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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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地笑说,“人家夫妻之间情深意浓,岂好由你我随便置喙?”“就怕以后嫂夫人管教严了,邀约出来玩乐,轻易叫不出你来了。我今日就是趁着娘子出门礼佛,好不容易才从后门溜出来的。”
“你当燕客是你,如此畏妻如虎!”
“你真别说,我看他日后有得苦头吃,听说新妇头一天就下手清算了寡恩的娘家,手段这样利落,连我家那口子都称赞她。”
大家酒意上头,纷纷起哄,一致说:“嫂夫人当机立断,是个人物,燕客,快把她请出来,让咱们也拜会拜会。”
江萼自始至终没说话,一笑也就作罢,当然不可能真去把乐善请来。
宴会一直到天黑才慢慢散场,乐善也有当家主母的架势,先前宴正尽兴时,她不准底下人去催促,宴席散了,她虽没露面,但特意叫了曹妪在前厅候着,代她一一送客,不可失礼人前。
他们这帮纨绔子弟之中,不乏有娶妻者,每每说起来家中的悍妻妒妇,就要唉声叹气,见状,格外羡慕江萼娶回贤妻,纷纷说:“嫂夫人好气度,燕客你可真享福啊。”
夜里同屋檐下,乐善撑手坐在床边,盈盈笑意,也向他讨赏来:“夫君,今日我可够知情识趣?”
“少来。”
江萼现在还不知道她,眼珠子一转,多半又在算计什么。他懒得和她周旋,昨日他彻夜没睡,今日又忙于宴客,早已乏得很了。
今晚,红夫预先在地面铺好了一床枕被,乐善当仁不让,大咧咧地占据了床??
就是没有,江萼也不可能不要君子风度,真把她赶到地上将就,他叹口气,索性自己拉被躺下,闭眼睡了。
真睡了,假睡了?乐善在床上探头探脑,鬼鬼祟祟。
人就是这样矛盾,婚前,明明她下定了决心,哪怕丢掉贞洁也没关系,谁知婚后三日,丈夫对她视若无睹,压根没拿她怎样。
乐善心生怀疑,问:“是我不够美吗?”
又是一夜平安,白天屋里只剩她和红夫两个,红夫闻言,从头到脚把她看一遍,说:“未必是你不美,或许,他只是先装装样子,先礼后兵。”
虽然红夫多半有宽她心的意思。
乐善顿了下,旧话重提说:“可他连个通房都没有。”
他有相好,根本不必对她掩饰,因为夫妻关系是假,彼此心知肚明。乐善也犯不着去招惹他的女人。
然而三日观察下来,所谓他的女人,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红夫也沉默了,不禁说:“我想,总该不会是他不行吧?”
红夫也学坏了,乐善心想。以前的她,哪好意思说出这样羞人的话。
但她所言不无道理,不然不好解释为什么纨绔出了孝期,依然清心寡欲??乐善当然不承认自己对他毫无吸引。
她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叮嘱红夫:“这种事情很难开口,我也理解他内心一定十分自卑,我们不要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他,只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
到老夫人院里请安的时候,乐善听到她们正在商议办宴的事。
本来嘛,一切都有三奶奶主持,她辈分小,尚且轮不到她搭手帮忙,结果这回老夫人眼风瞥见她在一边吃茶,大约是嫌她不上进,便说:“天镜园虽小,五脏俱全,蕊珠,你也要向你三婶多学着点治家的本事,日后方好统领一众下人。”
“谨听祖母教诲。”
乐善反应了下,才想起是在叫自己,心里极度的不情愿,面上一点不显,反而羞赧一笑。随后话音一转,“不过,就怕三婶嫌弃我粗笨,没耐心教我呢。”
这丫头真滑头,分明自己不想学,反倒推到她身上来,三奶奶都要气笑了,就看见老夫人也笑起来,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三婶她治家多年,本事多着呢,你向她多多请教,她难道会不肯教你?”
老太太话里话外,竟似要分家的意思。
三奶奶勉强笑着,说:“老太太说哪里话,每日府里上上下下的琐事,我正巴不得有人学出师了,好替我分忧呢。”
到底是掌家多年的主母,情急之余,立马想好了给乐善下套,三奶奶笑吟吟的,说正好:“请客摆酒少不了要搭台唱戏,另请戏班也费心费力,我早听说燕客在他的天镜园内组了一个家班,平日里也没见她们怎样敲锣打鼓地发挥,今次府里做宴,正该轮到她们表现了。只是……还没问过燕客的意见。”
一副长辈伏低的姿态,老夫人见到,不免要皱眉了:“小事一件,何必要问过他的意见,蕊珠,你回去跟他提了就是。”
乐善不得已,只得答好。
但从三奶奶的态度看,江萼不见得肯答应这事,她冒失去说,只怕是会无功而返。
真是吃力不讨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