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之七?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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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无必又梦见了旧日。

    叮叮当当的是金属不断撞击的声音,幼时觉得这声音让她安心,再长大些觉得成为压力,最终再也听不见。

    “站住,别往前走。”父母在火幕后阻止她靠近。

    她不解:“我成年了,我能做好,相信我!”

    “再大还是孩子。”妈妈落下一滴泪,转瞬被蒸发,爸爸也被火舌舔舐消失不见。

    药无必悚然睁眼,鼻梁边积蓄了小洼泪水,她伸手抹去坐起身子。

    赤草一双长腿搭在桌子上,坐着的椅子只有一条腿着地,正晃悠着消遣。

    “郎君。”药无必拢拢头发,“你怎么在这里?”

    “醒了?吃早饭吧。”赤草放稳椅子,站起伸了个极大的懒腰。

    药无必脸颊微红:“郎君,我还未洗漱。”

    “胭脂水粉换洗衣物都在这里面。”赤草指指桌子上一个朱红色的小包裹,又指指自己身上的月白如意暗纹圆领袍,“你中意这颜色么?”

    “浅色甚好。只一点,不耐脏。”药无必攥紧了被面,“我常干活,穿不了这颜色。”

    “哈哈,对,你还得做饭,不适合浅色,沾了油烟颜色也黯淡了,反而不显本色。”赤草解开小包裹,抖出一件螺青色的长衫,“我料事如神,你将就穿吧。”

    药无必浅笑:“多谢郎君。”

    赤草抓起衣物往药无必被面上一丢:“快点,我门外等你。”

    天冷时起床,讲究的就是一鼓作气,药无必飞快地套上里三层外三层,踩进翘头履里。

    药无必翻看小红包裹,发现东西真的挺齐全,还贴心地准备了一面小照子,药无必立起小照子,给自己梳了包髻,屋子里摆了两枝春桃,药无必顺手揪了一簇花苞簪在发间。

    药无必梳好了头,就着脸盆里的清水洁面,用毛巾擦干后觉得人也清醒了不少,再坐回照子前,薄施朱粉,浅描双眉,再朝唇上点一点朱砂,便算简单地拾掇完了。

    药无必拢一拢对襟袄的交领,表情欢喜地开门:“郎君没等烦吧?”

    “也没多长时间,你挺快的。”赤草打量一番药无必,挺满意,“我还是挺会挑衣服的,很衬你。”

    “我本来就挺好看的嘛。”药无必眯起眼睛,嗔道。

    “德行。”赤草伸指用力一戳药无必脑门:“烧也退了,我配的药功效不错。”

    药无必揉揉脑门,她看不见那有个红印子,赤草瞧她一副傻样,开怀大笑起来,笑毕示意药无必挎住他:“等会儿我们就是夫妻了。”

    “什么意思?”药无必不解。

    赤草带着药无必走到饭厅里坐下,桌子上放着几样小菜,砂锅在小炭火炉子上冒着热气,赤草掀开盖子,里面是绿莹莹的野菜糙米粥。

    他先盛了一碗递给药无必,才慢悠悠地回答:“城里现在健康的成年男子都要登记充军,家家户户都要查,我自己好躲,你一没功夫,二是逃妓,我不好带你躲起来。”

    “那郎君你要自己先躲起来吗?我自己在这里应该不会被怎么样。”

    赤草吹散热气,咬了一大口馒头:“不必,我俩一起,我手下的人已经藏在暗处了,实在情况紧急,会出来支援我。”

    药无必用手心贴住粥碗汲取温度:“知道了,可是官兵来查了之后,郎君你要怎么办?难道当真去当兵?”

    “所以我们要扮夫妻,我是你的聋人丈夫,我身体有残缺,自然充不了军。”

    药无必腹诽,扮夫妻,这不就是她跟宋圆混进盛京用的这一招?真是风水轮流转,换汤不换药,旧招总比旧人香。

    “好的,但是我的身份文牒要去官府重新开吗?”药无必睁大了眼睛。

    “你是我娘子,做什么还去官府重新开?”赤草摇头,从怀里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放在桌子上,“这是你的新身份,你要记住了。”

    药无必展开文牒,瞬间觉得赤草所有的话都是为了铺垫将发生的恶毒计谋,文牒上赫然写着她的名字??“药无必”。

    药无必知道现在的赤草一定正在死盯着她的反应,早上送衣服送水粉都是为了让她降低防备,这人真是阴损到家,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再试探她一次。

    药无必心里百转千回,实际上也就是呼吸之间,她伸手划过这三个字:“这名字好怪。”

    “怪么?”赤草抽回文牒,重新揣回怀里,“还好吧,你没见过姓药的?”

    药无必舀一勺粥,吹了吹送进嘴里,摇头。

    “哦。”赤草夹一筷子白菜丝放进嘴里,“那你记住你的新名字就好了,不要管那么多,我还没跟你正式自我介绍吧?”

    药无必嗯一声:“阳郎,我只知道你的姓氏。”

    “太阳的阳,迟到的迟,津门人,做药材生意的,知道点医术。”赤草又给自己添了一碗粥,“你吃的太少了,不多吃怎么康复?”

    药无必搅搅碗里的粥:“我是猫舌头,怕烫,有点儿热就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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