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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第一次交易,他拿到了她的初吻。

    第二次,他尝到了她的味道。

    第三次……

    虽然今晚他没和自己做交易,但他用“曝光两人的关系”作为威胁逼她就范。

    乐意不信,没有他的默许,沈宴能出现在停车场。

    或许沈宴已经发现了。

    一场又一场并不对等的交易。

    乐意只觉得厌烦。

    她好像走进了一条不窥天光的暗道里,四周无光,前路无踪,她不知道自己脚下是悬崖还是深海。

    “为什么要逼我呢?”

    “为什么你可以拒绝别人的安排,我不可以呢?为什么……”

    詹宁楼看着她眼眶满上层层叠叠的湿意,轻声说。

    “因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因为我爱你呀,宝宝。”

    *

    乐筠发现妹妹失联了。

    一开始没打通她手机,以为她还在和自己置气。

    发消息主动求和,不理,发红包,也不理。

    于是发语言,每一条都长达六十秒。

    声情并茂地忏悔自己的过错,并答应给她弄件偶像穿过的衣服,还保证沾满了偶像的汗液,味儿很正。

    无论乐筠怎么低声下气,乐意那儿始终无声无息。

    乐筠这才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乐意虽然孩子气了一点,偶尔演演离家出走的把戏,但她知道分寸,不会真让他担心。

    不仅乐意没动静,詹宁楼也好像消失了。

    他才回港,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前些天高调宣布将和凌海开展合作,这两天却突然销声匿迹,什么声儿都没了。

    就连资深港媒都没这位大佬一丝一毫的消息。

    就这么突然人间蒸发了。

    乐筠坐在办公桌后,心里总觉得不安,最后还是给詹宁楼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但接电话的是詹宁楼的总助。

    总助告诉乐筠,詹总休假了。

    总是阳光灿烂的海岛也有阴雨绵绵的时候。

    海边一栋二楼小楼,白色墙面,蓝绿色门窗。

    门口一棵柠檬树上挂满了熟透了的柠檬。

    即使天气不佳,海水依然是果冻般的蓝。

    住在这里,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詹宁楼站在门前廊下,听着电话里助理的汇报,目光始终盯着眼前的柠檬树。

    乐意十二岁那年,詹仕庭给她买的一份信托到期,钱打到了她的私人账户。

    当时她对钱的概念不深,兴致勃勃地去求问二十岁未到就在华尔街崭露头角的詹宁楼,爹地给她的钱多不多。

    未来的华尔街之狼告诉她,不算太多,也就可以买一座私人小岛。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乐意对钱多少的概念是:这些钱能买一栋楼,那些可以买一家航空公司。

    小姑娘向他展示着账户里的数字,笑意盈盈地说:“那我就拿这些钱买一座岛,再在岛上种一棵柠檬树做标记。”

    十二岁的小女孩是没有资格买岛的,她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但有人给她买了,还在岛上种上了漂亮的柠檬树。

    詹宁楼将早上就腌制好放在冰箱的柠檬生腌虾拿出来,转身离开前又打开冰箱,拿了盒冰激凌出来。

    上楼打开卧室的门,里面静悄悄一片。

    昏暗的视线里,乐意坐在落地玻璃窗前。

    额头抵在玻璃上,像水族馆里看到奇形怪状的鱼,趴在巨大玻璃外好奇的小孩。

    只是不知道,谁才是那条被豢养起来的鱼。

    詹宁楼把东西放下,脚步放轻,走到她身后。

    弯腰俯身,手臂环过腰,贴在她柔软平坦的小腹上。

    詹宁楼从背后抱住人,偏了偏脸,微凉的面颊蹭着少女温软清香的颈窝。

    “你哥给我打电话了。”

    原本静如雕塑毫无生气的人,因为他的话,身体有了点反应。

    阴雨天的海岛傍晚,昏黄不接。

    玻璃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出对方的脸。

    詹宁楼半眯着眼,看着玻璃镜里乐意的脸,用刚冒出了一点胡茬的下颚,缓慢深重地摩挲纤细脆弱的脖子。和她对视一眼,他低声笑了笑。

    “他以为你失踪了,差点报警。”

    詹宁楼扣住她想要挣脱的手腕,双臂收紧,将她牢牢圈在自己怀里,声音比阴雨更冷。

    “可即便他报警,也永远找不到我们。”

    乐意身体往后,额头离开玻璃,垂眸问:“你要把我一直关在这里吗?”

    “宝宝,”詹宁楼翻转手腕,掌心托住乐意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让她在颠倒的视线中看着自己,他笑着说,“这里的门连锁都没有。”

    是啊,连锁都没有。

    可整个小岛上只有这一栋房子,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每天凌晨会有直升机降落在岛上,为他们送物资。

    即便他没有真的把她“关”起来,她也根本离不开这里。

    三天前。

    在乐意决定和詹宁楼彻底结束时,他突然向她告白。

    他说你八岁的生日许愿是嫁给我,十年后我们终于可以完成你的生日愿望。

    乐意当时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于他想和自己结婚,而是反驳十八岁没到结婚的法定年龄。

    “M国的很多州十八岁可以结婚。”

    “YN不可以。”

    “在监护人和法官的同意下可以。”

    詹宁楼是M国籍,乐意目前不是,但她随时可以是。对詹宁楼来说,除了“乐意”本身,其他都不是问题。

    当然事实上,她也不算问题。

    一个月前,他还只是陪伴她长大,被她当成亲人的哥哥,现在她不仅会在和自己接吻时主动吐小舌头,他舔喷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快。

    她甚至会主动抱住他的头,要他埋得再深一点。

    如果不是想让她从身到心地完全接纳自己,他那句“真想草死你”还真不是吓唬她的。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和她结婚,让她在床上为自己打开腿。

    他对她向来有耐心,不介意陪她玩你进我退,你追我逃的游戏。

    但他的耐心是需要等价物来换的。

    乐意觉得詹宁楼疯了,她推开他,去拉车门。

    “咔哒”一声,车门被詹宁楼锁了。

    无端的恐惧爬上乐意心头。

    她惊恐戒备地看向詹宁楼。

    詹宁楼面色沉冷,目光幽暗。

    “你想去哪?”

    “想找他?”

    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是谁。

    这是詹宁楼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沈宴。

    哪怕他们之间为了沈宴做过不止一次交易。

    “让我下车!”

    “放你下去找他吗?”詹宁楼拿走她手机,滑开点进最近通话,毫不犹豫地按下拨打。

    “你干吗——”

    乐意伸手去抢手机,被詹宁楼扔到副驾的挡风玻璃前。

    他扣住她手腕,眼里压着茫无边际的阴霾。

    “不是喜欢他吗?表白过吗?”

    “没有是吧?那就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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