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登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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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对于眼前这个看似滑稽的胖子,韩阳心中却并未有丝毫轻视,反而愈发警惕。

    他想起宋玉师兄曾不止一次跟他讲过修仙界的一些事。

    “韩师弟,你需谨记,修仙界中,低阶散修大多如同野草,命如浮萍,看似孱弱,随处可见,往往为了些许资源便挣扎求生,甚至互相倾轧。”

    “但是,一旦散修能修炼到筑基后期,乃至筑基巅峰,那就截然不同了!能走到这一步的散修,绝非等闲之辈!”

    “他们无一不是气运、心性、狠辣缺一不可。要么是得了某位上古修士的残缺传承,要么是撞入了某个未被发现的古修洞府,要么是走了狗屎运吞服了某种天材地宝……总之,每一个修行到高阶的散修,必然身负不小的机缘,甚至可能藏着某些阴毒可怕的保命底牌!”

    “对付这种人,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绝不能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必须以雷霆万钧之势,瞬间绝杀!否则,后患无穷!”

    宋师兄的告诫言犹在耳。

    此刻看着眼前这手段层出不穷、家底丰厚得不像话、还极其滑溜的胖子,韩阳知道,宋师兄所言非虚。

    “这胖子绝对是一个身负大机缘、且极其难缠的角色,绝不能以寻常筑基巅峰修士视之。”韩阳心中暗道,眼中的杀机渐渐凝聚。

    他自觉不是一个善人,对方既然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那便是取死有道。

    这世界总是这么奇怪,好人总是被欺,善者总是难存。

    退一步不见海阔天空,反而引来得寸进尺,留一线生机,换来的可能是对方斩尽杀绝。

    但他也并非嗜杀成性之辈。修行至今,韩阳历来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若人已犯我……那便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得找个机会弄死再说。”

    这时,广场上骤然一静。

    四周光影流转,空间扭曲变幻,还没等韩阳再多想,眼前的景象已豁然改变!

    原本荒芜残破的古宗遗迹骤然消失,那胖子的身影也模糊不见。

    再定睛时,他发现自己已立于一座巍峨耸立的巨大山门之下。

    这里聚集了数以千计的修士,人人面露惊诧,环顾四周。

    抬头望去,一座看不到尽头的青石台阶如同天梯般,它自山脚向上蜿蜒延伸,直插入云海深处,根本看不到终点所在。

    仅仅是站在其起点,一股渺小之感便油然而生。

    方才那清脆而空灵的童声再度响起。

    “此乃我问道圣地的试炼天阶——问道阶。

    共九千九百九十九阶,阶阶有道压,步步问本心。”

    “登顶者,即为通过第一关试炼。”

    “试炼之中,不禁争斗,不论手段。跌落阶外者,淘汰。”

    “登阶途中,尔等可自行感悟,亦可靠实力硬闯。然,道心不坚者,难至百阶。毅力不足者,难过千层。无缘大道者……终生望不见天门。”

    “所有试炼者,准备——”

    “一齐登阶!”

    话音落下,整个山门前一片寂静,众多唯有沉重的呼吸声和跃跃欲试想法

    韩阳凝望着那直入云霄的巍峨天阶,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磅礴道韵与无形压力,心中不由一动。

    这试炼的形式,倒颇像是各大宗门选拔弟子时常用的考核手段。

    在他们白云宗,也有类似的考验测试门下弟子的向道之心与毅力韧性。

    只不过当初他因天生灵根资质出众,直接免试入了内门,并未亲身经历过这种步步艰辛的考验。

    就在他思忖间,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阵骚动。

    只见一名身着玄色劲装、身材高大挺拔的青年男子越众而出。

    他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气息凝练厚重,赫然是一位筑基巅峰的修士,距离结丹似乎也只有一步之遥。

    他毫不迟疑,大步流星迈向第一级石阶,声若洪钟:

    “我来试试!”

    他步伐沉稳,气势惊人,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台下顿时有修士认出了他的身份,惊呼道:

    “是拓跋宏!太乙宗的拓跋宏!”

    “竟然是他!听说他乃是当代太乙七子之一,天赋绝伦,刀法超群!”

