠狠地抵在冰冷的合金墙壁上。
“玛丽博士,我不想再听任何借口!”军官的声音如同刮擦金属般刺耳,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克莉丝蒂娜那个婊子和她的杂种儿女能做到的事,你没理由做不到!我告诉你,再给你一年,最多一年!如果还不能稳定复制出‘生态适应体’,或者制造出可控的高阶感染体武器……”
他凑近女研究员因窒息而涨红的脸,一字一句地吐出恶魔般的话语:“我会把你那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从避难所里‘请’过来,亲自躺在你的手术台上,让你好好‘研究’一下,如何激发他们的‘潜能’!”
名为玛丽的女研究员闻言,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无尽的恐惧淹没了她,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泪水混合着屈辱与绝望滑落。她清楚地知道被送进这间实验室意味着什么,那将是比死亡更加凄惨的结局。
军官松开手,任由她像一滩烂泥般滑倒在地,冷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套,对旁边的士兵吩咐道:“看好她,还有里面那些‘材料’,不能再有损耗了。”
士兵立正敬礼,眼神麻木。
军官转身离开,厚重的隔离门在他身后关闭,隔绝了门外的一切。
玛丽博士瘫在地上,绝望的目光透过观察窗,望向实验室内部。那里,是一排排如同牲口槽般的透明隔离舱,里面关着的,全是年龄在十岁上下、身体某个部位已经出现不同程度生态嵌合的孩子。他们有的手臂覆盖着甲壳,有的眼睛变成复眼,有的皮肤呈现不自然的石化状态……他们眼神空洞,充满了恐惧与麻木。
而在中央的几个手术台上,几个不幸的孩子正被固定着,周围的研究员们穿着无菌服,如同进行机械维修般,冷静地使用激光刀、探针和各种仪器,对他们的嵌合部位进行活体解剖、采样、乃至尝试植入或移除某些组织。惨白的灯光下,偶尔有细微的、被堵住嘴的呜咽声传来,随即又被仪器运行的嗡鸣所掩盖。
这里没有希望,没有未来,只有最赤裸裸的野心、最残忍的利用,以及在绝望中不断凋零的、幼小的生命。他们是这场生态灾难中,另一群不被看见的牺牲品,在冰层之下,无声地哭泣,直至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