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之九?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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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无必把自己整个缩进热水里,在水里让她觉得放松,热流抚过她全身每一个毛孔,她在水里憋气,鼻孔里呼出来的气泡缓慢上浮。

    幼时的画面不可抑制地在脑中重现,她很爱在母亲为她洗澡时玩一个游戏。

    “娘!你帮臻儿数着,看我能憋多久!”

    “一、二、三......一百!臻儿也太厉害了!”

    药无必在心中数到一百,钻出水面,屋子里现在单她一个,安静非常,只有树枝敲在窗棂上噼啪作响。

    赤草嘴上占便宜,实际上还是回避了,他问药无必饿不饿,也不用药无必回答,就说他自己饿坏了,出去跟着思贞拿吃的去了。

    约么一盏茶之后,赤草端着托盘回来,用脚合上门,听见屏风后仍有水声,疑道:“你怎么还没洗完?”

    “郎君,你回来了。”药无必转身趴伏在浴桶边缘,把头发里的水拧干,“非礼勿视。”

    “是是是。”赤草轻嗤,把托盘上的醪糟圆子和酥饼放在桌子上,碗沿颇烫,赤草甩甩手捏住自己的耳垂。

    药无必把头发用毛巾裹紧了包在头上,她其实纠结了下是穿寝衣还是套上外衫和衣而睡,略一思忖还是穿上了寝衣。

    “穿好了么?”赤草把外间的炭盆拖进来,“你在这个旁边坐着把头发烤干。”

    药无必趿着软履慢吞吞走出来,松绿色的寝衣衬得她肤白胜雪,赤草撇撇嘴,做出自己的评价??这颜色显老。

    药无必蹲在炭盆旁边,心里翻了个白眼,使劲儿用布巾吸干头发上滴落的水。

    赤草走到屏风后面,男人脱衣服就是快,嗖嗖两下就把自己剥光了,他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正好,迈进浴桶里快速撩水洗起来。

    “你就这么直接洗啊?”药无必有些惊讶,她以为赤草至少会换个水,结果这兄弟直接就着她的二遍水洗起来。

    “有夫妻分着用水的么?”赤草已经洗了大半,开始往身上打胰子,“提新的水来倒是不麻烦,门口就有伺候的。”

    药无必明白赤草的言外之意,好听的说法是外面有人等着伺候,其实是隔墙有耳,派思贞来不就是为了监视么?她没吭声,默默撩头发方便快速烤干。

    赤草洗完出来,随便拿手巾抹抹头就八分干了,他走到药无必旁边抓起一束头发:“差不多干了,别烤了。”

    药无必自己摸摸,用发簪随手挽起来,坐到桌子旁,点一点酥饼:“这是什么馅儿的?”

    “不知道。”赤草掰开一个闻闻,递给她一半,“羊肉的吧。”

    药无必接过酥饼,揪了一小块尝,有点咸,便不再吃第二口,干巴巴捏在手里。

    “你信教?没听说哪个教派不吃羊肉。”赤草吃完手里的半个,开始吃第二个,“不吃就搁回盘子里。”

    “不咸啊?”药无必问他。

    “还成,我觉着刚好。”

    药无必把酥饼放回去,用手帕擦干净手指,看赤草风卷残云地吃完三个半酥饼,把她剩下的半个也吃了。

    赤草把醪糟圆子分成两碗,他不太爱吃糯米这类粘食,这碗纯粹是为了药无必拿的。

    药无必搅了搅圆子,里面打了蛋花,她吹了又吹才吃下一颗,还是烫到了舌头。

    “怎么有馅儿啊。”药无必含着舌头吹气,“烫死我了。”

    赤草顺着碗沿喝了一大口,一次性嚼四五颗圆子:“有花生的,还有黑芝麻的,似乎还有山楂的。”

    药无必缓了一会儿好多了,连着吃了好几颗,全是黑芝麻的,她疑心赤草是胡扯的,编出好几种口味,实际上只有黑芝麻。

    她一丢勺子:“哪儿有花生和山楂?我的全是黑芝麻。”

    赤草咬开自己碗中的一颗,褐色的馅料流出来,真是花生馅儿。

    “是你运气不好。”

    “是你故意把黑芝麻全给我了吧?”药无必赌气,学着赤草把碗中的圆子囫囵吃完了。

    “怎么会。”赤草叠起碗勺,“怎么会呢?我怎会如此做呢,药娘子,除非你做了什么错事,我才会针对你,你做错了吗?”

    又来了,例行的试探,药无必不像前两次那么毫无准备,她坦然地瞪赤草一眼。

    “浪费食物是我不对,但是我吃起来真的有点儿咸。”

    “不对。”赤草板着脸,摇头晃脑地说道,“你错在…错在有个讨厌的爹,不自量力,惹事生非,置妻女于险境,我说的对吗?”

    药无必知道赤草在暗指些什么,她继续装傻:“赌钱是很危险的,十赌九输。”

    “对对对,热血上头的时候谁会觉得自己会输呢?”

    赤草起身活动脖子:“我困了,净齿之后就歇了吧。”

    药无必与赤草并排用盐珠刷牙,她忍不住偷瞟赤草,他风一阵雨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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