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偷师学艺,隔窗听讲(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自那日听闻才女赵文萱的诗名后,

    苏惟瑾心底那簇科举的小火苗烧得更旺了些。

    但光有超频大脑里那些超越时代的知识储备还不够,

    他得像潜水者熟悉水性一样,

    摸透这个时代科举的“规则”

    ——从行文格式到经典释义,

    甚至先生们讲课的腔调和习惯用语。

    机会很快来了。

    张老爷大约是觉得宝贝儿子整天斗鸡遛狗实在不像话,

    或是被哪路神仙点拨了一下,

    终于痛下决心,花了些束脩,

    从城外请来一位据说是“学问扎实”的老秀才,

    姓钱,专给张诚开蒙讲经。

    消息传到下人耳中,大伙儿私下都窃笑。

    就少爷那块料,听戏文都能睡着,

    还能听进去“之乎者也”?

    简直是糟蹋银钱,难为老先生。

    苏惟瑾却心头一动。

    这正是他需要的“活教材”!

    于是,每逢钱秀才来授课的日子,

    书房院子总是被打扫得格外勤快。

    苏惟瑾要么拿着大扫帚在廊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划拉,

    要么提个水桶慢吞吞地擦拭窗棂,

    耳朵却像装了雷达,

    死死锁定书房里传来的每一个字音。

    钱秀才年纪约莫六十,

    干瘦,留着稀疏的山羊胡,

    说话带着点乡下口音,

    但讲课还算认真。

    可惜学生是块朽木。

    大多数时候,书房里回荡的都是钱秀才慢条斯理的讲解,

    夹杂着张诚哈欠连天、百无聊赖的嘟囔,

    以及“先生,能歇会儿不?”

    “先生,渴了,喝茶!”

    之类的不合时宜的打岔。

    钱秀才讲的多是蒙学基础,

    《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的句读和粗浅释义。

    对苏惟瑾而言,

    这些内容简单得如同喝水吃饭。

    超频大脑甚至能同步推演出钱秀才下一句要讲什么,

    哪个字又会读得有点飘。

    但他依旧听得聚精会神。

    他记的不是内容,而是“形式”。

    钱秀才解释“人之初,性本善”时,

    引的是朱子的说法,

    而非更古远的注疏。

    提到孔子,必称“至圣先师”,语气恭敬无比。

    分析简单对仗,会用“天对地,雨对风,

    大陆对长空”这类《笠翁对韵》里的套路。

    甚至老先生那略带拖腔、

    抑扬顿挫的朗读调子,

    苏惟瑾都默默记下、模仿。

    这些都是这个时代读书人的“标配”,

    是他未来必须融入的“语境”。

    超频大脑像一块超级海绵,

    将这些无用的“形式”快速吸收、归档,

    与他记忆库里的海量知识进行交叉比对,

    迅速构建起一套符合大明嘉靖元年科举规范的“话语体系”。

    日子就在这“教者昏昏,

    学者昭昭(指窗外那个),

    听者鼾鼾(指屋里那个)”的诡异氛围中溜走。

    这日午后,阳光懒散,蝉鸣聒噪。

    钱秀才今日讲的依旧是《论语》,

    到了“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一句老掉牙的。

    钱秀才捋着山羊胡,摇头晃脑:

    “此句关键在于‘习’字。

    朱子注曰,‘习,鸟数飞也’。

    学之不已,如鸟数飞,方有进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