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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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听到后面,乐善也默然无语,为她一片热忱。“四哥,我不逼你现在做决定,如果你答应,下月十五的游猎大会,你就把这条银鞭悬挂在腰间,好吗?”那小姐仿佛有些微微的害羞,轻声问,“你记得吗,这是你先前送我的,说鼓励我去学骑马,于今三年,我已经马术娴熟,可以和你一块驰骋游猎了。”
“小姐??”是红夫的声音,她已取了杯盏回来。
此刻屋中两人俱惊,一个急于躲,一个急于喝止,终于在慌乱间打了照面。
乐善记忆力好,只一眼就认出她是今日来府上做客的,扬州尤氏的小姐。
而尤小姐看清是她,面如土色,喃喃自语:“怎么会是你?”显然也认出了乐善。
红夫推门进来,正看见这摸不着头脑的一幕。
被主仆俩左右夹击,尤小姐面红耳赤,羞也羞死了,仓促夺门而出,哪还顾得上质问,何以屏风之后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人。
“怎么回事,小姐?”红夫脱口问。
但她是何等的机灵,转念一想就知道了:设宴在江府,天镜园再比邻,也不该有闲杂人等闯入。何况还是女客。
乐善拣起地上遗落的银鞭,摇头说没事。
然而天镜园四处设防,没有人暗中相助,尤小姐不可能无声无息混进来。而且,若不是今日乐善兴起打搅,江萼此刻恐怕还在美人椅上小憩。
孤男寡女在书房会面,真像戏本里的最暧昧一目??任你有嘴也说不清了。
红夫也想到这点,义愤填膺,说:“岂有此理,小姐,你打算怎么处理?”
乐善想了一会儿,说:“查一下尤小姐是怎么进来的,刚才的事情,你只当没有看见,也不要声张。”
“…你不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乐善纳闷,问。
红夫忍不住说:“人家都挑衅到你面前来了。”
乐善老实说:“我看她也不想的啊。”
红夫无语,很快拿定主意:“这件事情确实不便声张,万一传出去,不得已真叫她做了妾,小姐脸面往哪里放?”
乐善心说不至于,扬州尤氏也是士绅大族,女儿给人做妾,如此荒唐的事断然不会被允许的。
她想的比红夫更加周全,嘱咐说:“去把江萼悄悄请来,这件事瞒不了他,我想,也不必瞒他,万一他另有处置呢?”
红夫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咂舌不已:“难不成你还真想成全他们?”
乐善说,就当是积德行善了:“你是没听见刚才尤小姐的深情剖白,我要是纨绔,也忍不住要动心。”
江萼就在前院招待客人,很快被请了过来。
不用乐善阐述,他在路上已听说了,也赞同她的处置。
乐善意料不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把银鞭丢在他怀里,示意说:“你看看,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这是什么?”
也许贵人事忙,他忘记了。但尤小姐心心念念的珍重之物,在他不过随手一放。
看他完全无动于衷,甚至脸上流露出些许不太耐烦的神气,乐善居然有点心领神会。
她鬼使神差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肯答应娶我了。”
“不是为了约法三章?”他看她一眼,明知故问。
乐善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她没好说,像他,大概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和他闹,所以只要一个不管他的妻子,像尤小姐那样太爱他的,当然不行,而自己压根不在意他,夫妻之间各取所需,不至于叫他太为难。
事情最终也没能瞒住正院那边,宴席散后,老夫人把他们叫去问话。
看着乐善,老夫人脸上和颜悦色,直夸她有胸襟,没叫两家世交下不来台,又保证说:“你只当是听了浑话,尽管放心,祖母一定会为你做主的。”然后独留下江萼,不知要和他说什么。
直到天黑透了,他才回来。
乐善热心地迎上去,问:“怎么样了?”
“两家已经约定缄口,不会传扬出去。”江萼话头停顿了一下,显然也觉得有些棘手,“但俞叔查到,她是扮作了七妹的丫鬟,正大光明走进天镜园的。”
乐善早有料到:“那可不妙了。”
江萼说:“是啊,老太太正罚七妹跪祠堂,三婶想劝,又不敢劝。”
“你不帮忙劝劝?”
今日一事在他根本是无妄之灾,江萼听了感到无语:“你是还嫌我不够引火烧身?”
乐善讪讪一笑,表里不一地想,那有什么,在你不过是添些无关紧要的艳闻,哪像尤小姐,为你,名声都不要了。
她不信他不动容。