    “何止!半月前秘境,我曾亲眼见他以一己之力,一刀斩了一头即将结丹的犀角地龙!那妖兽皮糙肉厚,寻常灵器难伤,却被他一道太乙分光刀诀直接斩去了头颅!”

    “没想到他也在这。”

    既然有人带头,在场的修士们也纷纷不再犹豫。

    能来到此地参与试炼的,至少都是筑基期的修士,个个在修行路上摸爬滚打数十甚至上百年,历经心魔关、资源争夺,早已磨砺得心性沉稳,见识不凡。

    对于这种考验道心与毅力的登阶试炼,自然不会陌生。

    一时间,众人各显神通,却都谨慎万分,纷纷踏上了那青石台阶。

    没有人急于冒进,都在小心翼翼感受和适应着台阶上那股无处不在的无形道压。

    韩阳混在人群之中,并不争先,也不落后,只是随着大流默然抬步,踏上了第一级石阶。

    偶有见识短浅、性情急躁的修士,试图取巧,想要腾空飞跃,节省脚力。

    然而身形刚离地三尺,台阶上空便传来一股沉重如山的禁锢之力,瞬间将其周身法力压散!

    “砰!”

    “啊——!”

    几声闷响与惊呼接连传来,那些企图飞行的修士重重摔落下来,狼狈不堪,有的甚至直接滚落回广场地面,引得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

    韩阳对此漠不关心,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因为从他第一步踏上这问道阶开始,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脚下的青石台阶看似寻常,但在落足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力量便无声无息渗透而来,并非作用于肉身,而是直撼心神!

    仅仅一步之后,韩阳眼前的景象骤然扭曲变幻!

    巍峨的山门、密集的人群、看不到尽头的天阶……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水纹般荡漾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极尽奢华、暖香缭绕的宫殿。

    周围丝竹管弦之声靡靡入耳,无数身披轻纱、衣着极其清凉的曼妙女子翩然出现,她们肌肤胜雪,身段婀娜,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或是半遮半掩,或是坦胸露乳,娇笑着、扭动着,如同水蛇般向他缠绕而来。

    温香软玉瞬间贴满周身,藕臂粉腿交织眼前,诱人的喘息与呢喃直接响在耳畔,极致的感官诱惑如同浪潮般汹涌袭来,足以让任何意志不坚之人瞬间沉沦。

    然而,韩阳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眼神清明得甚至有些冷漠。

    他摇了摇头,语气平淡低语了一句,仿佛在评价一件拙劣的作品:

    “声色皮相,尽是虚妄。这幻境……未免太低级了些。”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心念微动,识海中一丝锐利的剑意骤然迸发!

    嗤啦!

    仿佛有无形的利刃划破锦缎,眼前香艳奢靡的景象瞬间支离破碎,如同镜花水月般消散无踪。

    周围再度恢复了天阶的景象,他依然稳稳地站在第一级台阶上,仿佛从未移动过。

    前方,依稀可见数十名修士身体僵硬,停滞不前,大多都是面露挣扎或痴迷之色,显然还沉溺在各自的幻境之中。

    不过绝大多数心志坚定或早有准备的修士,已然突破了初期的幻惑,稳步向上攀登。

    人流已逐渐拉开,形成了长长的队伍。

    韩阳面色不变,抬脚踏上了第二级台阶。

    果然,依旧是类似的路数,但幻境侵袭得更为细腻,也更为刁钻。

    不再是简单的美色诱惑。

    刹那间,韩阳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座巍峨磅礴、仙气缭绕的九天仙宫之中。

    他身披皇袍,头戴星辰帝冕,手握封神玉册,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殿阶之下,万千修为高深的修士、仙官恭敬跪伏,山呼万岁,声震九霄。

    无边权力、无上尊荣、执掌众生命运的诱惑

    然而,韩阳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一圈这极尽奢华的幻象,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低声点评了一句:

    “皇帝轮流做,明天到我家?虚妄之权,过眼云烟罢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九天仙宫如同被打碎的琉璃般寸寸崩裂。

    景象再度剧变!

    这一次,他成了一个衣衫褴褛、站在田间地头的农家少年。

    天空之中,时不时有几位仙光缭绕的修士御剑而过,逍遥自在,引得村里的孩子们发出阵阵羡慕的惊呼。

    少年韩阳仰着头,眼中充满了对飞天遁地、长生久视的纯粹渴望。

    紧接着,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幕重现:仙门仙长驾临村落,为适龄孩童检测灵根。

    测灵石按在他的掌心,却黯淡无光,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仙长冷漠宣布:“无灵根,凡胎俗骨,与仙路无缘。”

    周围传来惋惜的叹息,父母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那种被命运宣判、断绝前路的绝望感如同冰水般再次涌来。

    “仙门不收,仙路已断?呵……天无绝人之路,修仙不成,那便修魔又何妨!”韩阳淡淡说了一句。

    未及喘息,幻境再变。

    这一世的韩阳,遇到曾与他称兄道弟、最终却为一件异宝背后捅他刀子的友人,正满脸讥讽嘲笑他的天真。

    “兄弟?道义?韩阳,你还是那么天真!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情,唯有利益永恒!这件异宝,合该归我!”

    韩阳目色无澜,只轻叹一声:

    “这世间,终究唯有自己可恃。”

    幻象迭变。

    模拟出他修行受阻,闭关冲击瓶颈失败,修为不进反退,心魔丛生,戾气盈胸。

    对天道不公的极致愤怒与怨恨几乎吞噬理智,为何他人天生灵根优异,为何自己奇遇不断却道途多舛?

    种种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化作滔天巨浪,欲将他拖入无边地狱。

    贪、嗔、痴、慢、疑……人性的诸多弱点,被这神奇的石阶无限放大,化作一层层逼真无比的幻境,汹涌袭来,试图撬开他道心的丝毫缝隙。

    然而,韩阳的道心历经两世,加上心魔关的淬炼,早已通透如琉璃,澄澈似明镜。

    任万象纷纭,我自一剑斩之!

    这些幻境于他而言,不过是水月镜花,徒具其形,难动其神。

    他甚至连脚步都未曾迟疑,往往幻境刚起苗头,便被他强大的神识瞬间勘破、碾碎。

    他就这样,以一成不变的平稳步伐,一阶,又一阶,不断向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韩阳再次抬眼看时,周围的修士已然寥寥无几,而他已然踏在了第六千级台阶之上!

    至此,磅礴的道压已如同实质的山岳,沉重压在每个人的肩头,每向上一步,都需要耗费不小的意志力。

    下方绝大多数修士早已被远远甩开,速度锐减,甚至寸步难行。

    即便韩阳有意放慢了速度,以适应这越来越强的压力,他依旧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攀登者的第一梯队。

    在他的前方,只剩下寥寥数道身影。

    最前方那人,一身玄衣,步伐坚定沉稳,周身隐隐有锐利的刀意流转,将压迫而来的道压都自行排开少许。

    正是太乙宗的拓跋宏。他已然领先了近百阶。

    在拓跋宏身后不远处,一名身着璀璨星袍的修士同样引人注目。

    他步伐看似不快,却异常稳定,紧紧咬着拓跋宏的位置。

    “星河宫的秘传星袍…看来此人是星河宫这一代的佼佼者。”韩阳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他认得那身标志性的法袍,但对于这名修士的具体名号,却并不知晓。

    而他,则稳稳处于这领先集团之中的第三位。

    韩阳的出现,引得下方许多奋力攀登却仍被远远甩在后面的修士纷纷侧目,议论之声渐起。

    “快看!最前面三人,拓跋宏和星河宫的赵云飞我知道,那个紧跟在后面、穿着青色道袍的是谁?”

    “面容陌生得很,是哪家大宗门秘密培养的真传弟子吗?竟能与那两位并驾齐驱!”

    “气息凝练,步伐稳健,面对如此道压和幻境竟似毫不费力……此人绝非无名之辈!”

    “怪哉,怎么从未见过或听说过?”

    后方,约在四千余阶处,黄宝山正大汗淋漓,他那肥胖的身躯在此刻成了巨大的负担,每向上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宽大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他刚好艰难踏上一级新的台阶,暂时稳住身形喘息,恰好听到了下方传来的议论声。

    他抬起汗涔涔的脸,眯着小眼睛努力向上望去,视线穿过弥漫的淡淡云雾,勉强看清了那处于第三位的青袍修士的侧脸。

    黄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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